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外面有一个年轻人要见你,他自称萧家萧策。”
平时管家叫罗玉明都是叫的董事长。
罗家这几年没有结交多少人,有人造访是比较稀罕的事情。
此时罗家的客厅里,罗方和谭静也在一边。
萧策的名字传入他们的耳朵里,顿时让三人心一颤。
上回在幼儿园谭静可是被萧策教育过的。
自从那次之后,罗方的儿子都是罗家的管家去接的。
提到萧策,罗方和谭静就是闻之色变。
至于罗玉明则是紧皱着眉头。
自己刚刚还在想这件事情,怎么现在他就来了。
不会那件事的真相已经被知道了吧,如果这样的话,事情就有些棘手了。
现在萧策亲自登门,如果不见,那就是心中有鬼。
而且能在孙家近百个安保力量的面前杀死孙庞辉的儿子,罗家这几个保镖,真的拦得住他吗?
“把罗家所有的保镖都叫来,把他请到书房。”
罗玉明吩咐着管家。
萧策到访,他必须认真对待。
至于当年的事情,自己的儿子并不知道,他也不打算把罗方牵扯进来。
过了一会儿,八个保镖站在客厅的门口,罗玉明已经在书房等待了。
萧策站在罗家的大门口,他知道罗玉明不敢不见他,只是,需要时间准备。
被管家带着穿过八个保镖的面前,萧策可以放出威压来。
八个人在他从自己面前路过的时候有些喘不过气来。
直觉告诉他们,这个人的实力,有些恐怖。
萧策今天来,是想要找罗玉明要一个说法,如果他好好合作,那再好不过,他还可以考虑从轻发落。
如果他拒绝,那萧策就直接拆了罗家,让罗家所有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总之,他们既然敢对萧家动手,那萧策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管家把萧策带到书房。
罗玉明就坐在他的对面。
两人四目对视,谁也没有先开口。
在眼睛里,两人都能看出一些东西。
罗玉明心一沉,他面前的这双眼睛里,带着仇恨,和他料想得差不多,纸是包不住火的。
“萧少爷今天来我罗家,有何贵干。”
但是罗玉明没有直接开口提那件事。
只要萧策不提,他就装哑巴。
“你既然知道我来干什么,又何必问呢。”
萧策冷冷一笑。
两人的想法,多少对方都猜得到。
这时候再客气又有什么意义。
“沈洪,薛氏,罗家。”
萧策说的一字一顿,铿锵有力。
“当年你们对萧家所做的事情,对我做的,你以为我会忘了吗?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我会一个一个的让你们偿还你们欠下的这些罪孽。”
他也不想和罗玉明隔着一层窗户纸在这浪费时间。
萧策这话罗玉明听到耳朵里,这眼神让他心悸。
“既然这么说,那事情的真相你已经清楚了。”
罗玉明叹了口气,都说到这份上了,萧策该知道的,也应该知道了。
“那我就告诉你一些你不知道的。”
然而当初有些内幕,他肯定萧策还不知道。
当年的事情复杂,如今,萧策只是听了贺奇一个人的话,而他只不过是沈洪用二十万雇来的一个小偷。
有些细节,还是要从他们这些幕后的嘴里说出来。
孰是孰非,萧策把他们的话综合起来对照一下,在他心里,就有了答案。
“当年萧家能捞的油水确实不少,但我和沈洪却不是主谋,挑起这件事情的,是薛家,萧家当年的势头太盛了,我们不得不联合打压,如是任由萧安民此人发展下去,后果不可估量。”
“当时薛家出谋划策,我和沈洪负责动手,最后的股份分成,我只拿了百分之二十。”
罗玉明最后说的这一点倒是和贺奇说的一致。
雇他的确实是沈洪。
不过按照罗玉明的说法,这件事情最该死的,是薛氏金融。
萧策以前就听说过薛氏金融的成功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现在看来,的确如此。
不知道他们毁了多少人才能达到今天的高度。
但是话又说回来,就算是罗玉明只是个参与者,只拿了百分之二十,那又如何。
他始终还是参与了,对此,他就得付出代价。
“我知道你有能力对我下手,把你请到这里和你单独谈,我就是想表明,这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我儿子根本不知道,他不该受到牵连。”
罗玉明看着萧策。
他没有说一句假话,当年的事情确实就是这样。
萧策的身份,远不止萧家少爷那么简单,至于他到底是谁,罗玉明不知道。
可以肯定的是,他能扳倒通海商贸,手刃孙家的儿子,那他想对罗家下手,简直轻而易举。
“你没有任何资格和我谈条件。”
萧策的眼睛像是要冒出火来。
当初要不是这些人,萧家怎么会落到这副田地。
也正是因为他们成就了今天的北王。
这件事是萧策这五年的一个起始,今天她就要来亲自了结。
萧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在实木桌子上轻轻一压。
一个手指这么大的窟窿凭空出现。
这个细节罗玉明也注意到了。
这哪是普通人能干的出来的事情。
“你当初既然拿走了百分之二十。”
“那好,带着你罗家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滚出东山市。”
萧策凌厉的声音响起。
这是他对罗玉明最后的容忍,留下他的命,已经是他最大的底线,这百分之二十,也足够让他罗家的这些人活下去了。
这也是看在罗玉明今天极为配合的情况下。
当初自己蒙冤,萧家败落,也不算全是罗玉明的过错,还有薛氏金融和沈洪。
他应该庆幸自己没那么贪心,沈洪的下场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薛氏金融既然是主谋,那萧策必不会轻饶。
罗玉明咬了咬牙,罗家发展到现在,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但现在,却毁在了他的手里。
罗家一直都是一脉单传,看了看桌上的窟窿,他不敢拿自己儿子的命去赌。
他虽然不情愿,但他没有任何办法。
“一天时间,我要看见罗家从东山市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