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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二章 两个一起娶寇太后显然也想到了，微叹口气：“甘闻的医术却是泠娘比不了的，若能治好疑儿自然皆大欢喜，只是……”
顿了顿，她眼中闪过迟疑：“甘闻……哀家倒不是不喜欢，只是那样一个脾气倔强的人，哪有泠娘一个温柔体贴善解人意的放在身边合适？疑儿还小不懂事，哀家总要替他想的长远些才是。”
福宁笑着，并不违背她：“太后说的是，只要您啊不和王爷生气，不让自己气坏了身子就行，现在先答应了，过了眼前这一关，日后慢慢和王爷说也就是了……”
寇太后心中没有了忧虑，满意地点了点头，拍拍福宁的手：“福宁，幸好哀家还有你在身旁，要不然这回还真是错了。”
“您没有错，还不是因为太担心王爷，王爷都知道的。”福宁专捡能哄人高兴的话说给她听，“您待王爷好，王爷心里也将您看做亲人，说不准一会儿就来跟您解释了。”
“他？哼，他这是先斩后奏，来了哀家也要训斥他！”
寇太后心中的结解开了，只是对于墨疑的这一套做法还是心中不满，无论如何至少在送聘礼前也应该先跟她解释清楚才是。
福宁正要顺着她说下去，忽听殿外婢女禀报道：“太后娘娘，凉王殿下来了。”
福宁连忙笑道：“您看看您看看，这说曹操曹操到，王爷这么快就来了，可见他心中很是看重您的意见的，想是这两天被事情绊住了。”
她说着，连忙朝外面吩咐：“还不快进来收拾，请王爷进来，还有茶和点心都预备上。”
寇太后眉心虽然还皱着，但脸上明显已经没有了怒意，也抬头看向门口。
墨疑进来时，宫女们正在清扫地上的碎瓷片，他心知肚明，抬起眼皮看向寇太后。
“王爷见谅，方才奴婢倒茶时不小心手滑，失手打碎了茶壶。”福宁上前给他倒茶，“太后这两日总念叨您，您可终于来了。”
“哼。”寇太后冷哼一声，神情淡淡的，“哀家还以为你永远都不进我这慈福宫了。”
墨疑笑了一下，人还坐在轮椅上，朝寇太后深深行了个大礼。
“姨母恕罪，疑儿知错，特前来领罪……”
寇太后怔了怔，连忙上前扶他：“你这是做什么？和哀家怎的还行如此大礼？”
墨疑被她扶起，握着她的手恭敬道：“这两日事发仓促，没来得及告知姨母，今日才来，疑儿任打任罚！”
“你这孩子，都这样说了，我哪儿还罚的下去？”
寇太后嗔怪地看了他一眼，眉眼不自觉笑开了：“不过知错就好，知错就好。”
她坐回位子上，示意福宁给他端点心：“这两日 你确实胡闹的够了，如今自己后悔了就好，省得哀家再跟你费口舌了。”
“那个甘闻，哀家从一开始就觉得她跟你不合适，哪有泠娘能够体贴你？正好哀家前几日给泠娘去了信，如今她已在回京的路上了，你要是不好意思去跟甘闻说清楚，哀家去跟她说！”
福宁站在旁边，原本带笑的脸微微一愣：“太后……”
刚才她不是口口声声都同意了吗？怎么又改主意了。
寇太后抬手拦住她，一个劲儿地笑看着墨疑：“福宁不必说了，刚才哀家是没了办法，如今疑儿既然知错后悔，哀家定是欢喜的。”
“疑儿也是，这么急忙慌的就把聘礼送出去了，如今想要回来还不知顺不顺利，不过你放心，你和泠娘的婚事哀家早有准备，一定给你办的风风光光漂漂亮亮……”
她搓着手，一脸激动的还想说什么。
墨疑蹙了蹙眉，脸色一正，打断她：“姨母，我要娶的人是甘闻，和薛泠有什么关系？”
这下轮到寇太后怔愣了，看着墨疑半晌迟疑道：“你不是……知道错了？后悔了？”
墨疑抿了抿唇：“没有事先和您说我要娶甘闻是我的错，但我此生非甘闻不娶，那日在大殿上说的话绝无半分谎言。”
他脸色冷峻，一字一句道：“唯有这件事，我无论何时都不曾后悔过。”
寇太后愣愣的，半晌没说出话来。
她实在被这样的墨疑给镇住了，从未见过他如此认真。
“你……你实话告诉我，你娶她是因为想要庇护她还是喜欢她？”
刚才福宁说墨疑想给她一份庇护，可现在看墨疑神色怎么可能如此简单？
墨疑想也不想，没有丝毫犹豫道：“喜欢！”
“因为喜欢她，所以更想要庇护他。”
墨疑看着寇太后，神色认真道：“姨母，这件事我想了许久，以前不知道甘闻的心意所以一直不曾做出决定，如今……”
寇太后急忙追问：“如今怎样？她答复了？”
墨疑微低着头，嘴角一抹苦笑若隐若现。
他没有回答，只是沉声道：“姨母，这件事在我心中已成定局，再无反悔的可能。”
寇太后沉沉叹了口气，揉着太阳穴不出声。
墨疑也没再开口，殿中一时陷入了安静。
福宁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暗自叹了一声，好容易说动了寇太后谁知眼下又僵在了这里。
良久，寇太后闭着眼睛，轻揉着眉心：“你就不愿意看泠娘一眼？她到底哪里不好，不如你的心意？”
墨疑摇摇头：“姨母，就算没有甘闻，我也从未想过和泠娘成亲。”
他这句话顿时让寇太后狠狠皱紧了眉头：“你的意思是这全都是哀家一厢情愿，是哀家白为你操 了这么多年的心？”
“好……好得很！”寇太后沉着脸，冷冷笑了笑：“你想娶甘闻？可以！哀家不拦你，但哀家既然一厢情愿了这么多年，也只好让你继续怪罪下去了，等泠娘进京，你两个一起娶！”
“我不会苛待甘闻，但是泠娘也决不为妾，只好她们两个平起平坐，一同当你的凉王妃了。”
寇太后的话掷地有声，似已经下了决定再无转圜余地。
福宁不禁倒吸口凉气，怎么聊着聊着忽然就这样了？
墨疑脸色没有丝毫的变化：“姨母，恐怕不行，儿臣要娶的只有甘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