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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齐衍生气季轻虞没有回答。
她只知道,她曾经有多痛,现在就要让他们,加倍地痛。
门外,段怀风的哭声撕心裂肺,传进院里,却只像一场遥远的笑话。
又过了几日,京城里开始悄悄流传起一些不堪入耳的流言。
那些流言就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飞入了街头巷尾,酒楼茶肆。
流言的主角,赫然是刚刚从辛者库回来没多久的国公府养女,季轻虞。
一开始只是隐晦的议论,说什么
“国公府的这位,在辛者库三年,谁知道有没有沾染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听说辛者库里龙蛇混杂,有些罪奴为了活命,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接着,流言越发露骨。
“听说那位季小姐在辛者库里,跟管事公公有染,靠着勾引人才活下来!”
“呸!不止公公,连刷恭桶的小厮都没放过!她根本就是个荡妇!”
“怪不得能从辛者库出来,原来是靠着这下贱手段……”
这些流言来势汹汹,带着恶意和污秽,直指季轻虞的清白和名声。
尤其是在这个注重女子贞洁的时代,这样的污蔑几乎能将一个女子彻底打入地狱。
长公主府里,怀宁听着心腹带回来的消息,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荡妇?下贱手段?”
她冷笑一声,端起茶盏轻轻抿了一口,
“很好。本宫要的就是这个。她不是能耐吗?本宫倒要看看,一个声名狼藉的荡妇,皇兄还能不能捧上天!”
她挥了挥手,示意心腹继续去推波助澜:
“把这些流言传得再广一些,再难听一些!让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国公府这个季轻虞,是个从辛者库里爬出来的贱货!”
京城的流言愈演愈烈,很快就传到了国公府。
季老夫人住在荣寿堂,听着那些污言秽语,气得浑身发抖,差点晕过去。
“谁!是谁在嚼舌根?!阿虞明明是受了委屈,怎能这般污蔑她?!”
老夫人气得拍桌子,让嬷嬷赶紧去查去堵嘴。
可流言这种东西,一旦放出来,就如同脱缰的野马,哪里是说堵就能堵住的?
季衡渊也听到了这些流言。他刚从辛者库密档的震惊中缓过来,又被这些针对季轻虞的污蔑气得脸色铁青。
他知道这些流言恶毒至极,更知道季轻虞在那三年里承受的是怎样的折磨,绝不是什么“勾引”能活下来的。
他立刻动用国公府的力量去压制流言,可效果甚微。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操控着这一切,让流言像野火一样烧遍京城。
很快,这些流言甚至传进了宫里。
齐衍在御书房批阅奏折,墨云躬身进来,神色有些凝重。
“陛下,京城近日流言四起,皆是对季小姐不利的污蔑。”
墨云低声禀报,将打探到的流言内容简要说了。
齐衍的动作顿住。他抬起眼,墨黑的眼眸里闪过一丝阴鸷的光。
“污蔑?”
他轻声重复了一遍,带着一种极度的危险,
“说她是什么?”
墨云详细禀报了那些污秽的字眼。御书房里的温度骤然下降,仿佛连空气都结了冰。
“荡妇?下贱?!”
齐衍的声音低沉得像地底的闷雷,压抑着滔天的怒火。
他的女人,他捧在心尖尖上的人,竟然被人用这种恶毒的词汇污蔑?!
他想起她在辛者库的三年,那些伤痕,那些痛苦,那些连看一眼都让他心悸的医案。
她是被他们扔进地狱的!她是在地狱里挣扎求生的!
他们怎敢,怎敢把她的苦难,扭曲成她下贱的证明?!
“是谁?”
齐衍抬起头,冰冷的目光直视墨云,
“是谁在背后散布这些流言?”
墨云躬身:“正在查。不过,听闻流言最早是从长公主府传出的。”
齐衍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
长公主?怀宁?
他捏紧了手里的奏折,指尖用力得发白。
他不是没听到那些关于她的流言,起初他并不在意那些蝼蚁的狂吠。
可现在,那些恶毒的、污秽的词汇,像针一样扎在他的心上。
他们想让她身败名裂?
想让她再无立锥之地?
齐衍缓缓站起身,周身散发出一股令人胆寒的戾气。
“墨云,”
他森然开口,
“去给朕查!”
“不惜一切代价,把所有参与散布和制造流言的人,一个不留,给朕查出来!”
长公主府,怀宁正对着镜子细细描眉,脸上带着甜蜜的笑意。
这几日她一直在推波助澜,将季轻虞那个贱妇的名声彻底踩进泥里,想必皇兄听说了,定会觉得她碍眼,到时候随便找个由头打发了她。
而她,才是最适合陪在皇兄身边的人。
“公主,陛下……陛下他来了!”
外头忽然传来侍女惊慌失措的声音。
怀宁手中的眉笔一歪,却来不及恼怒,心头顿时狂喜。皇兄竟然真的来了?
他这么快就听说了流言,是来安慰她的吗?
还是说,他终于看到她的好,决定放弃那个从辛者库爬出来的脏东西了?
她迫不及待地起身,连仪态都顾不上,急匆匆地走到门口。
玄衣猎猎,周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冰冷气息,不是齐衍又是谁?
怀宁脸上漾开一个自以为最温柔、最能打动他的笑容,声音也甜得像裹了蜜:
“皇兄,您怎的来了?可是听闻京中流言……”
她话没说完,齐衍已经走近,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睛里没有一丝平日里面对她时的敷衍,只有冰冷的杀意。
他甚至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她,径直走到她面前。
下一瞬,一只冰凉而有力的手,猛地扼住了她的脖子。
“咳咳咳……”
怀宁的笑容僵在脸上,呼吸骤然停止,脖子上传来的巨大力量让她像是被掐住喉咙的鸡,脸色瞬间涨红,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
“你胆子倒是不小。”
齐衍的声音像是从九幽之下传来,带着彻骨的寒意,
“朕的人,你也敢动?”
他用了力,并不致命,却足以让怀宁感受到死亡的威胁。
她清晰地感觉到,只要他稍稍再用力一点,她的脖子就会像干枯的树枝一样断裂。
皇兄……皇兄竟然是为了季轻虞那个贱人!
他竟然,竟然这样对她!
巨大的恐惧和难以置信让怀宁浑身颤抖,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她双手拼命抓着齐衍的手腕,指甲几乎要抠进他的皮肉里,却撼动不了分毫。
“皇、皇兄……咳咳……饶命……我错了……”
她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字,眼泪因为缺氧生理性地涌了出来,狼狈不堪。
齐衍看着她眼中的恐惧,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他要的就是这种恐惧,让她记住,他的人,不是谁都能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