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一肜双腿确实暂时无法走路,如果没有太子殿下的话,她可能会让知秋配合她下马后,在训练场坐到天色快黑,晩膳时再回去。
如今当着训练场上,几个值守太监和知秋的面,她是不可能在外人面前,让太子殿下没面子的,肯定会配合他的。
唐一肜扭转身子,双手搂住太子殿下的脖子,滑下了马背,所有人都低着头不敢看。
等太子殿下背着唐一肜走远了,几人才眼神惊讶地互看一眼,看不到几人的身影后,才牵着还在原地踏步喘息的大母马回了马厩。
两人无声地走了一段路程后,唐一肜想着自己如今,恐怕有七八十斤重吧,对太子殿下来说,也不算轻,就小声嘟囔道;
“让我下来自已走吧,这么久了,腿肯定不麻了。”
太子殿下听了,稍顿了下,就放她下来,后面的知秋赶紧上前来搀着她。
唐一肜腿麻的感觉稍缓,如今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又丑又怪,惹得几人都觉得好笑。
她自已也觉得难为情,就对着“哧哧”笑出声的太子殿下道;
“有什么好笑的,真是少见多怪,有的人还专门表演,独特的走路姿势自娱自乐呢。”
唐一肜不服气他们笑话她,就演示了一下网络上,网红们走的顺拐,六亲不认,抓鸡舞,这些正符合她现在呆着脸,拐着腿的样子。
太子殿下感慨道;“你们真是会玩。”
唐一肜心底大石未消,还是有些赌气地道;
“所以太子殿下想怎样做,就怎样做,不必考虑太多其他人的感受,就算我一个人,也可以生活得开开心心的。”
太子殿下真是憋着一口气,上不上,下不下,卡在嗓子眼气结。
他“呼”地拉着唐一肜的手,气冲冲地走到旁边御花园的假山一侧道;
“你这小丫头片子真是气性太大了,本来想到清和殿再好好与你细说,看你这小心眼地样子,干脆先给你说清楚好了。”
凌全和知秋自觉地守着御花园的路口,太子殿下地唐一肜拉到假山的背面道;
“这次赐婚之前,父皇找孤谈过,说想听听孤是什么想法?
孤就把之前,你说过的老虎和猪的说法,对父皇说了一遍,后来父皇可能又召了御医,多方询问求证,所以这次赐婚,是这几年以来最少的。
轻骑都尉你知道是干什么的吗?”
唐一肜摇摇头,名字听着挺帅的!
太子殿下无奈地揉揉她本来就刮乱的头发道;“是个封号,无职。”
“她们家儿子有病,不能生育后代,只有一个女儿,经常被族中欺负,想强塞一个子弟过继,强占家产。
那个程小姐脾气刚硬,讨厌族人这么多年欺负她家,还千方百计地阻止她找赘婿,所以我们之间是场交易。
她帮孤在东宫呆五年,抵挡外边虎视眈眈,孤帮她找赘婿,支撑门户。”
太子殿下语气不忿地说完,真是找了个磨人精,他在外面,为了俩人谋刬,生方设法,这小气人精还在这儿伤心堵气。
唐一肜听到这里,才明白是她误会太子殿下,程姑娘的人选,想必也是太子殿下之前打听好了,向皇帝陛下推荐的吧。
这样说来,她这么多天的伤心难过不过是瞎折腾,而且已经开始筹谋离家出走了。
想到这些,唐一肜就羞愧地不好意思,她故作凶残地拉起太子殿下的手,狠狠地对着手背咬一口,斜了他一眼道;
“你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呀?害得我都瘦了!”
太子殿下看了看自已手背,除了添了他一手背的口水,连个牙印都没有,真是嘴硬心软的,就会变着样地朝他撒娇。
太子殿下心里甜甜的想着,忍不住把她搂进怀里,心里特别的有满足感和幸福感。
男人一出汗,身上到处都是气味很重的汗臭味,不知道为什么?唐一肜出了汗,反而格外地香甜,有点甜糯米的味道。
这次靠得太近,闻得格外真切,之前太子殿下还有些不敢肯定。
你说是薰香吧?谁会薰糯米饭的那种甜香味,花香、木香到是常见。
太子殿下又狠狠吸了两口后,确认几次闻的都是这个味,就忍不住问了唐一肜。
说到这个,她也很奇怪,身边的宫女嬷嬷们都说她们闻到了,就她自已,什么都闻不到。
既然太子殿下问起,她就吐槽了几句,又气恼地抱怨道;
“假如将来你找了其她的女人,我如果去捉人,不是人没到就会被你们闻到味道发现躲藏起来,让我逮不到。”
太子殿下气得,本来就喜欢她身上的甜香味,干脆对着她的脖子咬了一口解气。
她咬人家时不觉得,太子殿下咬她时,她整个人都变得好奇怪,耳朵被轻微呼出的气搔得痒痒的。
缩着脖子,直想往后缩,心口也跟着痒得,忍不住想用手去按压,一抽一抽地“嘭嘭嘭”跳得厉害。
她双手推着太子殿下,嘟嘟嘟囔囔地道;
“你一碰到我那里,我就觉得心口好奇怪,是不是你也会魔法?”
她当然知道不是魔法了,她在小说上看到过人家对这些方面的描写。
可是被她那传统观念妈妈的管制下,这种真实的感觉,确实是她第一次经历。
莫名奇妙的有些心惊害怕,有点抗拒的不敢接爱,抗拒的都开始胡言乱语了。
魔法这词,太子殿下也是第一次听说,不过这不妨碍他对字面意思的理解能力。
看她吓得一惊一乍地像个小兔子,不复之前,脾气刚硬地说着绝情地话,生气起来,听说抽鞭子抽的特别顺手。
太子殿下有一种变态的成就感,故意对着她的耳朵吹气道;
“对,就是魔法,下次要是再不相信孤,胡乱猜疑,疑神疑鬼的,孤就惩罚你,看你还有事不找孤商量询问,就一个人生闷气胡闹不?”
唐一肜梗着脖子道;
“我没有,我就是好好努力学本领,将来自食其力不依靠谁就可以过的很好,不让谁笑话我,也不让谁担心,我要做独立自强的女人。”
太子殿下似笑非笑的盯着她,让唐一肜说着说着就说不下去了,有种一切都被太子殿下看穿了的感觉。
她忘了,知秋可是太子殿下的人,会不会是她是给太子殿下说的呢?不过她这些天的变化,也没想瞒着谁,只是目的只有她自已知道。
皇帝陛下忙,再者当久了皇帝,思维模式和普通人不一样,他可能习惯性以为,天下所有的女人,都有一个住在皇宫里享福的梦,因为皇宫里的女人最尊贵。
太子殿下显然跟他父皇的感觉不一样,毕竟他和唐一肜说话更随便些,听到的真话也更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