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防备森严的香港岛海面上,在大不列颠帝国军人的眼皮下。
一位中年渔民,单独驾驶着一艘小渔船,老远就举着手中的一个信封,对着岛上不知喊些什么?
在划到一定矩离后,渔民又一阵喊叫,然后把信封插在箭头上,朝对岸射去。
也不管对岸的人,到底明不明白,就原路返回了。
捡到的信,很快被士兵交到岛屿最高的长官手中,然后被送到印度的瓦伦、哈斯丁斯手里。
瓦伦总督看到丹尼尔的亲笔信后,真是又心痛又生气。
没想到,小表弟果然在大荣朝,他还一直被大荣的造船司关押着使唤奴役造船,
不但整船的金银珠宝被抢了,还被抽打地皮开肉炸,看着信纸他就替他疼。
瓦伦总督非常生气,但看到最后丹尼斯的肯求和交换条件,又不得不冷静下来,好好考虑一番。
大不列颠帝国的贵族们,基本都有一些血缘亲戚关系。
但也可能是近亲结婚,也可能是帝国里传染病盛行,后代聪明又健康的孩子连一半都占不到。
女王陛下为此也一直十分忧心,丹尼尔的母亲和瓦伦、哈斯丁斯的母亲是亲姐妹。
两个家族在帝国内也都很有声望,是女王陛下的忠实佣护者。
瓦伦总督左思右想,不敢擅自作主,只能迅速给女王陛下送了一封加急信。
十月份,大荣朝的京城,天气寒冷地已经开始结薄冰了,皇宫里终于收到了罗浮桥的驻兵送来的急信。
皇帝陛下拿着翻译好的信件,召集了五名实干派大臣在泰清殿的后殿议事。
这一次,再不让那些动不动就吟古诵今耍嘴皮子的酸书生们来了,只会慢条斯理的误事。
书信在大臣中传阅了一遍,已经是两盏茶之后。
信中同意了用丹尼尔交换香港岛主权,但取消丹尼尔承诺的金币珠宝,要求归还丹尼尔的大船和船员。
大臣们看完信后,已经是喜出望外,香港岛在他们任职期间丢失,是他们职业生涯的一大污点。
他们和景康帝一样,被丢失香港岛这件事压的心头沉重,郁郁寡欢,历史和后人会连他们一起骂。
如今看到香港岛有望被收回,心头也是一松,钱财之类可以另行生计。
十一月份,双方和谈会议,定在香港岛海面上的一艘大船上,瓦伦总督艺高人胆大地带着亲卫,亲自到场。
海对岸上,被海军扣押着丹尼尔,看到瓦伦、哈斯丁斯那一刻,就开始大喊大叫起来。
瓦伦总督眼皮微动,对大荣朝的使臣,两广总督高敬先道;
“你们违反人权,竟把人质折磨的这么消瘦可怜!”
高敬先也冷冷地道;
“丹尼尔先生水土不服,想念故土,只是家乡的人也许忙着抢地盘去了,竟一直没人管他。”
说的瓦伦总督气的只喘粗气,他的确在忙着抢地盘,但也一直没停止打听丹尼尔的消息!
唐一肜和二皇子殿下,都巧装打扮成船员,站在两广总督身后不远处的门口。
两人想多了解一下,欧州人的性格行为,做事方法,为将来出海作准备。
这种领土之争的敌对谈判,气氛必然十分紧张,分秒必争。
看看两员大将,道貌岸然的坐在那里,实际上就是两只随时准备战斗的雄狮,下一刻就有可能扑上去咬死对方。
瓦伦总督不愿意答应丹尼尔承诺的金币珠宝,高敬先总督句句不离,被侵略者毁尸灭迹的大荣朝五千精锐海军,和一千多渔民。
忽然,瓦伦总督感到眼前一花,随后的事情,他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醒来后发现,已回到了香港岛上,那天属下高规格招待他的房间里,躺在舒服的大床上。
门口笔直地站着两位大荣朝的海军土兵,试一下起床,浑身却一动都不能动。
口里“呜哩哇啦”地说了一大串,暴躁如雷后,却感觉四肢关节都针扎似的疼。
两个土兵看了一会,发现他确实动不了后,一人跑去报告了上级。
来的三个人中,有伪装着的二皇子殿下、唐一肜,还有岛屿上的新任团练使陈翔宇。
看到三人走进房间,瓦伦总督又惊又怒,大喊道;
“你们对我做了什么?你们为什么在这里?”
二皇子殿下和陈翔宇都听不懂他喊的什么,不约而同地看向唐一肜。
唐一肜笑笑道;
“你心里什么都明白,就别费劲乱喊了。
你看你们这些人的品德,是多么地里外不同。
伤害了别人的国家,让那么多土兵无辜而死,竟然连个合理的交待都不给,就想安全脱身继续享受,这样是不对的。”
大荣朝竟让一个会说印欧语的姑娘混在军队里,显然表明这姑娘地位特殊,一般军队不会让姑娘家靠近的。
不过这些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丹尼尔呢?岛上的大不列颠帝国土兵又哪去了?
瓦伦总督问了出来,唐一肜也毫不隐瞒,好心回答了他。
军队撤回印度了,丹尼尔留恋大荣朝的美丽山水,不愿去印度,要在这里陪着他的表哥瓦伦总督,共度美好余生。
听的瓦伦总督真是悔恨交加,说实话,大荣朝的提出的和平协议并不过分。
反倒是他们占惯了便宜,大删大减地欺人太甚,现在把自已也搭上了。
恐怕,至少半年内,女王陛下都派不出合适的人选来营救他们,他大概会被移送之大荣朝京城,和丹尼尔一样被关押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