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帝陛下,听到香港岛失陷的消息,第一时间从附近增派了援兵,又调集了火炮在罗浮桥一带,进行顽强的抵抗。
终于险险把大不列颠帝国的军队,阻拦在香港岛上,没有再踏入内陆一步。
但这次的洋人军队的强势侵略入境,还是对景康帝打击很大。
侵略者的入境,就像荣昌公主预料到的那样,不立即重拳回击,欧州人就能立马让人阻拦不住,无力回击。
如今香港岛架起了洋枪火炮,无论人或渔船,哪怕一条狗,只要在枪炮的射程内,就绝对别想活着靠近对方。
这种情况下,还谈什么收回,什么对战,这可不是葡萄牙偷偷摸摸算计澳门岛。
也不是葡萄牙国小民弱,几句恐吓威胁就可以妥协让步的。
景康帝遭受到了,继位以来最大的打击和压力。
那群侵占香港岛的大不列颠土匪,不但有强大的帝国做后盾,还有印度的举国财力做后援。
要从他们手里,抢回香港岛,比打败一个小国家都难得多的多。
五千多精锐海军的惨死,香港岛驻兵随时会踏入内陆的压力,都让景康帝心痛难安,自信心被打击成渣渣。
唐一肜最近,一直都规规矩矩地在上书房听课学习,也不让清和殿的人,议论外边的朝政。
她知道,以大不列颠女王的强势,大荣朝被她瞄上了,还扣押了她的探路侯爵,她早晚会还击。
朝堂中左相右相一群文人的拖延政策正合女王陛下的胃口,让她可以忙完之后,腾出手来,举全力征服大荣朝。
说起来也是悲哀,倒底是眼界见识不一样,大不列颠女王的战略方针,明显更果决长远些。
如今,唐一肜对香港岛的失陷,除了失望、怒其不争,她也无能为力。
这国家大事就是麻烦,只要皇帝陛下不能果决地拿定主意,想干什么都有人拖后腿,阻力重重。
成功了就有人来算计抢夺劳动果实。
如果皇帝陛下再耳根子软,过后历史就会写什么误杀了功臣,真的是误杀了吗?
那高高坐在庙堂上皇帝陛下是用来干什么的?是用促进下属误会算计的吗?
在唐一肜看来,没有一个功臣是被误杀的,全是皇帝陛下的无能和自尊心在作崇。
整个皇宫,都处在低气压中,就算整天算计着争宠的小嫔妃们,也知道难过、悲哀。
领土被占对国家对一直运筹帷幄的皇帝陛下是多大的打击。
五天后午膳后,太子殿下让凌全来把唐一肜叫了出来,一直被带到泰清殿的后花园里。
矮几茶桌旁,坐着四位面相青黑的皇子殿下,几人都是一脸地焦虑低落。
太子殿下看着唐一肜淡漠的表情生气地指责道;
“枉父皇以前对你那么好,如今他被打击地,精神萎缩,自责内疚。
一天有半天都呆在奉先殿,向皇家列祖列宗请罪,你竟然一点儿都不管不问,真够无情。”
唐一肜还是淡淡的道;“怎么问?香港岛一天不被收回来,皇帝陛下一天就心中愧疚不安。
而我呢?文治武功都不行,说些没用的废话只会更让人心烦。”
“那怎么办?父皇一直这样自责下去,身休肯定受不了,除了香港岛,国家还有很多其它的事情要操心管理。”
太子殿下烦心道;
唐一肜无奈道;“那你们就让各边防,特别是海岛上加強巡防,以防其它国家听到香港岛的消息了,也来趁乱分一杯羹。”
太子殿下垂头丧气道;“已经传下军令了,可除了这些,只是其它的怎么安排呀?”
唐一肜都有些惊讶了;
“除了加强防备,你们都没有主动出击?”
“大王爷,你怎么看呢?你也打过多年仗,都没什么想说的吗?”
大王爷抱着,最近几天又有些隐隐作疼地肚子道;
“边城的游牧部落,和这些欧州人侵略者的战争不一样。”
唐一肜“切”了一声;“有啥不一样?除了长相和地势不一样,其他的都是一样的。”
太子殿下心急地,已经没有功夫听他们扯了,直接问唐一肜道;
“那依你之见,应该怎么打?”
唐一肜翻翻白眼道;
“打赢了,会不会死的很惨?”
太子殿下和三位皇子奇怪道;“什么意思?”
唐一肜又重复一遍;
“我是说,如果有人打走了坏人,会不会死的很快?”
几个皇子都有些觉得她的想法好笑,觉得她是多想,皇家和全国人民感激她还来不及呢!
还是大皇子因为打了几年仗,又读过那么多诗书,作为长子,建功立业,皇位将来却没有他的事。
之前有吋侯闲暇时,也曾胡思乱想过,多少有些明白唐一肜的意思了,问道;
“你是不是怕将来有人嫉贤妒能,而父皇又偏听偏信,伤害贤良?”
唐一肜明白地直接承认了;“是呀。”
“不过,随随你们了,我只是替能力国出力的人问问,我就算了,手不能提,肩不能抗的,肯定啥事也干不了。”
唐一肜转头又自嘲地解释了一下,省得几位皇子觉得,把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几人讨论了半天,也没有什么有效地办法,只能散场。
唐一肜有些了无所谓地去御花园转转,回了清和殿,满殿都是皇帝陛下和太后娘娘派来的人。
不知为啥,这几天她看她们,感觉特别的心烦,并不是她们哪里不好,只是她自已心烦地想要独处。
她在花园里东游西荡,景也没心看,家也不想回,是宫殿也不想回。
突然视线中闯入一个蓝色锦袍的人,唐一肜停住了脚,稍稍愣怔了一下,抬头从对方的脚踝一直往上看到头顶。
是四皇子皇甫靖,他来这里干什么?
看着四皇子,面色忧伤地一步一步走到她两步远的距离站定,然后对不远处跟着唐一彤的知秋道;
“你先下去,本王和荣昌公主有话说。”
唐一肜缓缓转身,对知秋点点头,知秋慢慢的退到十几米远,只能看到两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