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旋一听，顿时眼睛一跳。
但城府深如他，即使面对自己的长子，都没有立刻回答，皱眉沉思半响之后，才说道：“是不是真的，为父也不知道，老祖宗从来没有告诉过为父此事。”
王旋长子文生眸中贪婪一闪而逝，声音略微颤抖的说道：“父亲，听说孝祖宗近日身体渐渐开始不适，这件事情必然对他老人家刺激也很大，万一……老祖宗有个三长两短，若真的有长寿丸的炼制秘籍存在，岂不是要失传了。”
于仲恒听了长子所说，禁不住心中狂跳，沉思半响后咬牙说道：“吾儿言之有理，只是为父毕竟还不是家主，而老祖宗对家主之位一言而决，若是惹了老祖宗不开心，为父未必就能够成为最终的家主，所以为父不能冒险去问，但你却可以找机会去拜见老祖宗，从侧面打问一下，看老祖宗怎么说。”
王旋长子心中狂喜，立刻躬身说道：“孩儿明白了，孩儿这就去给老祖宗准备一件礼物，然后再去看望老祖宗。”
……
太上皇李渊与一群美艳女子玩乐之后，招来心腹老太监，问道：“太原王氏的长寿丸是真有此事，还是有人蓄意散布谣言。”
那老太监精神一振，说道：“回禀陛下，奴婢正要向陛下汇报此事，太原王氏的长寿丸的传言是真是假，奴婢已经派了人去查证，目前还没有确切的消息。但奴婢以为，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你说的有理。”李渊点了点头，眸中流露出浓浓的贪婪之色，他的皇位被不孝老二给抢了去，虽然老二这狗东西给自己盖了天下间最好的宫殿，每年给他选送大量青春美少女让他各种玩，各道州的贡物也都让他优选享用。
但这些东西都比不过寿命对一名行将就木的老人的诱一惑，更何况这名老人是大唐开国皇帝，如今的太上皇。
“给不孝子说，让他下旨给太原王氏，献上长寿丸给朕。”李渊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贪婪之色毫不掩饰，到了他这种身份境地，已经没有任何掩饰的必要了。
“陛下，太原王氏毕竟是千年门阀，未必就听皇帝陛下的旨意。”老太监略一犹豫，还是提醒道。
因为长寿的诱一惑分明已经失去正常理性的李渊怔了一下，冷哼一声说道：“那不孝子敢杀他兄弟，逼朕退位，难道就不敢将那太原王氏灭族。”
太监心中暗叹一声，跑去找李世民去了。
……
“李靖，推恩之策实施已经一个多月，消息还没有传回来吗？”
太极宫甘露殿中小朝会上，李世民正常奏对之后，再次问出了每天都要询问的话语。
“启禀陛下，臣正要向陛下禀报。”李靖连忙出班上前，恭敬说道：“臣昨晚上刚刚接到消息，推恩之策推行极为成功，东突厥薛延陀、回纥、拔也古、同罗诸部落被陛下册封为汗王之后，反应各不相同。”
“其中，薛延陀、回纥等六个大部族相继宣布脱离东突厥的统治自立为国。”
“但拔也古、同罗等十多个小一些的部族还在观望，东突厥颉利可汗反应迅速，派了不少使者，给这些小一些部族许诺了不少草场和牛羊等好处，暂时稳住了这些小一些的部族。”
“同时，东突厥已经在七天前对薛延陀、回纥等六个大部族发兵。”
“好。”李世民闻言，顿时大喜，殿中众臣也是喜笑颜开。
杜如晦笑道：“陛下，薛延陀、回纥等六个大部族实力不弱，加起来控弦骑兵不少于三十万，虽然东突厥号称有五十万控弦骑兵，但一番火拼，即使将这六大部族镇压，也会损失惨重，到时候便是我大唐发兵之时。”
李世民微微颔首，表示认可杜如晦所说。
但房玄龄突然说道：“陛下，臣以为或许等不到东突厥内战结束，我大唐便要发兵。”
李世民眼睛一眯，问道：“这是为何？”
房玄龄笑道：“臣若是没有料错的话，薛延陀、回纥等六个大部族的使者马上就会来到我大唐。”
李世民眸中精光闪动，道：“房相，你是说薛延陀、回纥等六个大部族会派使者向我大唐求援。”
“陛下英明。”房玄龄道：“臣以为薛延陀、回纥等六个大部族若是不敌东突厥，甚至从最开战一开战便会派使者向我大唐求援。”
李世民沉思片刻后，点了点头，道：“房爱卿所言极是，这种可能性很大。”
说到这里，李世民顿了一下，道：“诸位爱卿，若是薛延陀、回纥等六个大部族提前向我大唐求援，我们要不要提前发兵。”
李靖抢先道：“陛下，臣以为要提前发兵，但我们军队过去之后，要怎么打那就要看情况了。”
长孙无忌一脸阴笑道：“陛下，臣以为李尚书此言甚妙，我大唐应薛延陀、回纥等六个大部族求援发兵到东突厥，是为救援属国，可谓是名正言顺。同时只要我们的兵马到了，薛延陀、回纥等六个大部族便没有了后顾之忧，打起仗来便更加卖力。”
李世民微微颔首，表示同意李靖和长孙无忌所说，一脸感慨道：“还好李苏献上这推恩之策，否则如今与突厥骑兵拼命的便是我大唐儿郎，即使最后胜之，也不知要死伤多少。”
魏征突然站出来说道：“臣弹劾陛下赏罚不明，李苏献上推恩之策，为我大唐立下如此大恩，却至今没有获得封赏。”
李世民一听，顿时脸色一滞，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他可以跟杜如晦、房玄龄、长孙无忌，乃至朝中大部分臣子说让李苏参与对王牧的抄家，算是赏赐。
但这话却不能给魏征说，否则这老匹夫第二个弹劾便又来了。
好在这时，一名太监进来禀报道：“陛下，太上皇让人传来话，说是想要太原王氏的长寿丸，要陛下下旨，让太原王氏献上长寿丸秘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