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竟为了她打我?”
汪静婷面露难以置信的神色,眼神里又怒又悲哀。
“人、在、哪、儿?”霍司庭再一次质问,如同钳制般的手,也再次落在了女人的脖子上。
“有种你就杀了我。”
汪静婷高仰起脖子,做出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表情。
霍司庭眼神发着狠,捏着女人脖子的手都传出了骨节作响的声音。
“霍……霍司庭……你就那么爱她吗?为什么……”汪静婷不甘心,哽咽的质问:“你爱的人……不是白……白诗琪吗?
你已欠我一条命,还……想要杀了我……”
霍司庭推开汪静婷,她重重的摔倒在浴桶中。
“你要怎么发疯都行,可你发疯到了我的头上,我便不会让你好过。疯人院的事别人不清楚,可一旦老头儿知道了,你还能享受的坐着霍家大房的少奶奶?”
汪静婷冷得全身直发抖,嘴唇都变得紫青了。她趴在浴桶的边沿,尽量用热水浸泡着自己的身体。
面对霍司庭的质问,她没有心虚是不可能的。
“这玫瑰院的花,大冬天的还能开得如此艳丽,要不要让人来参观一下?”
“不行……”汪静婷急得脱口而出。“你不能这样做。”
她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名声了,哪里敢让外界的人,来自己的后院参观啊。
这个地方可都是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霍司庭可不会在乎她的感受。
“你忘了逊儿的死了吗?要不是你的话,他不会出事的,我也不会做什么霍家大少奶奶……”
汪静婷双手紧紧的攥着浴桶的边沿,激怒的大声吼道。
“霍司庭,先是白诗琪,现在又是欧阳梦微那个贱人吗?为什么呀……你的心何时变得那么泛滥了?你到底爱的人是谁?”
她见霍司庭压根儿就不听她的话,已大步流星的往院子门口走了。
她光着脚从浴桶中翻出来,包裹着身上的浴巾,急忙解释:“她不在我这里,就算你把这里翻过来,她也不在这儿。
谁现在最嫉妒你身边的女人,最想除掉她,你那么聪明会想不到吗?”
闻言,霍司庭停顿了一下脚步。
“三爷,没人。”张子步来到院子的门口,恭敬的向霍司庭报告。
白家。
“你把她弄来做什么?这不是找事吗?”
白伟安说教着白诗玥。
杂物间里,昏迷的欧阳梦微被绑在地上,毫无知觉。
“我和霍司庭马上就要订婚了,有她在肯定会碍事的。”白诗玥向养父解释,害怕白伟安不同意,又说:“她父亲可是害死琪姐姐的凶手,琪姐姐不在了,如今我是您二老的女儿,我势必要为琪姐姐报仇。
我把她抓来,就是让您们处置的。”
白诗玥知道自己没有那个实力,敢正面跟霍司庭对抗,最好的办法就是利用白家。让白伟安做自己的挡箭牌。
“这……”周美玲神情焦躁。“你和三爷还不是夫妻,却胜过夫妻。你马上就是霍家的三少奶奶了,等你们俩正式订婚,再处置这个女人也行呀。
你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把她弄来只会给我们白家增添麻烦的。”
白诗玥没想到他们俩会如此胆小怕事,平日里每天都在她的耳边叨念着,自己的女儿死得有多惨,全部都是被欧阳家的人害的。
眼下她把他们的仇人带回家了,他们却不敢对她动手。
“她毕竟是霍司庭两个儿子的母亲,想办法把她弄走吧。”
白伟安越想越不放心。
自从欧阳梦微回到南城后,霍司庭对她有多上心,他可都是看到眼里的。
“那怎么行?”白诗玥反对。
“诗玥,听话,让你爸爸安排人,把她给弄出白家吧。妈妈知道你心里不高兴,可你再嫉妒那又如何?只要你做了霍司庭的妻子,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现在就看你肚子争不争气了。”
周美玲劝说着她。
“这跟我肚子有什么关系?”她不太明白周美玲的话。
“你要是能一次,就怀上霍司庭的孩子,还怕以后霍司庭不宠你,一直惯着那两个小野种吗?”
“我……”白诗玥被周美玲的话,弄得脸上泛起了羞涩的红晕。
只是别人不清楚,她自己还不明白嘛。
她和霍司庭根本就没有发生肌肤之亲,不仅如此,霍司庭还用那种方法羞辱了她。她现在是有苦难言,只能憋在心里。
“老爷,不好了,公司那边来电话说……说我们谈好的银行贷款,突然对方拒绝了,今天拨不了款。”
管家急匆匆的来到后院报告。
“你说什么?”白伟安从杂物间里出去。“昨晚银行经理亲口答应我的,他怎么能变卦呢?”
“好像是……是说那笔钱拨给霍三爷急用了。”
白伟安攥着双拳,眉头紧蹙起来。
哪有那么巧合的事,定然是霍司庭故意在为难他。
惊月执行总裁办公室。
白伟安带着礼物,亲自上门拜访。从上午一直等到下午四点多,还没有见到霍司庭的人。
问霍司庭的手下,一直都说在开会。
傍晚的时候,办公室门口终于有了动静。
“三爷……你可忙完了,我带了一些好茶特意过来看你。”
白伟安笑呵呵的说道。
“有事?”霍司庭霸气的坐在沙发上,随意翘着二郎腿。
张子步将冲好的咖啡,恭敬的递到他的手中。
“你和诗玥的订婚宴,不是推迟了几天嘛,避免这一次再有什么意外,我……我特意过来跟你商量一下。”
“嗯。”霍司庭品尝着咖啡,对于身边老奸巨猾的老头的话,并没有否定。
白伟安说了一大堆,关于订婚宴的行程。
霍司庭没有打断他的话,不厌其烦的听着,直到他说完后,他才开口说:“就按你的意思办。”
一句话,就堵上了白伟安的嘴。
“白老爷若没有别的事,就请先回吧,我家三爷辛苦了一天的工作,想要休息一会儿。”张子步代替霍司庭下达了逐客令。
“呃……还有一件事。”白伟安说得有些牵强。
“说。”霍司庭淡漠的盯着对面的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