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就这样一锤定音,小幼龙养在了君恩手下。
君恩已经预感到了自己未来的生活绝对不会平静,养一只喜欢捣蛋的熊孩子就够闹心的了,现在又来一只,还不闹翻了天。
天后脸色十分难看,天帝把这幼龙放了就算了,竟然还养在君恩手底下,这是变相的给他增加实力吗?
天后越想就越觉得,天帝现在心里是越来越没有她的地位了。
但凡考虑到一点她的感受,又怎么会把这又能养在君恩手底下。
顿时就板了脸。
天帝正觉得自己的决定十分英明,回过头却看到天后阴沉的脸,有些莫名其妙。
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惹到她了,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天帝也不好询问。
想了想,就把底下的人全赶走了:“君恩就从今天开始禁足吧,限你在一年之内一定要把这两只教好了,以后不许再闯这么大的祸!
行了,既然事情都已经解决了,都下去吧!”
“是,儿臣(臣/虞华)告退!”底下众人一同行礼,退出了大殿。
等人都走光了,天帝才伸手去拉天后一只手:“怎么啦?”
天后的手刚被碰到就收回去了,整个人也转过身背对着天帝。
天帝摸了摸鼻子。
怎么就生气了呢?
莫不是因为对那只鸟罚的太轻了些?所以就生气了?
天帝越想越觉得是,便开口解释道:“是不是觉得我对那只鸟罚的太轻了?
那只鸟现在虽然还看不出是什么品种,但小小年纪就如此聪慧,还能破开阵法,日后必然不凡,让君恩好好调教,待它长大,日后对于天庭来说也是一大助力。
我这也是考虑到长远方面,这才没重罚它!”
天帝不说还好,一说天后就更加生气了。
当初对清儿怎么就没考虑的这么全面,要是当时清儿也有一只优秀一些的坐骑,也许就不会早早陨命了!
现在却对一个外来的野种这么上心,有了一只厉害的坐骑还要再送一只过去。
这心偏的都没边了,天后越想心里就越不平衡,脾气也就越大,更加不想理天帝了。
天帝说完见天后一点反应都没有,试探性的去拉她的手。
才刚碰到,就被天后躲开了。
天帝不由得有些头疼,天后向来脾气很好,但近来似乎脾气见长,心思越来越难猜了,而且还越来越难哄了。
难道是他最近对她关心太少了?天帝不由得反思。
但其实也并没有,自从清儿陨落之后,他来荣华殿的次数甚至比以往更多,与她的交流也从来不会少,但他却越来越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天帝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君恩的原因,君恩的存在他还从来没和她解释过。
这样想着天帝便试探性的问道:“你是不是十分介意君恩的存在?”
天帝问完,明显看到天后身体颤了颤。
果然是很介意的么?
天帝默了默,才开口说自己的想法:“君恩的存在确实是个意外,你知道的,我当时着了魔君的道,没有一点意识,这才能临幸了那个女子。
因为当时是个意外,我也很自责,怕你知道了生气,所以才没有告诉你,那女子我也只给了些补偿,将她留在了蛮荒之地。
只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怀孕并生下一子。
如果不是清儿出事,穆天腾提起来,我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还有一个儿子的存在。
君恩的存在虽然是一个错误,但他毕竟是我的儿子,如果只是因为他的存在是个错误,就要抹去他的存在,那是不是太残忍了些?孩子是无辜的!”
天后一边默默听着一边流泪。
孩子是很无辜,但只要她一看到君恩,她就会想起他违背了他们的誓言,尽管她知道那只是一个意外,可她心里就是过不去这道坎。
天帝还在继续说:“君恩这孩子从小没有父君在身边,母亲还早早的去了,跟着南图地仙生活在仙气贫瘠的地方,他小时候已经吃了很多苦。
我作为他的父亲,享受着锦衣玉食,却把他一个孩子丢在那样贫瘠的地方,我心里哪里过意的去!你能体谅我吗?”
天后以前觉得天帝重情以及宽厚仁慈是他的优点,现在她突然有点讨厌他这样的优点了。
天后试探性的开口道:“如果说我可以给他锦衣玉食的生活,他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他,只是如果我要你必须送走他呢?
只要他不出现在天宫,在我的视线以内,我可以允许他的存在!”
天帝听了天后的话默了默,如果寒清还在,也许他会答应天后这样的要求,但现在寒清已经不在了,君恩作为他唯一的继承者,他又怎么可能把他送走?
天帝试图说服天后:“不能因为你不想见到他,就要剥夺他享受父爱的权利,如果你真的一点不想见他,我可以让他尽量少出现在你出现的地方!
但他是未来的储君,我需要把他留在身边培养他,日后才有足够的能力胜任这样的地位。
其实君恩从小没有了母亲,你只要把他当清儿一样看待,日后他定然也会像清儿一样孝敬你的!又何必把他送走呢?”
天后在心中冷哼,她又不是圣母,怎么可能接受得了别的女人给自己丈夫生下的孩子,还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她没在见到他的时候就给他一刀子,已经算是她足够隐忍了。
不过天帝在试图说服天后,天后也想说服天帝。
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天后并不想和天帝闹翻。
天后转过身来,认真的看着天帝道:“这位置一定得传给君恩吗?
自古以来禅让帝位的人也不在少数,为什么你就不能?
就算你不愿意禅上给别人,我们也能抱养一个,或者过继一个!为什么非得是君恩?”
天帝沉默着没有说话!
为什么要传给君恩呢?
大概是出于每个父亲对孩子的希望,希望给他最好的生活,给他最高的地位,没有人压在他头上,强迫他去干自己不喜欢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