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谈人生?谈理想?还是你觉得,我见了谁都会出卖自己的身体?你把我当成了什么?”谢莹只觉得受到了最强烈的羞辱。
这个小王八蛋,他以为对自己轻易得手了一次,就真的把自己当成了官场中某些肮脏的女人?
她的眼眶里又再氤氲起了泪雾,手也抖了起来,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杀了眼前这个小王八蛋。
“啊,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知道张凯成一个秘密,如果你能利用这个秘密跟他谈谈,没准儿他就会屈服,不再听赵景春的,而是听你的。”
李南星知道她误会了,看见谢莹又再流泪,他一阵心疼,下意识地抽出了桌上的纸巾去给她擦眼泪。
谢莹动也没动,只是眼神凶厉地盯着他的手,李南星讪讪地一笑,赶紧将纸巾递到了她的手上。
谢莹拿着纸巾轻揩了揩眼角,心里莫名地好受了一些,语气却依旧冷冷“下次说话说完整。”
“是是是是,我不对,我检讨,我有错,你别哭了。”李南星鸡啄米一样地点头认错。
“别废话了,说下去。”谢莹擦了擦眼泪,哼了一声道。
“张凯成的老婆不能生育,但张凯曾经担忧自己的仕途再加上跟他老婆感情很好而不能离婚,所以,在十五年前找了一个女大学生代生,生了个孩子,后来又几番操作,收养了这个孩子,光明正大地养到现在。
并且,那个女大学生现在已经成家了,张凯成帮忙在隔壁的成渔县农业局还安排了工作,她名字叫做,吴敏。
这件事情,如果你能掌握确凿的证据,就完全可以利用这个秘密跟张凯成好好地谈一谈了。
一旦他不同意,你就手起刀落……”
李南星做了个凶狠的手势,向下一切。
谢莹眼神震惊地望着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你不必问,你只需要知道,我告诉你的一切,都是真的,并且,这个消息现在能帮你破局,就够了。”
这个秘密,当然是他从赵景春座位底下的那个笔记本里发现的。
但他怎么可能告诉谢莹这件事情?
不过,他现在倒是可以通过谢莹验证一下赵景春记载着的某些消息倒底是真是假。
并且,现在他心中生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这个想法就是,那些没有查证过的秘密就算最后查证清楚了,对他改变现在的局面来说也几乎没用。因为,有些事情只是些信息而已,而有些事情虽然涉及到了个别领导干部……但他总不至于拿着这些秘密挨个儿去要挟他们吧?
如果真能一直拿捏住了赵景春,去拿这些秘密要挟他们,纯粹多此一举,况且也未就能要挟得住,因为取证是个大问题。
如果拿捏不住赵景春,他拿捏住那几个人也是屁用没有。因为到时候,赵景春发现自己骗他而雷霆大怒,他必定会粉身碎骨,那些人谁能保得下他?
唯一的作用就是,他有可能多拖几个人下水罢了,根本救不了自己。
但是,若这些秘密掌控在谢莹手里,那就不一样了。
谢莹有能力、有手腕、有位置,这些秘密就是她最有力的武器。
最重要的是,她跟赵景春不对付。
如果现在自己帮了谢莹,并且,还能够利用这些秘密不断地帮助谢莹,逼迫谢莹离不开自己,逐渐地,让自己真正成为她的人,那,以后即便是赵景春重新找到了笔记本准备向自己兴师问罪的时候,也不用害怕了。
因为,有谢莹在,赵景春再强势,也轻易动不了自己。
等到赵景春完蛋或者他调离安平县的时候,那他就真正的解放了!
但现在他可不着急将所有的秘密都跟谢莹说出来,老师教学生还讲究一个循循善诱呢,所以,他要不时地放一点儿有用的秘密出来,藉此帮上谢莹,让谢莹对他形成依赖感,这叫,放长线,钓大鱼!
谢莹盯着李南星,眼神有些惊疑不定,半晌,“你确定,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是真是假,一查便知,反正也不用浪费你多大的精力。”李南星微微一笑道。
“嗯。”谢莹缓缓点头,拿起了桌子上的笔和纸,开始记录下这件事情。
只不过,低头时,一缕秀发垂落下来,颇有一种“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李南星看去,心中突然间一阵柔软,不自觉地伸出手去帮她捋起了那缕秀发,掖在了耳后。
谢莹身体一颤,似乎整个人都悸动了一下,李南星分明看见,她白晰的脸庞红了,甚至连耳垂都红了。
“你,可以滚了!”谢莹依旧保持着那个动作,声音却冰寒了起来。
李南星一个激灵,瞬间清醒,靠,眼前这位可不是什么普通的江南温婉女子,而是一头凶厉至极的母老虎啊。
他站了起来,却是犹豫了一下,并没有立即就走,而是小声地道,“昨天的事情,我真的想解释一下。”
谢莹抬起头来,望向了他,眼神复杂。
“昨天晚上,您和赵枢记还有县里的一些领导不是在宾馆楼上宴请外地客商吗?人手不够,我也被喊过去帮忙,吃完饭后,我就在外面抽烟,结果就看见您独自一个人从楼上下来了,好像走路还有些不太稳。
我就好心问您是否需要帮忙,您就让我送您回家。结果,半路上您就睡过去了,我只能将您抱进屋子里来。
但结果,一进屋子您就醒了,然后就好像失去了理智一样,逼着我和您……”
说到这里,谢莹登时面色绯红,厉喝了一声,“闭嘴,不要再说了。”
“不,县长,我得把话说清楚。我当时不干,可您却说,你是县长,我必须要服从命令,然后,然后我就不得不……
我承认,我有错,并且,我也看到血了,知道您也是第一次,可是,我当时真的没有办法啊……”李南星哭丧着脸道。
“你只是想说,我用县长的身份逼迫了你,是么?”谢莹咬了咬牙,眼神冷厉地道。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南星双手乱摇,期期艾艾地道,“我是说,您应该弄清楚,昨天晚上,倒底是怎么回事,按理说,您绝对不应该是那种状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