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摁住这小王八羔子,我要开始阉了。”净身房老太监绷着脸,面露贪婪之色,扒下李牧裤子的瞬间,却愣住了。
老太监干了一辈子阉割官,还从未见过像李牧这么雄伟的家伙,阉掉太可惜,糟蹋好东西啊。
李牧披头散发像个乞丐,眼神犀利如刀,脸上淤青,捆在腥臭案板上的手脚不停挣脱,嘴里塞着的一团臭布条,还散发着浓浓的脚汗味。
呜呜,呜呜。
李牧脑袋摇晃的像拨浪鼓。
就在一个时辰前,李牧不得不面对一个很玄幻的现实。
他魂穿了!
作为二十一世纪标准的死肥宅,他穿越到了大魏王朝京都,最负盛名的烟花之地醉春楼,一个同名同姓打杂小二身上,看着这些燕瘦环肥,搔首弄姿,换衣服都不躲着他的年轻姑娘们,李牧感慨万千激动的想哭,老天爷终于开眼了。
李牧的兴奋劲头还没过,醉春楼.鸨子不分青红皂白,把他一顿毒打之后,以一两碎银子的低贱价格,卖给了净身房。
大魏王朝,女帝执掌天下。
朝纲崩塌,四方动荡不安,外有异族入侵,内有藩王割据,连年饥荒宗庙尽毁,战乱不堪民不聊生。
生逢乱世,活下去最重要。
不要阉啊,老子穿越过来,还没等享受,就成了太监。
李牧不甘心。
“让他说话。”老太监挤了挤三角眼,一脸褶子笑盈盈的看着李牧。
一旁的小太监,弯腰低眉顺眼,小心翼翼把塞在李牧嘴里的臭布条掏出来,生怕被李牧咬到手。
现在情况危机,想要化解,只能靠银子。
钱,恒古至今,永远是硬通货。
李牧父母战乱中失踪,唯一的妹妹下落不明,家早就没了,苦命人哪里有钱。
他在醉春楼洗衣、拖地、擦桌子打工挣钱赎身还债,李牧亲爹活着的时候,欠了醉春楼不少风流债,李牧成了冤大头,被亲爹坑了。
李牧还有一个月才满十八岁,还不曾亲身实践过男女之事,大魏王朝女帝母仪天下之后,颁布了一条无比奇葩的规定,男子在十八岁之前不能破了金身,一旦发现,株连九族。
每年七月十四牛.郎织女鹊桥相会之日,便是大魏王朝一年一度选“男宠”入宫盛典,经过层层选拔考核过关者,有机会面首,一旦得到青睐便能飞黄腾达,富贵难言。
但面首成功未必是件好事,如今女帝可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还有四位女王爷,女帝的母后,女帝的幕僚……
传言还有个十五岁嗷嗷待哺的毒辣小公主,倘若面首进了宫,铁打的男人也会变成霜打的茄子,宫中还不时传出男宠精竭暴毙的传闻。
“公公贵人,可否借一步说话。”李牧没有愤怒而是笑脸相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要圆滑处世不能死磕,他瞥了眼尖嘴猴腮的小太监,“我有很重要的东西献给公公。”
这小子要贿赂我啊。
老太监柔声低气,捏着兰花指,朝着小太监一瞪眼,“不要脸的贱货,还不赶紧给咱家滚出去。”
小太监连滚带爬,慌乱间还摔了一跤,狼狈而出。
李牧见时机成熟便开口道,“公公大人,鄙人李牧,还望公公高抬贵手,刀下留鸟,必有重谢。”
“哦,吆,你要怎样感谢咱家?”娘里娘气的老太监嘴角上扬,摆弄着锋利的阉刀。
“公公大人,为我大魏选拔人才呕心沥血,为女帝陛下充斥后宫兢兢业业干了一辈子,才是小小的九品官衔,实在是太屈才了,公公也看到了我男人部位是何等异于常人,我打算参加朝廷男宠选拔,有朝一日我入宫,必尽心把公公招致宫内加官进爵,报答公公知遇之恩。”
李牧急中生智,他没有钱,唯一的资本就是这身体了,老宦官个个都是人精,厨房有人好吃饭,朝廷有人好做官,更何况是女帝身边的人,随便一句话,都有可能改变一个人,乃至一个家族的命运。
“伶牙俐齿,巧舌如簧啊,原来你个小杂.种是空手套白狼,没钱还想骗咱家?话说的漂亮,想白嫖我?”老太监面沉如水,一下子脸都绿了。
李牧满脸堆笑,事态不妙,这老太监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铁心骨,“公公,我说的可是真心话,我可以发誓。”
“咱家现在就阉了你,我看到你完整的东西,我就来气!”老太监浑身颤抖,咬着牙,眼看阉刀就要落下斩鸟。
“公公,我花钱请客,去醉春楼喝花酒不醉不归,醉春楼昨天从凉州乌城,弄来八名十五岁的小姑娘,个个含苞待放晶莹剔透,我请公公尝尝鲜,那的姑娘我都熟,你知道我是醉春楼的伙计啊。”
“公公贵人,放了我,先!”李牧提高了声调,声音带着些许祈求,活下去才是硬道理,站着才有输出,要是被阉,什么都完犊子了。
李牧还想着成为称霸九州一统江山,后宫佳丽三万酒池肉林的全能帝王,那东西要是没了,还称霸个屁。
好不容易穿越过来,就不能享受享受吗?
“你姥姥个腿,你个信口雌黄的小白脸子,欠了醉春楼债,被贱卖到我这,还有钱请我喝花酒?”
老太监把阉刀伸进烛火中烤了烤,一脸狰狞,“咱家,阉了你。”
“放心,小崽子,我是出了名的快抢手,呸!说错了,出了名的快刀手,你不会感到疼,嘻嘻……”
你他么有枪吗,你还快枪手!
你个龌龊无耻的太监。
果然啊。
空头支票没人要,画大饼没人吃,还得是真金白银给出去才行。
草,穿越过来就被阉割成太监,谁能比我惨!
李牧一蹬腿,无奈的闭上眼睛,彻底放弃了挣扎,可能这就是命吧。
在醉春楼是苦命的店小二,成了小太监进了宫,再做更加卑贱的事情,诸如洗茅厕,倒尿壶,像哈巴狗一样被人踢来踢去成撒气桶,还要逆来顺受,强颜欢笑。
成王败寇,胜者为王,在大魏王朝同样适用。
“等等,不能阉。”一道严厉威严的声音传了进来。
说话的人面如白玉,身着虎袍,大腹便便却步履轻盈,李牧从他的官袍辨认出,这人竟然是当朝五品武将官衔,压虎袍的的玉佩更是贵不可言,只不过这人说话的声音有些尖细,莫非也是宦官?
“喜,喜公公,您怎么来了?”老太监瞬间耷拉着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