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洛云松一来,掌柜的就走了过来,问道:“洛小少爷,上面真的没问题吗?”
“没……”
洛云松眼眸一转,忽然改了口:“我刚才不在,上面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之前不许掌柜的上去,是怕洛云宁挣扎得太厉害,还没生米煮成熟饭就被制止了,那也太无趣了。
但现在上面没了动静,想必是已经事成,这个时候再叫掌柜的上去……
“刚才上面好大的动静,还有不少惨叫……我听着,我听着……”
“怎会如此?世子还在上面!你还不快点召集人手随我上去看看!”
洛云松脸上露出夸张的担忧,吩咐掌柜多找两个人。
掌柜的连连应声,带了酒楼的打手一起上去了。
“姐姐,姐姐你怎么样——”
洛云松人还没到,就喊了起来,然而看到三楼的情况,他脸上的表情登时一僵。
接着就掀起了惊涛骇浪!
“世子!”
洛云松头脑一阵眩晕,扑到昏迷的世子旁边,也不敢动,连连吩咐掌柜的:“还不快去叫大夫!世子除了什么事,我要你们好看!”
“是是是!快快快,快去叫大夫——再派人去通知静北王府!”
洛云松环顾四周,根本没有看到洛云宁的影子。
他心里升起一个格外荒诞的猜测。
难道她真的一个人打这么多个,不但把他们都打趴下了,还、还自己跑了?!
看着这睡了一地的人,洛云松倒吸了口凉气。
完犊子了……
“洛、洛云松!”
有人听到动静迷迷糊糊醒来,一眼就看到面色茫然的洛云松,当即就把眼珠子烧得通红。
若不是洛云松叫他们来布局!
若不是他说会带来一个性子格外带劲儿的美人供他们玩乐……
他又怎么会遭遇这样的屈辱!
他挣扎着爬起来,身下已经痛到麻木了。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那个疯女人伤到了子孙根,以后再也不能人道,他的呼吸就急促起来,一把扑过去,掐住了洛云松的脖子!
“我掐死你,我掐死你!”
“啊啊啊啊——”
上面再次混乱了起来,展柜的都看呆了,还是洛云松又踹又打把人弄开,吩咐掌柜的:“还不快过来帮忙!”
酒楼的打手哪里敢哟,这里的人非富即贵,碰伤一个他们连命都赔不起!
一整个鸡飞狗跳之后,越来越多的人苏醒过来,一看到洛云松,都恨不得吃了他!
洛云松双手难敌四拳,很快就被他们制`服起来,狠狠揍了一顿,接着又有人踹了他身下一脚。
洛云松痛呼一声蜷缩起来。
那人却还不解恨,吐了口唾沫星子,吩咐自己家赶来的家丁道:“去!把他给我扒干净了,抬回尚书府!”
“是!”
家丁立刻上前,将洛云松强制展开,脱干净了抬出去。
洛云松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连遮脸都做不到,就这么露着鸟被人一路看了回去。
家丁们也不上前叫门,直接把他往地上一丢,扬长而去。
而得到消息匆匆出来的洛景合更是气得头昏眼花:“快、快把这丢人现眼的玩意儿带回去!带回去啊!”
洛云松被带进尚书府,大门一关,围观的百姓都笑开了。
尚书府内。
洛云松被丢到祠堂门前的院子。
他哆哆嗦嗦地揭开围在自己身上的下人的衣服,还没好好检查一下自己的鸟,背上就被踹了一脚!
“我打死你个不孝子!”
洛景合这一脚可没收力道,洛云松摔了个狗吃屎,呜呜哭着:“爹,爹我知道错了,这都是误会,都是误会呀!”
萧蔷匆匆赶来:“老爷!老爷你这是做什么!云松才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你不安慰他就罢了,怎么还打他呢?”
“打他?我今天就打死他个败家玩意儿!”
洛景合是真的气到有些失去理智了,对管家道:“去把家法请来,我洛景合今日就当着列祖列宗的面儿,好好教训这个逆子!”
院子里乱成一锅粥,洛云松一边躲一边偷`看自己的鸟还能不能用,洛景合看了更加生气,拿藤条追着洛云松打,萧蔷连连阻拦,最后被波及也挨了好几鞭子。
等洛景合累了,将藤条一丢,喘道:“今天你就给我跪这儿!没我的允许,不许起来!”
“还有你!”洛景合对萧蔷道:“给我回去闭门思过!看你教出来的好儿子!”
洛景合一想到洛云松被人那样、那样送回来,他就气得脑瓜子嗡嗡的。
老祖宗看了一场热闹,人散开后,刚挨了十来鞭的洛云松才有机会偷偷`看自己的鸟。
洛沛安这个时候才从祠堂出来,溢出来就看到自己弟弟辣眼睛的动作,当即就被辣得闭上了眼:“荒唐!”
“哥!哥!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洛云松一句话没说完就卡住了,洛沛安才吩咐了他不许去招惹洛云宁,结果他就闯了这么大的货,最后只能要哭不哭地道:“我是冤枉的呜呜呜呜……”
洛景合原本只当洛云松和其他的纨绔子弟厮混打闹,最后丢了脸。
他在自己的书房坐了一会儿,想到明日上朝要被监察部的人怎么参一本就头疼,直叹家门不幸。
“砰砰砰!”
响起激烈的敲门声。
“老爷!不好了!”管家着急的声音紧随其后:“礼部侍郎找上门来了!”
“不见不见!我现在谁也不见!”
洛景合回绝之后才发现管家话语的不对,他拉开门,带着几分不好的预感问道:“什么叫找上门来了?”
管家不好大肆宣扬,靠在洛景合耳边低语了几句。
洛景合一听,双腿就是一软。
他紧紧抓着管家扶住自己的手:“你说的可是真的?孙喜财儿子那玩意儿,当真、当真不能人道了?!”
“是啊老爷!您快去看看吧!孙大人现在就在前厅,要老爷您给个说法呢!”
孙喜财子嗣艰难,成婚十余年才有了这样一个独子,宠溺得很,结果现在,现在——
“走走,我现在就过去!”
洛景合匆匆来到前厅,才发现前厅一片混乱。
除了孙喜财自己,他还把他那儿子也带来了,正在前厅上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