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了酒瓶,沈玉秋刚想说话,却看见李南星同时放下了两个瓶子,她的眼神就凝固了,失声惊道,“你,你居然是两瓶一起喝的?”
“你们同起两瓶,我也不好一瓶独舞吧?”李南星笑道。
“七瓶……最后两瓶还是同时喝的……你是酒仙啊你?”沈玉秋瞪着一双卡姿兰大眼睛,震惊地问道。
原本眼睛就大,现在又瞪得这么大,跟卡通人都差不多少。
“本是青灯不归客,却因浊酒恋红尘。偶尔贪得一杯晌,半梦半醒半人神!”李南星叹了一声。
“哇噻,还会吟诗呢?”沈玉秋看着李南星的眼神已经有些开始崇拜起来了。
旁边的王汐却板着脸冷冷地道,同时隐蔽地看了脸色又开始不善起来的楚湘一眼,“小秋,你喝不喝了?”
“喝啊,我倒要看看,这位酒中仙能喝多少酒!”沈玉秋又再拿起了一瓶来,向着李南星一举,“还能喝吗?”
“想喝多少,我都奉陪,不醉不归。”李南星再次拿起了两瓶酒来。
“那就喝吧。”王汐深吸口气,再次拿起一瓶酒来,向着李南星一举,仰头便喝。
四瓶酒又是同时饮尽,李南星依旧面色不变,只不过,细细看去,他身体里像是安了一个小型的蒸汽锅炉一般,这一刻他身上热量惊人,水汽缭绕。
同时,汗出如溪,以至于全身上下都已经湿透了,甚至脚下都积了一小洼的水!
这一瓶喝了下去,对面的两位女中豪杰已经倒下了一位,是那位卡姿兰大眼睛的沈玉秋,她已经趴在了桌子上,头枕着手睡了过去。两瓶半进去,她的酒量足够放翻一群壮汉的了,可惜还是倒下去了。
而王汐则依旧抬头望着李南星,身体略微有些摇晃,神色却依旧冷肃,甚至冷肃中还有些倔犟不服,“还能喝吗?”
李南星倒是惊讶起来,看着王汐,他点了点头,“你喝,我就喝。”
“那就再来,最后一瓶,不喝可惜了。”
王汐拿起了最后一瓶,毫不废话,直接倒进了嘴里,那豪爽之处,简直堪比古代冠军侯。
“顾所愿也,不敢从尔。”李南星一笑,也拿起了最后一瓶酒,喝了进去。
他喝完之后,就看见王汐还未说完,艰难地站在那里,举着半瓶酒,喝喝停停。
最后,还剩下小半瓶酒,她放下了瓶子,手扶着桌刚要说话,却踉跄了一下,拼命地让自己站稳,看着李南星,依旧神色冷肃,“我喝不下去了,你,赢了。等我们睡醒,便会……践约,绝不含……糊!”
她如一个男人般向着李南星竖了竖大拇指,而后保持着最后的清醒缓缓坐在了椅子上,猛地一垂首,睡着了。
看着对面的几个人,李南星摇头笑笑,却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过头来望向了猫哥,“猫哥,能跟你喝杯酒吗?不是拼酒,而是,想和你成为朋友,不知道,我现在有没有这样的资格!”
猫哥苦笑了一下,“之前我还觉得,是我给你机会,可现在我突然间感觉到,好像,能跟你喝酒才是我的荣幸。”
“猫哥,您这样说话,实在太过抬举我了。认识你,才是我的荣幸。”李南星下意识地去抓瓶,却发现酒已经没了。
“算了算了,你可别整瓶地喝了,我陪不起你,咱们喝这个吧,就喝一杯,以后,我们是朋友。在北方,有事找我就行,无论官场商场体制内江湖上,都可以!”
猫哥拿出了一瓶路易十三干邑,看瓶子包装就知道,至少是六十年以上了,至少十万块。
他给李南星和自己还有楚湘分别倒了一杯,举起了杯子,“就一杯,一杯酒敬两人,三层意思。
第一,大家给我面子,事儿过去了,以后不能记仇。
第二,湘湘,谢谢你能来,还带着小李子来,并且全程没出手,小李子一个人摆平,省了我很多麻烦,最后还允许他们三千万入股百分之十,每年分红,面子里子全都给足了。
第三,小李子,十瓶七十五度的伏特加……你真他玛是这个。
啥也不说了,喝吧。喝完酒,该干嘛干嘛去,有事儿电话联系。”
猫哥一饮而尽。
楚湘和李南星也举杯就干。
喝完一杯酒,呵出口酒气去,猫一挥手,“散了吧,以后有机会,单请你们。”
“走了,猫哥。”楚湘站了起来。
李南星也站了起来,打了声招呼就要走,不过猫哥却轻拽了他一下。
李南星转头望向了猫哥,“小子,湘湘看上你了,你得珍惜,我不知道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发生过什么,但哥跟你说,这天底下能配得上湘湘的男人不多,你,他玛德算一个!滚吧!”
他哈哈大笑,一推李南星,同时塞给他一张名片。
李南星低头望去,就看见那居然就是一张市面上最简陋的小纸片式名片,上面就俩字儿,“老猫”,下面是电话号码!
不过细细看去,咦,不太对啊,好像不像是印上去的,是手写的啊,因为那字儿歪歪扭扭的,着实挺难看的。
收起了名片,李南星咧嘴一笑,“猫哥,真有事儿找你的时候,可千万别退啊。”
“兔崽子,骂人哪?你猫哥是这种人吗?”猫哥笑骂道,又踢了他一脚,挥手道,“滚吧!”
李南星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了一个司机,见两个人上车,便赶紧给两个人打开车门,然后,开上了车子,往回走。
“他是……”李南星坐在后排驾驶室,看着前排的那个司机,很是谨慎。
“能为我挡子弹的人。”楚湘淡淡地道。
一句话就让李南星心中安定,看起来说话不用忌惮那么多了。
“猫哥,是什么人?”李南星皱眉问道。
“开国将军的后代,跟你喝酒时提到的那位开国将军是战友,比他级别还高一些,在北方,他好使。不,就算在整个国家,他走到哪里也是如入无人之境。”
楚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