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只是……”欧阳梦微想了想回答:“雨泽小少爷身体很不好,三爷让我二十四小时照顾。”
“司庭那边我会跟他说的,你只需要回答我,你愿不愿意做我房里的丫头?”老太太打消她的顾虑。“只要你照顾好我,你有什么需求尽管提。”
“这样吧,老夫人需要我的时候,您就叫我一声,我马上到这里来。等到雨泽小少爷的身体彻底康复后,我再搬到您的院子,可好?”
她不喜欢跟霍司庭相处,有了老夫人这一层关系。她就可以随时找借口离开南院。
“嗯。”老太太没有拒绝。
她知道霍雨泽的病很棘手,小奶包从出生后就被母亲抛弃了,还留下了一身的病。先让人把他的身体照顾好,她这个当曾奶奶的多少也有些安慰。
从老太太的院子出来后,外面的天气已经漆黑了。
欧阳梦微走到花园中,隐约听到了什么异样的声音。
回想她与霍亦儒的约定,心里总是忐忑不安。
她知道一条小路,直径穿过花园往那边走。
欧阳冰雪从女佣把欧阳梦微叫出南院的时候,她就偷偷的跟了上来。
白天霍司庭和欧阳梦微的相处,总给她一种不好的感觉。她只是离开了霍家一天,欧阳梦微总不可能那么快就勾引住了霍司庭吧?
现在见她在花园里,如同自家园子一样来去自如,心中那种感觉就更加的浓烈了。
“谁?”
欧阳梦微感觉自己的身后有人,她下意识的叫喊。
欧阳冰雪以为她被欧阳梦微发现了,赶紧后退到围墙下躲起来。
欧阳梦微顺着声音的来源望过去,发现有两个人影一闪而过。
“谁啊?我……我可不怕你。”她自我说着话,壮着自己的胆子。
心中好奇沿着那边的花园小跑过去,在花园的转角处,她看到了刚才那两个人影。
夜色中两个男人抬着什么东西,看起来挺长的。鬼鬼祟祟的往左边的一个院墙跑了进去。
欧阳梦微见四下无人,想要看看那两个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便直接走进了那个院墙。
院子里面的一个房间,突然亮起了灯光,紧接着伴随着声音出现。
“麻利一点。”
窗帘上映入一个人的身影,那人明显是被乔装过的,分不清是男还是女。
不过传出来的声音,则是一个声音嘶哑的女声。
“唔……放开我,救命……”
欧阳梦微听到救命声,轻手轻脚的来到了那屋子的窗户外面。
不会那么惊爆吧?霍家居然还会有这种不为人知的事?
窗户上的窗帘并没有全部都遮挡完,欧阳梦微通过那狭小的缝隙,仔细打量屋子中的情景。
一个年轻的女人,被那两个黑衣男人抬在了床上。其中一个男人将女人按住,在女人的手臂上注射了什么药物。
很快那个女人就没了意识,乖乖的躺在了床上。
按着女人的那个男人,直接将女人身上的裙子撩起来,脱掉里面的裤子。
另一个男人则准备好了医药工具,在女人的下面处理着什么。
欧阳梦微摸索着身上的手机,试图把里面的情景给录下来。
“啪”的一声,手机不小心掉落在地。
“有人?”
屋子里面一个男人惊呼。
欧阳梦微捡起自己的手机,拔腿就往院子外面奔跑。
“追。”女人命令着那两个男人。
霍家的院子都不是很明亮,尤其是栽种着花草的地方。欧阳梦微刚才只顾着跟踪那两个身影,并没有特别注意这里是什么地方。
为了不被那些人抓到自己,她只能盲目的逃跑。
欧阳冰雪刚才把人跟丢了,这会儿只见从那边的院子中,奔跑出来了两个男人。
她不知道那些人是谁,看神色不像是善茬。逃也似的往刚才的路返回,但院子里的岔路太多了,她第一次到这边来,根本就不知道哪里才是回南院的地方。
“在那儿,追……”其中一个男人发现了欧阳冰雪。
女人从屋里出来,细心的她在窗户外面发现了一颗白色的扣子。
那种扣子类似于衬衫上的,但衬衫上的又会比这种要薄一些。
女人打电话让其他人,全力寻找刚才在这里偷看的人。
欧阳梦微从偌大的花园中出去时,看到的并不是熟悉的南院,而是正大门那边的园子。
一个园子相接着另一个园子,好似皇宫内苑一般的迷宫,不熟悉的人根本就无法找到正确的出入口。
院子里停放着一辆黑色的汽车,此时已经亮起了前车灯。
欧阳梦微来不急多想,纵身从花丛中跳了出去。
小腿上传来一阵刺痛,像被刀口割开了一样难受。
她顾不上那么多,疯狂的往那边的汽车奔跑。
“等一下……”她一边跑,一边叫喊。
在汽车启动之前,她拉开了车子的后排门,迅速钻了进去。
“快开车。”她抓着驾驶室的车座,焦急的提醒前面的人。
张子步听着熟悉的声音,猛然回头看向欧阳梦微。
“你你……”张子步惊得都不知应该如何称呼她了。
她一会儿叫小玲,一会儿又叫宁梦微,可她实际上的名字又是欧阳梦微。
欧阳梦微在确定前面的人是张子步后,她才看向身边的那个身影。
霍司庭一身黑色西装革履的正装,打算得意气风发,像是要出门去见什么重要的贵客。
她转身去开车门,打算想其他的办法。可院子那边已经有几名佣人朝着汽车奔跑过来了。
放下车门的把手,心脏狂跳不知如何是好。
“三少爷。”
那几名男佣站在离汽车不到两米的距离,恭敬的向霍司庭行了一个礼。
四名男佣有两名是大房的,还有两名是老太太院子里的。
欧阳梦微求生欲很强,她下意识的抓着霍司庭温热的手,连续摇晃了几下,示意他不要开车门,让张子步赶紧把车子开走。
昏暗的车厢中,她望着霍司庭,然而他却无动于衷。那双黑眸中泛着浅浅的路灯灯光,令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什么事?”霍司庭把自己的手,从她的手心里无情的抽离,甚至还伸长着手臂,直接按开了车窗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