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洛维彬不说出她有欢欢和乐乐的事,她就会为他暂时保住洛氏。
“……”洛维彬眼睛痛得全身都在颤抖,他咬着自己的后槽牙,满脸都是鲜血,面目格外狰狞。
“你一再逼迫我,如果我不答应帮你,你就会伤害我的‘儿子’。可你也不要忘记了,我的儿子也是三爷的儿子。就凭你!你也想伤得了我和三爷的儿子吗?”
欧阳梦微一再向洛维彬强调加警告。
仔细想想,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此时此刻就算他告诉了霍司庭,欧阳梦微背着他,还藏着两个儿子。那对欧阳梦微也没有什么坏处。
毕竟那两个小奶包跟着欧阳梦微生活了四年多,他们肯定是向着自己的母亲的。若他们被霍司庭接回了霍家,只会长了这女人的气势。
一旦这女人得了霍司庭的宠,她要报复他的话,反而更加对他不利。
“霍司庭我没有做过的事,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承认的。平湾港的合同……我没让欧阳梦微做手脚,不关我的事……”
洛维彬咬了咬牙,就算自己伤成了这样,他也依旧要气势。
“洛总真是好魄力,只可惜你不仅是猪油蒙了心,眼睛也没必要要了。”
霍司庭将手中握着的水果刀,扔在洛维彬的身上。继而起身,冷声下达命令:“洛总的眼睛太疼,帮帮他。”
霍司庭一起身,原本蹲在他跟前的欧阳梦微,身体失去了重心,直接瘫坐在了地板上。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霍司庭话中是什么意思。就再一次听到了洛维彬痛苦的惨叫。
白色的地板上,多了好多血,还有一颗血淋淋的眼珠子。
“欧阳小姐,还不去追三爷。”张子步提醒着还发着呆的欧阳梦微。
霍司庭动了怒,遭罪的人不仅仅是旁人,还有他们这些做手下的。
目前唯一能安抚霍司庭的人,怕是也只有欧阳梦微了。
欧阳梦微跑出去追霍司庭,在电梯门合上之前,她冲跑了进去。
她一再跟霍司庭解释,合同上的内容不是那样的,她没有做过背叛他的事。可他却一言不发,周围散发出来的杀气,久久没有退去。
上了霍司庭的车后,司机直接把他们送去了惊月,没有回霍家老宅。
霍司庭全程把她无视,迈进自己的私人豪华套房,脱掉身上的衣服就去里面的浴室洗澡。
欧阳梦微站在卧室中,呆若木鸡般久久盯着那道浴室的门,脑子里想着应该如何向霍司庭解释,他才不再生气,更相信她的说辞。
洛维彬被他伤得那么惨,现在不知道具体的情况怎样了,要是洛维彬一怒之下,直接把她两个儿子的事说了出去,她又要怎么办?
“嘭”的一声,浴室的门开启的声音,将欧阳梦微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霍司庭从浴室走出来,他光着脚,全身上下只在腰间,随意的包裹着一条白色的浴巾。
小麦色的肌肤上,流淌着水珠。那头乌黑的碎发相当凌乱,配上那张冷酷的面孔,给人的感觉不寒而栗。
欧阳梦微环望着四周,立刻去衣橱那边,从里面取出了一件长款的浴袍,狗腿式的上前为霍司庭披在身上。
“夜里天气冷,你不要着凉了。”
她侍候着霍司庭把浴袍穿起来,双手抓着浴袍胸前的布料,拢了拢衣服。指尖不小心撩拨了一下他胸口的肌肤,划出了一道浅浅的红印。
“对不起……”欧阳梦微看着那道被自己指甲划出的红印,吓得连声向他道歉。指腹在红印上轻轻的抚了抚。
霍司庭突然抬起手,手捏着她的下颌。将她的脑袋抬起来,正视着他的脸。
两人四目相对,小女人的眼神,明显带着不安和畏惧。
“跟着我来这里,不打算单独解释一下?还是说你这双狗眼都不打算要了?”
他利用另一只手,沿着欧阳梦微的额头,渐渐的往下,最后停留在她的眼角。
拇指微微上扬,挡住了她左边眼睛的视线。
只要他用力按下去,她的眼球刹那间就能在她的眼眶里爆裂。
欧阳梦微紧张的哽咽了一下喉咙中的口水,努力逼迫着自己不眨眼睛,就那样一直盯着霍司庭。
“你想要我怎么解释?具体的合同内容是什么,你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平湾港地皮的合同我确实是动了手脚,但我没有改成洛维彬的公司拥有百分之五十的使用权。
相反我还把洛氏投入的八个亿,全部都注资在了你的名下。在平湾港码头修建好了之后,我可以无条件的通过码头出入‘南临两城’,却没有主宰权。
我看过你拟定的合同条款,让你一个人拿出五十个亿流动资金,数目确实是太大。就算你分期付那也有高额的利息。
但有了洛氏那八个亿,你遇到的所有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这么说……我还应该感激你,跟另外一个男人合起伙来算计我了?”
霍司庭那覆盖在她视线前的拇指,并没有收回的意思。
欧阳梦微眨巴了一下眼睛,眼眶里凝聚的泪水,悄然无息的滑落下了来。
“我哪里敢接受你的感激,一切都是我的错。怪我没有提前告诉你,跟你商量一下就自作主张了。我也是为了我自己,不然我也不敢冒险做这种事。
我想重振欧阳家,势必需要很多钱。所以就算洛维彬那八个亿,明面上是融资在了你的名下。但未来平湾港码头修建好了之后,我也能从中获取利益。”
闻言,霍司庭这才把拇指移开了她的眼睛。
“除此之外,你跟洛维彬就没有别的苟且了?”
欧阳梦微抿着嘴唇,任由眼眶里的泪水流出来,这样给人的感觉楚楚可怜,希望他能怜惜几分。
“我早就跟你说过,我爱的人只有你,除了你之外,我也不会被别的男人碰。
我和洛维彬在临城相识,因为一个病人。我抢了他的生意,他一直对我怀恨在心。
但我没有弱点,一个人无亲无故。他想伤我也不容易,便对我起了色、心,一直想要强占我。
刚才……在宴会厅里,他发现了合同中的端倪,派人强行把我绑去那家酒店,就是找我兴师问罪的。
我为了你得罪了他,可你却怪我……”
欧阳梦微一边哭,一边说。最后还对霍司庭直接抱怨,一屁股坐在床边抹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