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充裕,不能制造出足够的铁轮刺,我们的胜算能有多少?”
公孙康只能和李牧共同守护乌城,尽管他不愿意这么做,乌城现在是孤城,没有援兵,如果被楚龙韬团团围住,必然会痛苦不堪。
不过,曹有容的一万人马驻扎在乌城外隐秘的森林,这是一个变化。
有了这个变化,取胜还有希望。
“不足三成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南梁国虽然战败,但那毕竟是一个国家,举整个国家之力攻打乌城,咱们得不到大魏女帝的援兵,战败是迟早的事,要速战速决才好。”
李牧同样也想好了退路,实在不行只能撤军,把乌城暂时留给楚龙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撤军之后,回军龙虎山也不是问题。
“最坏的打算是撤军回龙虎山。”
“主公,这其实不是上上策,还不如我们在龙虎山按兵不动,借助龙虎山天险,楚龙韬暂时不能把咱们怎样。”
李牧又何尝不明白公孙康话的道理,不过现在她妹妹李灵霜很可能在乌城,乌城一旦被楚龙韬得到,后果不堪设想,即便是李灵霜没有死,在乌城被楚龙韬俘获,李牧之前对楚龙韬的所作所为,必然会都报复在李灵霜头上。
“乌城不能丢,乌城落入楚龙韬手中,大魏王朝的西南边线告急,我们的龙虎山也保不住,何谈以后?”
李牧说的以后,自然是一统九州的皇图霸业,公孙康自然心知肚明,“主公,龙虎山没有李灵霜的下落,至于乌城我感觉概率并不是很大,我觉得……”
“马上去制造铁轮刺,这是眼下着急之事,其他的你照做就好。听明白了吗?”李牧的眼神像是君王一般闪烁。
“主公,你误会了,我觉得李灵霜应该是跟着那个老太监藩王郑淳罡一起逃亡到大魏西境,去找司徒破天了。”
公孙康缓缓说道:“为此,我还特意占卜一卦,李灵霜现在很安全,至少还活着,命星很旺,向西移动。”
“哦,你能占卜如此准确?”李牧不是很相信占卜这种玄学的东西,要是都能占卜准确,凡事似乎是没有做的必要,只要用心学习占卜术就行了,反正事情无论做与不做,结果都在那里。
“那你,给我也占卜一次?”李牧告诉了公孙康.生辰八字。
“主公,你想占卜何事?”公孙康早就简单的看过李牧的面相手相,并没有看出有何异样。
“就占卜命运吧。有谁不关心自己的命运呢?”
公孙康掐指一算,眉头紧锁,“主公,你的命是天命,我没办法算出来。”
“哈哈,是不是命运不好,劫难很多,你不好意思跟我说?所谓算命不留情,留情就不灵,说吧,别瞒着。”
“主公,真的不是,你这个八字富贵难言,命根稳定,没有动的迹象,所谓动是万物发展的根本,不动,便不能占卜。”
“行,你可真会说笑,抓紧时间动工吧,还有连弩,铁西瓜炸弹,这些东西都要派上用场才行,我在乌城的消息,一定不能让楚龙韬知道。”
“主公放心。”
……
徐景生早晨起床,回想起最后晕倒前的一幕幕。
是被李牧的一首诗给气晕了。
在上不是南北。
在下不是东西。
“徐老爷,您醒了!哎呦喂,真的是把咱家给吓坏了,我的小心脏啊,扑通扑通乱跳,还以为出了什么意外呢?”
守在徐景生身边的小太监哭眼抹泪,装模作样的擦着眼泪,“您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狗.日的李牧,我要宰了他。”徐景上猛地一下床,大脑一片眩晕,差点跌倒。
“李牧,人在何处?我要把他斩首!”
“徐大人,李牧好像是昨晚连夜离开了乌城,不知所终。”小太监急忙说道。
“大人,徐大人,不……不好了,祸事,祸事了。”一个士兵歪戴着帽子,慌里慌张的跑进来。
“南城门外,南梁国的士兵围了上来,前来挑衅,说让我们打开城门,放他们进来。”
“否则……”
“否则怎样?”徐景生就是个酸腐的老文官,根本没带兵打过仗,他现在倒是真的希望李牧还在乌城,不费一兵一卒,收复乌城,还成功挑起来南梁国和西夏国战乱,这样的丰功伟绩,徐景生自然也知道是李牧所为。
“否则,他们即刻攻入城门,鸡犬不留,要屠城!!”通信的小士兵颤颤巍巍,守南城门的士兵将军加起来也不足三百人,哪里能顶得住。
“给我宽衣!我倒要看看楚龙韬敢如何对我?”
徐景生正义凛然,他跟楚龙韬的老爹在多年前,流亡之时,有过一面之缘,在徐景生的认知中,武官都是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
“凭借我的三寸不烂之舌,我要让南梁国退兵。领头的是谁?”
“那个人人高马大,身高九尺,用的是一柄大宽刀,自称是南梁国武丞相樊震山。”
“是他啊,我去会会他。”徐景生还是一副老学究的做派,他一个文官,南梁国的武将不敢把他怎样吧?
徐景生骑着一头白驴,命令打开城门。
“徐大人,城门打开,很危险啊。”守城的士兵说什么也不肯打开城门,尽管南梁国看上去只有两千人马左右。
“废话,给老子打开城门。”徐景生骂了句。
“徐大人,你贸然出城,倘若敌方变故,我们要立刻关闭城门,到时候,大人就回不来了。”守城将军喊道。
“放肆!打开城门,给我一把刀!”徐景生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就是要上。
这叫单刀赴会。
“我一个人去,他能把我怎样?再怎么说,我也是乌城知府,算是乌城城主。开门!”
“开!”守城的小将军命令身旁的士兵。
吱呀……吱呀。
乌城南城门徐徐打开。
一头白驴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驴背上坐着的正是徐景生。
“丞相,这是唱的哪出戏?”樊震山身边的先锋将军擦了擦眼睛,一个老家伙骑着茅庐,战甲都没穿,只身一个人出了城门,看样子是要谈判。
樊震山嘴角抽搐,恨不得把徐景生活剥了,这是有多瞧不起他,这种妆容就出来了,“听他把屁放完,直接给我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