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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爆马甲又被打断什么叫以后如何那是以后的事……
墨疑没想到甘闻后面还跟着一句，刚展开的笑顿时僵了一下，微微蹙了下眉头：“你的意思是？”
甘闻挑了挑眉：“我的意思是，日后若有一日，发现我们两个过不下去，亦不必强凑在一起。”
“……”墨疑微一沉吟，立刻抓住了这句话之下隐含的重点，十分认真地求教：“那若发现过的下去呢？”
甘闻一噎，竟似有些慌乱地抓起桌上的茶杯，想要逃避这个问题。
结果凑到嘴边才发现茶杯里空空如也。
甘闻：“……”
她一直自认清醒，清醒到知道自己对墨疑或许动了心，但绝对没有陷得很深，可此刻她只是想到那个问题，竟发现她有些不愿意去思考那个结果，何时起，她竟真生出了和这人一起走的想法？
她没有回答，可脸上的表情骗不了人。
对面的墨疑默不吭声，提起茶壶给她斟上，只是嘴角的笑越看越让人觉得欠揍！
“咳咳。”等他终于笑够了，才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理解的神情，“无事，我和闻儿亦是一样的想法，日后之事日后再说。”
“本王这个夫君若做的好，自然能留住你，若是做的不好……你离开也是理所应当。”
顿了顿，墨疑认真地看着她，如同对天地起誓一样庄肃：“闻儿，我绝不会让我们走到那个结果，我们不会过不下去的，永远不会。”
他这样郑重，让甘闻心头顿时重重一跳。
一瞬间她发现自己好像丝毫不曾怀疑他这句话的决心。
她笑了一下，压下自己心头某个渐渐萌芽出来的东西，眯眼看着眼前的墨疑。
“我有时候发现，你的想法比许多人要先进多了，至少比起诚王，你简直就像另一个世界的人。”
原本墨疑听得还挺开心，听到她拿他和墨晏比，脸色顿时又沉下来。
“你这句算夸奖吗？我听着怎么感觉不像呢？”
甘闻“噗嗤”一声笑出来：“当然算了。”
墨疑眉梢微挑：“好吧，那本王姑且就收下了。”
此刻，他一路以来压在心底的巨石终于放下了，脸上的笑不自觉轻松起来。
甘闻看着他的脸色：“还有话要说吗？”
她就说这一路上虽然墨疑看上去和平常没有什么不同，但她总感觉他好像有心事。
“还有什么赶紧说，别耽误我去钓鱼。”
墨疑摇摇头，亲事都敲定了，他再也不用晚上担心的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了。
甘闻点点头，随手捞过一旁放着的鱼竿，刚甩进水里，就听墨疑又道：“不过……”
他似乎在思考要不要说，原本是不准备再提的，但怕甘闻觉得自由被禁锢，因此想了想还是说出了口。
“你永远不必有后顾之忧，那日我在府中说的话永远有效，这场亲事我从始至终都是用心对待，但却不会如此要求你，你若介意可以将它只当做一场交易，我不会勉强你任何。”
甘闻“嗯”了一声。
她心中其实有些好奇，墨疑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到如此地步？
毕竟以墨疑的身份，不管是凉王还是神诫楼楼主，应该都不缺一个妃子或者家主夫人吧？
这个念头已经伴随她很久了，她干脆问了出来：“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麻烦，换个人娶进门不是能省很多事吗？”
何必在她身上浪费了这么长时间？
总不至于真是因为他口中的心意吧？
那玩意那么稀缺，尤其放在皇室出身的墨疑身上，她相信他有，但应该……不是很多。
墨疑一噎，看着侧对着他坐着安心钓鱼的甘闻，脸色不由自主一黑。
这个没良心的！
他这么长时间的表现难道还不够明显！竟然还用这种话来噎他！
甘闻手掌挡在眉心，挡住刺眼的阳光，一晌都没听见回答，不由转头看着墨疑。
那副悠闲自得的模样，好似不是在问他婚姻大事，只是在问他晚上要不要吃鱼……
墨疑深吸了口气，心念一动，不答反问道：“既如此，我也想问问你。”
“万锦尧就算了，太跳脱，但辞巍和燕清羽的心意你应当知道，你曾经有想过同他们在一起吗？”
当然没有……
甘闻心中想也不想的回答，一个是她的家人，一个是她的朋友，自然不会在一起。
墨疑了然：“你看，所以有些感情不是选谁都可以的，它只能选择最特殊的那个人。”
甘闻原本还觉得他说的有理，正想点头，忽然反应过来自己上了他的套。
哼小样儿，还想套她的话？
她偏不承认！
她勾唇一笑，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带着偷笑：“谁说的，也可以选择那个最合适的，毕竟和你成亲，金山银山是少不了的。”
墨疑轻“哼”声，顺着她说道：“是，金山银山算什么，整个凉王府都是你的。”
虽然甘闻依然嘴硬，但他隐隐觉得，她和他一样，也在动心。
只是这猜想没多大把握就是了。
时光静好，粼粼波光映着夕阳，气氛比往日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好。
既然两人敞开心扉说了这么多，墨疑心想，干脆一鼓作气，将自己的身份也对甘闻表明。
以往在陆地上甘闻若生气就跑，他或许追不上，但今日在船上，甘闻就算气大抵也能给他一些时间道歉……
墨疑越想越是这个理，手指在桌案上有规律地敲着，张了张口：“闻儿，其实……还有一件事情我想……”
“哇！钓到了！真的钓到鱼了！墨疑你快看！”
墨疑刚开了个口，就见甘闻一脸兴奋地捧着一条鱼扭头朝他看过来。
鱼还在活蹦乱跳，甩了甘闻一脸的水。
她微微偏头，闭着一只眼睛，捧着鱼直直展示给墨疑：“你看！”
墨疑一顿，微微仰着头，阳光倾泻在甘闻脸上，将她的笑容镀上一层光影，耳边是她发自内心的欢快笑声，在叫着他的名字。
他似乎从未见过甘闻笑的这么开心，一瞬间竟不忍打断这样的画面。
罢罢罢。
反正成了亲后，他有无数的机会可以告诉她，又何必急在这一时，打断她的快乐。
反正日后她若是喜欢凉王，他便做凉王。
她若是喜欢丰寂，那他便做一辈子的丰寂。
他笑了笑，朝甘闻张开口：“嗯，很厉害！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