眼前是一个眉眼还未完全展开却已经初显精致的大约十来岁模样的小男孩,身上锦衣华袍十分精致,只是眉宇间却透露出不符合这个年龄段的清冷,尤其是他那漂亮的瑞凤眼流露出的淡淡的冰冷,让人无端的觉得心疼。
这难道就是这些年来一直在跟她说话的人?
但是明明跟她说话的那个人,声音暖暖的十分好听,她怎么都没办法把那个声音和眼前这个模样清冷的男孩联系起来。
不过很快,长情就确定那个声音确实是出自眼前的这个男孩。
大概是看到她的醒来,男孩眼中突然迸发出一股亮光,然后嘴角微微勾起,薄唇微张发出她听了差不多300年的熟悉的声音。
“安安,你终于醒了!”
长情莫名的觉得心安,不过她觉得心安并不代表这人就可以随心所欲的摸它的脑袋。
她可是……嗯……好像是凰主!
哪里的凰主来着?
恩,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贵为凰主,她的脑袋怎么能随便给别人摸呢。
长情回头对着那只白净修长的手就是的一啄,这一下可是丝毫没有留情,那只手上被她啄到的地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君恩先是一愣,随即咧嘴笑了起来,这才是他熟悉的安安嘛!
这笑看在长情眼里,十分的莫名其妙。
这人怕是个傻子吧,被啄了还笑的这么开心。
收到安安看白痴一样的眼神,君恩才顿住了嘴上的笑容,不由伸手摸了摸鼻子,想起太上老君之前跟他说过的话:等它醒过来应该就会生出灵智来。
所以说刚刚安安那个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是觉得他傻?
君恩不由得有些心塞,不过随即就释然了。
比起安安生出灵智,能听懂他说话来说,这点小事简直不值一提。
听老君说,灵物生出的灵智也有高有低,就是不知道安安的灵智如何。
这样想着君恩就想试一试安安的灵智。
君恩朝安安伸出一只手,轻声诱导道:“来,上来!”
安安(这里先用安安吧,后面在改过来)瞥了他一眼,不理他。
叫她上去她就上去,她岂不是很没面子。
而是将目光移到旁边的柜子上,那里有很多丹药,都是品质优良,可以增加许多修为的丹药。
好想吃!
虽然她的小私库里还有不少,但是这种东西谁会嫌多呀?
君恩手伸了半天,也没见安安动作,反而歪着头看着旁边摆放丹药的柜子,一副垂涎的模样。
想起刚到天庭的那天,安安偷吃丹房的丹药,把丹房弄得一团糟的情形。
不由得扶额,当机立断开口掐灭了它那点小心思。
“这些丹药不能吃,你要吃丹药,我以后可以给你练,但这些你要是吃了是要受罚的!”
安安晲了他一眼,有什么不能吃的,最多不能光明正大的吃,只要不被逮到,想吃多少吃多少。
君恩看着它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就知道它还没死心,开口恐吓道:“你要是偷吃被抓到,是要受天罚加身之刑的,想想数万雷霆打在身上的感觉,就你这小身板,还不够一道雷霆劈的!”
安安这才回头看向君恩一副,我读书少,你不要骗我的模样。
看着君恩那认真的样子,安安这才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摆放丹药的柜子。
让它放弃是不可能的,最多拿的时候少拿一些,不让人发现就好了,反正这里有这么多丹药,少一两瓶也不会很突出。
君恩自觉敲打得差不多了,才从身上拿出一瓶丹药,倒了两颗在手上,安慰备受打击的安安,“你要是听话,我每天都给你一定数量的丹药吃!”
原本安安看到他手上的两颗丹药是嫌少的,但听到以后每天都有……
安安默默在心里合计了一下,觉得有个长期饭票还是很划算的,这才高高兴兴的踱步过去,将他手上的两颗丹药吞下。
咦,这个丹药还不错!
不过两颗还是太少了点,一天至少也要五颗!
吃完两颗丹药的安安又眼巴巴的瞅着君恩手中的瓶子,见他没有动作,又在他的手心啄了啄,意示他快点再倒几颗给她吃。
君恩先是一愣,随即不由的笑了。
安安这灵智不用试也知道,高得离谱。
似乎是等的不耐烦了,君恩能感觉到他的手心又被啄了几下,而且一下比一下重,像在提醒他,快点!
君恩好笑的伸手揉揉它的脑袋,开口解释道:“你还小,一次吃太多了消化不了,等晚上再吃!
还是说你又想把自己吃撑,然后在昏睡一段时间?”
安安想起她昏睡时,浑身被能量冲击的感觉,顿时抖了抖。
算了,晚上吃就晚上吃。
不过别以为她吃了他两颗丹药,他就能摸她的脑袋了。
安安不满的别开脑袋,还在他手上啄了啄,警告了他一声。
君恩领会到了它的意思,也不再摸它的脑袋,而是改摸为抱。
既然已经醒了,就不用再在丹房里吸收丹火了。
被抱在怀里的安安虽然觉得这种感觉很熟悉,不过它天生不喜欢这种被禁锢的感觉。
微微挣扎了一下,从君恩怀里飞了出来,站在了他的肩膀上。
这个地方多好!又高又自由。
君恩见它喜欢,便也没有阻止他,站在肩膀上,确实是要方便的多。
君恩才走出丹房,便遇上了迎面走来的太上老君。
太上老君看到他肩膀上的安安,开口笑道:“呀!醒了?”
君恩躬身行礼:“是的,才醒过来一刻钟!”
这些年君恩对太上老君越发熟悉了起来,却也更加恭敬了。
太上老君教他炼丹多年,也算得上他半个师傅了,自然是要恭敬一些。
太上老君对他的行礼坦然接受了,只是笑道:“日后可要看好点,我这丹房可经不起它再次折腾!”
“这是自然!”君恩也笑了。
当初安安那一闹,他可是练了300年的丹,虽然说到底其实是他受了益,不过这种方式并不值得提倡。
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那么好运被轻易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