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姜副统领带着俩人去见皇上,皇帝陛下一直在泰清殿批奏章等消息,姜义跪下请罪道;
“属下大意,让妍妃娘娘的宫女杜鹃逃掉了。”
景康帝让他起来,一会儿下去领二十鞭子,这么多人,让一个宫女跑掉了,这个宫女恐怕不简单。
见到皇上后,妍妃娘娘浑身瘫软在地,她努力的向皇上爬去,声俱泪下地哭泣着;
“求皇上原谅臣妾,臣妾以后和前朝决裂,再也不跟他们联系了。”
黑衣男对她怒目而视,这也是皇帝陛下,从没怀疑过妍妃娘娘是奸细的原因。
她不是个坚强睿智的女人,只是一个被宠坏了的心思浅显地小女人,对他的是真的崇拜爱慕,这点他自信还是看的清楚明白。
什么严刑拷打都没开始,妍妃娘娘已经开始求饶,皇帝陛下就有点不解地问道;
“他为什么称你为公主?你真要是前朝的公主,怎么能和他们决裂得开。”
妍妃哭得濞泪交加,皇帝陛下甚至还有心情地让许和,给她递了个干净的手帕。
妍妃哭得抽抽噎噎道;“一年前,杜鹃突然在洗漱间里,跪着哭得激动万分,说她找到了前朝公主,说我就是。
还拿了前朝太子妃的画像,和一块与我从小戴到大,一模一样的玉佩说,这是信物。
还说要帮宇儿当上太子,将来让我做皇太后,这样大荣朝就还是有前朝血统。”
皇帝陛下笑她真是好骗,被人拿住弱点的人,当了太后,这天下还安静得下来吗?就问道;
“你就没怀疑过,你的公主身份是真是假?”
妍妃气哼哼道;“当然怀疑过,可是如果我不配合,她们就要把宇儿抢走,亲自教导抚养。
我也不敢冒险,所以才一直让人把宇儿看得紧紧地,你都不知道,我天天有多提心吊胆。”
怪不得看她这一年里,神神道道地也不咋出门,以前爱去的御花园也不去了。
皇帝陛下忽然板着脸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跟前朝纠缠不清就是大罪,降为婕妤,搬到景仁宫,让容妃好好教教你,大意轻信,差点给大荣朝酿成大祸。”
妍妃娘娘一下停住了哭泣,对着皇帝陛下肯求道;
“我不想住在别人的殿里,一点自由都没有。”
皇帝陛下扭头招手,让人把她架下去,看她现在那个鬼样子,就让人真是不想看见她。
对着黑衣人,皇帝陛下立马变了个人似的,冷静严厉地问道;“杜鹃是谁?”
黑衣人把头扭到一边,一句不答,表现出一副英雄好汉的样子。
阶下囚了还装模作样,前朝就是这么虚伪,这么地让人恶心。
皇帝二话不说,直接让人把他下了地牢,自有人审问他,看他也不像是什么大人物。
这次行动,皇帝陛下不太满意,抓了个糊涂蛋妍妃娘娘,跑了个杜鹃,打了草,惊了蛇。
他对黑衣人也没抱多大希望,姜义的二十鞭子,是实实在在地抽得血迹斑斑。
杜鹃逃走时,本身离信鸽不远,她趁现场混乱,拿着信鸽从地下通道逃跑了。
青松院是一座不引人注目的小宫殿,它的地下出口,在一座废井里,看起来阴森恐怖。
出了废井,杜鹃拎看鸽笼,一阵急走,脱去了身上的脏臭黑衣服,搭在鸽笼上,去敲玉贵人绛紫轩的大门。
玉贵人是去年大选时进的宫,有妍妃这个嫡亲的姑家表姐关照,玉贵人在宫中生活的还算不错。
她的父亲是京城四品官员,太府寺少卿,主管农业的副职,皇帝陛下对农业重视,有时会和玉贵人聊几句。
玉贵人本身也长得婀娜多姿,柔美飘逸,轻喉婉转,淡雅如仙,娴静舒雅,秀外慧中,很得圣心,不然怎会被赐与玉字。
虽然也算得宠,但资历尚浅,有些事情就不太方便探究询问。
她表姐妍妃娘娘就好多了,不但是太后林氏的娘家人,还有皇子傍身,而且是出名的单纯娇纵,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也没人多想。
如果有人拿来前朝太子妃的画像观察,就会发现,玉贵人才是真的,长得融合了父母所有优点和气质,柔美有余,端庄不足。
玉贵人虽然品级不高,但她为了行事方便,一进宫就去求了太后,去偏远地绛紫轩养病。
太后看她柔软娇软地样子就不太喜欢,和先帝那个狐狸精妖妃一样做作,这副样子,如何给皇家开枝散叶?就答应了她的请求。
杜鹃在宫女冷雁地帮助下,迅速洗完澡,换了衣服,玉贵人还没睡,坐在床上看书等她。
杜鹃跪在床前,回报了今晚的情况,玉贵人半晌道;
“你的名字叫冷娟,你可记得?”
冷娟凝神半刻,喜出望外地磕了个头道;“是,谢主子赐名。”
第二天妍妃成为妍婕妤,哭哭啼啼的搬去景仁宫后殿的事,就被全后宫知道了。
妍婕妤还有点脑子,没去找太后求情,去了怕也是找骂,容妃倒是很欢迎她,早晨听了太监传旨后,就吩咐人去打扫宽敞的后殿。
景仁宫原本只有一个五公主,如今再来个五皇子,皇帝陛下就是为了孩子们,每个月也会多来几趟。
唐一肜下午回清和殿才听说,还有些不明白,妍妃不是前朝的奸细吗?皇帝陛下怎么处理的这么快?这么宽容?
本以为此事以后,再与她无关了,当个好学生就好了。
写完功课后,小木子悄悄过来告诉她,信鸽又带着小纸条,来院里找她了,看来,还是万香丸魅力大。
小纸条上写着;“荣狗母子三日后去南潭寺礼佛,速安排佯袭。”
唐一肜看完后,让他喂信鸽一颗药丸后,原样放飞。
问了梨香才知道,下午宫里传了旨意,三天后是吉日,皇帝陛下和太后去南潭寺礼佛。
随行地有两位皇子殿下和玉贵人、玫贵人、贤妃娘娘,当然还有她这个册封为郡主后,还没有谢过神佛的郡主。
唐一肜猜测,皇帝陛下和前朝余孽想到一块去了,两方都想找机会试探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