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杀的如何?想报仇吗?”霍司庭的手,在她的脸上用力的捏了一把。
“真的是你……”她的脸蛋都被捏得变了形。
“你回南城接近我,就是为了上我的床,然后借机杀我?呵……”霍司庭冷笑,手在浴缸里拍起一道水花,突然起身走出浴室。
他是什么意思?爸爸的死,到底是不是他做的?
欧阳梦微突然好冷,仿佛浴缸里的水,全部都是加了冰块的一样,冷得她全身都在颤抖。蜷缩着身子,双手紧紧的环抱着自己的肩头。
如果爸爸是霍司庭杀的话,那她现在跟霍司庭躺在同一张床上,还做那样的事,爸爸在九泉之下一定会死不瞑目的。
宴会厅里的拍卖会已经开始,开场白是霍司庭亲自讲的,多半是与医疗有关。
他集聚了全世界最权威的医生,先是举行宴会进行交流,现在又是拍卖一些世界上最为顶端的医疗器材,为的只是雨泽的病情。
不过,自从欧阳梦微回到雨泽的身边后,他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有欧阳梦微那个世代神医世家欧阳家族的唯一传人在,别的医生都不在需要。但这场宴会是之前就预定好的,今日也就无法取消。
张子步让女服务员送去了新的礼服给欧阳梦微,她梳妆好后,重新回到了宴会厅。
乐乐特意给她留了一个位置,看到她的时候,欣喜的向她招了招手。
她本不想再回到这个宴会厅,可是乐乐还在这里,她担心乐乐的身份,又不得不来。
“妈咪,坐这儿。”乐乐拍了拍身边的VIP沙发。
不等欧阳梦微坐下去,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小奶包,就被霍司庭抱起来,放他左边的沙发上放。
那个沙发上坐着张子步。
张子步咧嘴巴一笑,妙懂三爷的意思。
“小少爷,你坐在这里吧,我去那边坐。”张子步举止快速,一屁股坐在了另一边的沙发上。
此时只剩下一个空位,欧阳梦微没有选择的余地,心想着去乐乐的身边,把乐乐抱起来,让孩子坐她腿上也行。
“欧阳小姐,一个位置只能坐一个人,你赶紧坐下来吧,不要挡着后面的宾客了。”
张子步像是看出了欧阳梦微的心思,他对她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还拿后面那些宾客做借口。
欧阳梦微看向那些宾客,明显有些不如意了,无奈之下,只好坐在霍司庭的身边。
刚才对她那么凶,现在干嘛还要让她坐在他的身边,让自己心里添堵啊?
舞台上主持人正在介绍着一款医疗仪器,那是霍司庭私人医疗团队精心研究出来的,起拍的价格是两百万。
在场的人全部都是医疗界的大佬,在听到那款仪器的功能后,纷纷举起手中的牌子竞拍。
欧阳梦微对那些东西没兴趣,借助着拍卖会中,宾客席位四周的光线,寻找着某人的身影。
她放在沙发边沿的手,突然被握紧,手指上还传来了疼意。
“嘶……”欧阳梦微回过神来,盯着身边的男人。
霍司庭正握着她的手,她的手指似乎还被他把玩着。细长的指节,被他一节一节的捏下去。
暗光投影在他的脸上,轮廓灰暗不明,他直视着前方的舞台,给人的姿态慵懒无比。
“近些年随着电子产品越来越多,人们使用的手机时间越来越长。无论男女,还是老少。对于手机的痴迷程度,大家都可想而知。
近视的人年纪小至几岁,我们接下来推荐的这款医疗仪器,是关于治疗近视手术的。
不出血,短短几个小时,住院三天就能拆纱布,重新解脱戴眼镜的困扰,起拍价一千万,这是全世界目前唯一的一台手术仪器。”
主持人介绍着舞台上展示的仪器。
“两千万。”
“两千三百万……”
“两千五百万……”
众人纷纷叫起了价码。
欧阳梦微依旧没能在宾客席上看到陈钧易,她侧了侧身子,脑袋有意无意的转向另一边张望。
“要我把那台仪器拍下来,治治你的眼睛?”
霍司庭磁性的嗓音,回荡在欧阳梦微的耳边。
她将身子往沙发里面坐了一些,不敢再去张望。
“什么东西那么好看?比舞台还好看?”
他扭头正视着她。
“哪有?”欧阳梦微装作什么都没有一样,手一直被他攥着不太舒服,她想抽回来。
他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握得更紧。
“你要对那个没兴趣的话,接下来的东西,你肯定会目不转睛的盯着它,甚至迫不及待的想拥有它。”
欧阳梦微没懂他的意思,也不相信他的话。
除了孩子,还有父亲的死,其他的事,她现在都不关心。
“下面是我们今日拍卖的最后一件拍品,也是各位医疗界大佬们最期待的一件了。有请礼仪小姐送上来。”
穿着旗袍的礼仪小姐,端着一个古色古香的红木盒子走上舞台。
欧阳梦微心情不佳,在被霍司庭捏了一下手指后,本能的抬头望向舞台。
礼仪小姐放在柜台上的红木盒子映入她的眼球,她惊得差点直接站起身。
幸得她的手一直被霍司庭攥着,这才将她禁锢在了沙发中。
她看向霍司庭,他却没看她。
此时她才终于明白他的话。
他早就知道最后一件拍品是她在乎的东西,所以才会执意让她来拍卖会场?
“这是一套银针,银针的年份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是出自清朝的一位姓欧阳的太医制作。这套银针跟普通的银针不同,它折不断,穿透人穴位的力量,可以让人感觉不到疼痛。
相信在场的各位应该也知道,这套银针前一位具体的主人是谁了吧?
没错,就是我们南城神医世家的欧阳仲天。
欧阳仲天意外去世后,它就不见了踪影,直到最近它才从出江湖。
废话不多说,直接起拍吧,它的起拍价是五千万。”
欧阳梦微久久望着红木盒子里的银针,每一根银针她就认识,那确实是他们欧阳家祖传的。一直延续到了爸爸的手中,爸爸和妈妈很恩爱,可他们俩只有她一个女儿。
欧阳家的祖训是这套银针传男不传女,不过爸爸却愿意违背祖先,将银针传授到她的手中。
他们说好的,等她从Z国学业归来,爸爸就把银针交到她。可她还没有等到那一天呢,欧阳家就出事了。
“再捏,手都被你捏断了。”霍司庭别了一眼身边的小女人,她那双眼睛还真的就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