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喂，老公，我今天就不回家吃饭，公司加班。”
我们的关系恢复以前，就像从来没有吵架一般。
挂了电话，我进了秘书办，
当着所有秘书的面，给一个新来的小秘书派了个任务——
找私家侦探查我的老公有没有出轨。
其他秘书也可以参与，查到确凿证据的激励一套别墅。
秘书们忙活了几天，也没有查出蛛丝马迹，反倒是李明轩好好丈夫的形象更加鲜活。
突然的出差，需要我下了班出发。
到机场等了一两个小时，因大雨航班取消只能推后。
所谓无巧不成书，临时起意回公司拿文件，就碰上大戏。
我办公室里缠绵悱恻的男欢女爱声，让人作呕。
我细细一听，
“明轩，嗯——苏总派人查你出轨。”
原来主角是我老公和我首席秘书吴佳怡啊。
“得亏是你，不然就发现我们首尾了。”
男人的声音充满恶趣味，
“这桌上还有你们一家人的合照呢，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不怕丢工作？”
“不怕，明轩，苏青的财产能转的都转了，你怎么还不离婚啊，说好要娶我的。”
“现在离婚，苏青发现我吞了她的财产不弄死我？”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你该不会骗我的吧。”
“快了，等我弄死她，但我现在要先弄死你。”
“讨厌——”
7
坐回车里，
望着办公室里忽微的灯光，我给李明轩打了电话。
咽下哽咽，平淡地开口，
“老公，你怎么不在家。”
李明轩的演技特别好，如果不是知道他现在做什么，根本听不出和平日里的有什么区别。
“老婆，你回来了，我出来散步，马上就回去。”
散步？真是鬼扯。
“早点回来，很晚了。”
挂上电话，我才哭出声。
吴佳怡算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从高中认识，我就一直很珍惜和她的友谊。
没工作我给工作，没车子我给车子，没房子我给房子。
她前男友家暴她，我二话不说就是干，被她前男友一块砖头砸得头破血流。
李明轩背叛我，是男人的劣根性，是野心和没有良心，
那吴佳怡呢？这样一个我掏心掏肺对待的人，为什么会这么对我，
我想不明白。
站楼上看着李明轩慌慌张张地从出租车下来，我慢悠悠把和助理的聊天记录删除，
在李明轩开门前躺回床上，瞌上眼睛。
和我猜想得不差，李明轩开门后先叫了我两声，试探我有没有睡着。
确保我睡着后，拿走了我的手机。
我睁开眼，又闭上。
8
一夜无眠，等李明轩起来之后，我才安心小睡了一会。
“啊——”
撕心裂肺的尖叫把我吓醒，
楼下争吵辱骂的声音不绝，我吸着拖鞋走出去，
月悦站在一堆碎片里，不停把东西砸向我爸妈，我爸把我妈揽在怀里，小心地护着我妈。
“滚出去，滚出去，这是我家！”
大家对骄纵的小姐早已习惯，此刻没有人敢上去阻拦她。
“苏月悦，你在干什么。”
我的阻止，苏月悦充耳不闻，淡淡瞥了一眼我，就继续把手中的东西砸向我爸妈。
“你们这些老不死的，凭什么教育我，我欺负人怎么了，又没有弄死她。”
我妈捂住心口，满脸不可置信，指着苏月悦，欲言又止。
我爸看着这个向来宠爱的孙女，也是满目失望。
我快步从楼上下来，抢过她手上的东西。
“苏月悦，说话前要掂量掂量清楚，别满口喷粪。”
“我就喷，我就喷，”
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你又杀不了的得意。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我第二次甩了她巴掌。
趁她愣神之际，挥手叫来两名保镖把她关到房间里。
“啊啊啊，贱人，贱人，你不是我妈，不是我妈！”
“给她一巴掌。”
保镖听到我的命令，毫不犹豫给她一巴掌。
“打我，开除，滚蛋。”
“再给，只要她今天再说任何一句侮辱人的话，就给她一巴掌，只要不死就行。”
最溺爱她的张妈踟蹰着要为她求情，“太太。”
“张妈，今天不用给她送饭，再送你也可以走了。”
说罢，拉着我爸妈去小客厅休息。
“青青，月悦还小，要不要。”
到底是自己宠到大的孙女，我妈心疼她，
“不要，不管教要出事的。”
“可，”
我爸拉住我妈，向我点点头，
“月悦是该好好教教了，不是小孩子了。”
“唉~造孽啊，明轩呢，怎么不在家。”
刚才那场大战中，确实没有见到李明轩，估计早早地去哄吴佳怡去了。
不过午餐时候，他又准时出现在餐桌上。
吃两家饭，也不怕被噎死。
我沉沉地望着，在他与我对视的时候温柔一笑，
“老公，我们滨海湾是不是有套房子啊。”
“是有一套。”
瞥到他捏筷子的手收紧，我了然。
“最近公司周转不上来，我们把那套房子卖了吧。”
怕被人说他窥窃我家公司，涉及公司的事一向我做主，他要假惺惺地避嫌。
“听你的，老婆。”
要麻利点了哦，我今天下午就去收房，先提醒他一下，省得见到一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我等不及了。
9
正好我爸妈也在，滨海湾那边风景还不错，带他们去散散心顺便把房收了。
开门就见李明轩和苏月悦闺蜜的活春宫，我妈当场晕了过去。
短短一个月里，就见自己老公上演了三场活春宫，
我还一脸淡然自持，我这心态没人可比了。
明明早上已经提醒过他了，
不过没想到李明轩精力旺盛，昨天才有，今天又来，要是在房间里还好，偏偏在开门就见的客厅里。
不是天赐良机是什么，
顺手就是告上法庭，让他净身出户。
法庭上李明轩还想装深情，拉着我的手痛哭流涕，说多么爱我，离婚他就去死诸如此类的话。
在放出他三段出轨证据时候，才露出丑恶的面孔。
证据凿凿，净身出户是板上钉钉。
女儿已经大学，抚养权已经没什么可争的。
李明轩偏生不想我好过，离婚也想当着其他人的面戳我痛处。
没了以前装出来的温文儒雅，此刻他面目可憎。
“法官，我请求把女儿的抚养权给我。”
法官正要开口，就被我那没什么脑子的女儿打断。
“法官，我不想跟妈妈，我要跟爸爸。”
庭审的观众有不少笑出声，嘲笑苏月悦到这个年纪了还这样的无知。
“而且要求我妈每个月给我抚养费二十万。”
真是天真可爱又贪得无厌的小女孩，逗得法官忍俊不禁。
而对这个女儿我唯余失望，众人笑话她，我也不打算为她出头。
但法官还是秉持着职业操守，认真回答。
“据我所知，苏月悦小姐已过18岁，是成年人，不具有抚养权，你的母亲苏青女士也不用提供抚养费。”
苏月悦气得小脸通红，但还是一再强调。
“我不要这个妈妈，我要跟爸爸。”
“这是苏小姐你的权利，你想跟谁都可以。”
苏月悦还想说些什么，被法官抬手打断了。
“现在闭庭。”
10
走出法庭，
李明轩不依不饶地追出来。
他还以为被转移的财产还在手里，话语间都是胜利者的宣言。
“苏青，忍你这么久终于离婚了。”
不想搭理他，如果她不是孩子的父亲，我真想把他弄进监狱里关个十年二十年。
但想到刚刚苏月悦死活要跟她爸的样子，还是忍了下来，
心不在我这的女儿，我不想要，但还是会牵挂，跟着她爸我也想她好过一点。
我绕开李明轩，
“哦，那恭喜你了。”
我的无所谓惹得李明轩不满，他龇牙咧嘴，
“作为一个母亲，孩子从小就不和亲，推你下楼，你不好奇吗？”
“对了，你恐怕不知道我今年父亲节的礼物是什么。”
“是一个女人，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女儿。”
他故意激怒我，想见我痛哭流涕，悔不当初的模样。
可我不在乎了。
保镖为我拉开车门，我弯腰进去。
劳斯莱斯幻影一骑绝尘，李明轩吃了满嘴的尾气。
11
离婚后，我重新买了套别墅住，
在名利场上大杀四方，又美又年轻的女总裁在那里都是香饽饽。
年轻？
36岁的年纪怎么不年轻呢。
我连跳两级考上名校，十八岁认识高材生学长李明轩，生下女儿，19岁提前毕业接手公司，公司在我手上市值翻了不止一倍。
除了这段失败的婚姻和女儿，没有人不承认我的优秀。
这次业务更是扩展到国外，
为庆祝项目的开启，今天特地组了个酒局。
正是热火朝天的时候，苏月悦打电话来。
跟负责人盖文打个招呼，我就出了包间。
“喂，有什么事吗？”
“你那去了，我来拿户口本。”
盖文将我抵在死角上，粗粝的大掌紧扣在腰上，轻轻地靠着我。
灼热的呼吸和酒气喷在脖颈上，有些痒。
“你要户口本干嘛。”
两个人贴得太紧，我不耐地推搡盖文，示意他离我远一点，
“废话，分户口啊，我要跟我爸。你在那，我去找你拿。”
“不用了，明天我让助理送过去。”
挂了电话，盖文贴得更紧了。
“姐…姐，谁？”
“我女儿。”
两个人在楼道拉拉扯扯半天，才进包厢。
包厢已经接近尾声，说了几句场面话就各回各家。
哪知盖文死皮赖脸地借着酒劲上了我的车，送到酒店也不下车。
无奈之下只能把他带回家。
12
父女俩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一大早李明轩风风火火冲进别墅，大喊大叫闹了一场，
到底是前夫，保镖也不好拦他。
撒泼耍赖的模样像极苏月悦，不愧是父女俩。
“苏青，你个毒妇，我的钱哪去了！”
系紧浴袍的带子，摇着红酒杯靠在吧台上。
抿了一口，发出喟叹。
“慎言，那什么时候是你的钱了。”
“我……你……”
他噎住，一脚踢碎我新买的茶几。
“你不会不知道，你这样已经犯法了吧。”
“我们夫妻一场，我自问没有愧对你的地方，在家洗衣做饭带孩子，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我一个名校高材生，在你身上浪费了那么多年的青春。”
红酒杯磕在吧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浪费在你身上的青春是假的吗！”
“没有愧对我的地方，光我知道的出轨对象就有两个，这叫没有愧对？”
他张张嘴，还要补充，我嗤笑，
“洗衣做饭带孩子有保姆，有厨娘，连孩子的课业都有家教，你付出了什么，浪费在我身上的青春，我不让你出去工作吗？你拿着我的钱去赌去嫖，软饭硬吃的这些年叫浪费青春？”
“李明轩，你要点脸吧。”
一通说下来，李明轩儒雅俊朗的脸通红。
“那我不是给你一个孩子了吗？”
不说孩子还好，一说到孩子我顿时火冒三丈。
“孩子，世界男人是死光了吗，就你能行。”
“你教过孩子什么，教她不学好？我费了多少劲就是不学习，现在不学无术，娇蛮无礼，差点就杀人，不是你亲女儿吗？你这样对她。”
“我那是疼她，你懂什么！”
气不过，手中的红酒砸在他身上。
“滚出去！”
他撩了一把头发，朝我竖起三根手指。
“三个亿！我们恩断义绝。”
“一分没有。”
“姐…姐。”
盖文只穿着内裤，站在楼梯口，高挑白皙的身材，壁垒分明的腹肌，身上暧昧的红印让人浮想联翩。
看到盖文，李明轩脸色阴沉得滴墨。
“有新欢了啊，怪不得那么急着离婚。”
不想再听他废话，挥手让保镖把他赶出去。
盖文走近，揽过我靠在他怀里。
“lt\\\'s not your fault.”
13
新项目顺利开始，意味着我的事业更上一层楼，
而按照资产来算，我已经是全市首富了，媒体为我专门做了专访。
专访一经发布，就惹了苍蝇上门。
李明轩堵到公司里，
他言辞切切，句句啼血话里话外都是求我原谅他，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弃之不顾，什么女儿也很想我。
不过是私房钱花完了，又要养女儿，还要养一个女儿闺蜜，回来找摇钱树罢了。
这样一个斯文的人，也会睡在地上撒泼打滚，和他以前树立的高知形象可不太搭。
公司里的员工看得目瞪口呆，助理向我询问是否让保安上来。
我摇了摇头，
“报警吧。让他去牢里待两天。”
听到要报警李明轩迅速爬起来，提防地看着助理。
又冲我谄媚地笑，
“青青啊，月悦是你的女儿，你也不管了吗？”
“倒是我女儿不想我管，她也成年，也不用我管。”
……
这场闹剧最终李明轩被保安拖出去告终。
他这么一闹，一下子丢了面子里子，还得罪两个人。
一个人当然是我，我恨他入骨，但念在苏月悦跟着他，一再退让。
没想到他口无遮拦，回答了我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
苏月悦一直不和我亲，排斥我的靠近，厌恶我讨厌我都是他灌输的思想，
而我忙于工作，陪苏月悦的时间本就不多，孩子缺乏安全感，又受人挑唆，久而久之就恨上我这个她爸口中不负责任的妈妈。
长期的误解，让我们的关系如同隔阂的鸿沟，到今天的相看两厌。
另一个人就是吴佳怡，在求我原谅他时，他不停地补充两人瓜的细节，把责任都推给吴佳怡，
在他嘴里吴佳怡生生变成了一个人尽可夫，不知廉耻的婊子。
他没发现吴佳怡一直在办公室里，才敢如此肆无忌惮。
失去了我这一棵摇钱树，他即将失去第二棵。
他靠那点私房钱到今天，少不了吴佳怡恋爱脑的帮助。
李明轩被赶出去后，吴佳怡杏眼里都是泪水，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我对她已经仁至义尽，还留她在公司，除非我脑袋被驴踢了。
我歪着头看向她，讥讽道，“还不辞职？”
“青青，我……”
“等我开除你？”
14
我的事业蒸蒸日上，感情也步入甜蜜期，
本来我是不打算那么快开启一段感情的，但架不住弟弟火热又磨人。
听助理给我嚼舌根，李明轩最近在工地里搬砖，工地里穿高定西装搬砖格外惹眼。
自从知道他处心积虑让我跟苏月悦不亲之后，我就给各位老总打了招呼，他不会找得到一个像样的工作的。
至于苏月悦，吃几天苦，体会社会险恶，我想她才能懂事一点。
据说苏月悦的闺蜜王倩怀孕了，李明轩死活不要，说自己都吃不上饭，再来孩子他就要喝西北风了。
李明轩都拉着王倩到医院，被我前婆婆给拦下。
王倩这胎口味偏爱酸，还托在医院里的亲戚看过，铁定是个男孩。
我前婆婆和公公一听是个男孩，死命都要把这个孩子留下来，给他老李家传宗接代。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家有皇位要继承呢。
为了守着孙子，二老特地从县城里搬过来，照顾王倩。
这一来二去李明轩一个人就要养五口人，还和吴佳怡闹掰了，才发现自己走进了死胡同。
李明轩没办法，只能暗地里劝王倩去打胎，可王倩就是不肯，
劝的次数多了，王倩的脾气也上来了。
对苏月悦打起了主意。
她想着金贵了那么多年的苏月悦，是应该回抱她爸的时候了。
联系了人十几万就把苏月悦卖到了缅北。
我第一时间接到消息，赶去救苏月悦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她从小就在父母的保护下长大，就算李明轩现在艰难，也没有苛待她。
被卖到缅北，尽管没缺胳膊少腿的，但被折磨得不成人样，吓得痴傻。
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见到我就亲昵地喊妈妈的年纪。
15
知道是王倩把苏月悦卖掉，
李明轩在和她争吵间，失手把她推下楼，还怀着孕的她，这一遭差点丢了命。
王倩以故意杀人罪，送了李明轩二十年牢，
我也以拐卖人口罪让他和李明轩团聚。
婊子配狗要天长地久。
前公公婆婆一直视李明轩为骄傲，没了孙子，还没了儿子，孙女痴傻，
平日又是爱显摆，得理不饶人的主，邻里关系也不好，回县城里被人追着嘲讽，有身的直接向他们吐口水。
前公公受不堪折辱，突发脑出血去世了。
前婆婆见老公儿子都没了，没人给自己养老送终，
又找了个儿女双全的老伴，没想到老伴是个家暴狂，
前妻就是被家暴怕了，才和他离婚，和孩子们一起生活的，
孩子们也不待见老头，每月只给最低的抚养费。
前婆婆想骗人家给自己养老，老头想骗人给自己当仆人养自己，
老头还爱喝酒，一喝酒就揍前婆婆，前婆婆年纪大，没抵过几次就找前公公去了。
16
苏月悦时而清醒时而痴傻，痴傻时只有七八岁时的记忆，搂着我，依偎着我。
大多数时间，她都是痴傻的，她的生活变得简单快乐，我也重新教她看这个世界，尝试重新树立正确的三观。
可缅北的那一趟，终究还是留下了祸根，她中毒了，发现的时候已经药石无医，只有几个月可活。
因为中毒，她以前最悉心养护的头发掉光，牙齿也不剩几颗，甜美可爱的容颜也在短时间内成了一个老奶奶。
每天疼得在病床上打滚，叫着爸爸妈妈。
在匿留在世间的最后一分钟了，她恢复清醒，拉着我的手，眼眶红透。
“妈，我错了，下辈子你还想要我吗？”
我沉默了，我在思考关于她的种种，
我想会的，但也许不会，我也不知道出什么样的选择是对的。
出于理性，她做的那些事情，都令我失望、厌恶，出于母性，这是我从小小心翼翼呵护着长大的女儿。
但我不会再嫁给李明轩，所以也算是不要她吧。
还没等到我的回答，苏月悦就咽气了。
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我并不感到难过，起身离开病房，
我有大好的时光等着我，一些坑坑洼洼并不会让生活止步，我的人生正是时候。
17
之后呢，我在和盖文在一起的第二年，生下了一对双胞胎。
但我们并没有结婚，上一段婚姻的失败和后遗症，让我不想再被婚姻束缚。
盖文多次向我求婚都被拒绝，和我吵架，和我冷战，甚至搬出我家，
最后又抱着玫瑰回来，
告诉我，就算没有名分，他也会一直在我的身边，他不会束缚我，我是自由的。
说真的，我不相信。
不是不相信真心，而是真心瞬息万变，
他还年轻，保不齐某一天，他厌恶身边躺着的老女人，不再喜欢和我的生活，
那可以随时抽身离开，
同样的，我腻了的话，也可以把他从我的世界赶出去。
两个孩子都跟我姓，我拥有了两个爱我的，我爱的孩子。
登上全市首富的高位之后，我完成了我的目标，
职场上的输赢也不再那么重要，万里挑一的项目不是非拿不可。
我把时间和精力分给了自己。
去读书，去旅游，去玩乐，
去做我前半生奔跑而忽略掉的东西。
去陪伴我的家人，和父母静静地吃一顿晚餐，给孩子辅导功课，看日落。
赚钱不再是我人生的意义，我人生的意义在于体验。
有些时候无聊狗血的不是你的人生，而是你的人生追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