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他故意发出的声音,可沙发上的人愣是头也没回。
“看在你这段时间表现还不错的份上,明天的晚宴我陪你参加。”
阮楚在宋冗走近时抬眸,“需要我准备什么吗?”
“不用,礼服和珠宝都已经备好。”
“什么时间出发?”
“明天下午。”
“好的,宋先生放心,我最近演技精进了不少 一定不会露出破绽。”
阮楚得意的冲着宋冗笑了笑。
她从来没想过,千年之前的那个暴君如今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竟然还会如此小心翼翼。
心里舒坦了不少,她起身的时候惬意的伸了个懒腰,“我上楼看会儿书,宋先生随意。”
她这段时间也想通了,虽然不得不和宋冗共处一室,这期间免不了尴尬,可如果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室友,应该会自然许多。
她这才刚走了没两步,便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宋冗的笑声。
忍不住好奇心回头看了过去,阮楚皱眉问,“你笑什么?”
“阮楚,你提到宋助理,是不是吃醋了?”
“……”阮楚真的很想敲开宋冗的脑壳看一眼研究一下他的脑回路,“你神经病吧?”
她懒得理宋冗,匆匆回了房间将房门关紧。
“神经病。”
回首看了一眼,她趿拉着拖鞋走到床边,养身一跃。
——
翌日
阮楚来到云城酒店之后,被房间里的阵仗给吓了一跳。
专业的妆化团队, ES品牌最新季度的礼服,这套装备,就算是娱乐圈最顶尖的女艺人,也只会在出席重大活动仪式的时候才能拥有。
可今天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宴会,阮楚坐在椅子上任由化妆师摆弄的时候忍不住算了一笔账。
单单是这一身礼服就价值百万,更不要说脖颈上戴着的古董祖母绿珠宝,从成色上看一定是收藏级别,大多数时间会躺在安全数极高的保险柜里。
历经两个多小时,所有的妆发终于完成。
身后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阮楚下意识的转身看了过去。
来人正是宋冗,穿着一身古典气息的黑色西装,宽肩窄腰,好不性感。
在阮楚在打量宋冗的同时,宋冗也在看向阮楚。
那套墨绿色的长款礼服比想象中更要适合阮楚,她的皮肤在礼服的衬托之下愈发凝白细腻,瘦削的锁骨上静静的躺着那串古典的祖母绿项链,红唇长发,处处透着优雅。
不愧是朕的皇后……
宋冗向着阮楚走了过去,笑着伸出手,“夫人。”
“ 走吧。”
阮楚没有去接,而是主动地挎住了他的胳膊。
“没想到宋冗你是这么肤浅的人。”
上车时,阮楚小声地说。
“我肤浅?”
阮楚优雅一笑,“难不成你想否认吗?刚刚你看我的时候眼睛都直了。”
“是啊,我的确肤浅,”宋冗承认地相当坦然,可下一秒他眼中划过狡黠的光,忽然凑近到阮楚的耳边,“猜猜我刚刚在看到你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
“什么?”
“我在想,像我们俩这样的颜值,以后我们的孩子该有多漂亮啊。”
“……”阮楚万万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她狠狠地瞪了宋冗一眼,“你做梦!”
“要不我们考虑一下?奶奶和粉丝都特别期待呢,何况以我们俩的颜值,浪费了多可惜……”
“……”阮楚忽然有些不懂他了,从前的宋冗也不是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人啊?
难不成是之前的事情刺激太大?
“阮楚,你脸红什么?嗯?”
宋冗像是恶作剧一般,故意凑到阮楚的旁边笑着说。
阮楚缓缓的吐息,“你信不信我现在立刻下车?”
“好啦,不闹你了。”宋冗终于恢复了几分正经模样。
“你记得给奶奶打一下预防针,每隔两年之后我们俩离婚的时候老人家接受不了。”
提到奶奶,阮楚耐不住性子提醒。
“我没那时间,如果你想去的话,可以试试看。”
宋冗笑眯眯的冲着阮楚。
他知道以奶奶的性格,一旦阮楚去老宅那边的次数多了,就一定会被老太太算计谋划,说不定到时候老太太还能助攻一两把。
阮楚没理他,目光静静的看着窗外。
可没想到说曹操曹操的,几分钟之后,宋冗便接到了老太太的来电。
汽车密闭的空间之内,阮楚和宋冗并排坐着,把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是啊,最近您孙媳妇可忙了。”
“那你有没有欺负楚楚啊?”
“我当然没有,”宋冗说的理直气壮的同时,还看着阮楚,“您都不知道,楚楚她事业心特别强,自从拍摄结束之后,我们俩都没好好在一起过。”
在阮楚的注视之下,宋冗忽然话锋一转,“不过,楚楚有事业心是好事,我这个做丈夫的自然要支持,平日里受点冷落倒也无所谓。”
阮楚:“……”
她曾经看惯了皇宫之内的尔虞我诈,今天却还是不得不感慨于宋冗对高级段位的绿茶手腕。
宋冗挂断电话的时候,阮楚咬牙切齿地竖起了大拇指,“宋冗,高啊,实在是高。”
“有什么问题吗?”宋冗还在装无辜。
“你这绿茶手段玩的炉火纯青,不觉得这么做有失体面吗?”
“只要能够让你回心转意,丢失一点体面又何妨呢?”
“……”阮楚抑制住自己想要翻白眼的冲动,“如果你希望通过奶奶来向我施压,那我不得不遗憾的通知你,你这一招只会令我更加讨厌你,除此之外,起不了任何作用。”
“是吗?我觉得不会。”
宋冗目光落在阮楚的手机上,两秒钟之后,伴随着叮咚两声,阮楚收到了来自老太太的电话。
上一秒还伶牙俐齿的警告宋冗,下一秒面对老太太这位长辈,阮楚也不得不低眉妥协。
老太太在电话里没说太多,只让她明天回去之后回老宅一趟。
阮楚放下手机,对上宋冗那得意的眉眼,郁闷的把手机塞回到了手包里。
“无耻!之尤!”
对于她的评价,宋冗似乎无所谓。
郁闷了一整路,汽车最终终于抵达了晚宴的举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