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勋着急的瞬间,娴妃继续说道:“不,无论你是与不是,在我心里,你都是真正的西厢公子。”
王勋:……
大姐你几个意思?
算是表白吗?
虽然我很喜欢你,不介意跟你坦诚相见,深入浅出地完成十几亿金子的交易,但是我真的不敢承认啊。
苏允文见娴妃满意了,顿时大喜,直接一把把王勋推到一边去。
“夫人,既然你对诗满意了,那一百套心衣的事?”苏允文搓着手问道,那姿态别提有多猥琐了。
不料无论他有多殷勤,娴妃就是不理会他。
而是看向王勋道:“王公子,一百心衣我自然会定下,但是,我要你亲自为我设计。”
苏允文顿时感觉挨了一百点暴击。
凭什么你就那么中意他呢?很明显本公子比他更帅好不?
王勋刚想拒绝,然后就迎上了苏允文警告的眼神,他无奈,只好点头答应。
娴妃走后,苏允文一脸不悦地看着王勋,“明明我比你帅,为什么她就不找我设计硬要找你呢?”
苏允文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王勋:“因为她眼睛没瞎!”
苏允文有点懵,反应了半晌也不知道王勋说的啥意思。
“你什么意思,她是没有瞎啊。”
“但是这中间有啥关系呢?”
王勋懒得回答,直接扬长而去。
苏允文还想拉着王勋问清楚,但王勋已经没有了影。
……
一百套心衣的设计图,这可不是个小工程,王勋硬是掏空了脑子里所有存货,花了四五天的时间才勉强把图给画了出来。
期初他还画得不亦乐乎,还幻想着穿在娴妃身上会是什么样子。
甚至还幻想着有一天,能亲眼一睹她穿着这些的芳容。
但是画都后面他就麻木了,甚至都快要吐了。
差人把图纸送过去后,虞仲连就带着冯保走了进来。
“王老弟,听说你的心衣店生意很好,利润率也很高?”虞仲连两眼放光地问道。
他起先并没有把王勋的心衣产业放在心上,觉得有失身份外,还感觉没啥利润可图。
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心爱的娴妃一下子就订购了一百套,但得知一套竟然高达十贯钱时,他的下巴都快要惊得掉到地上去。
稍微衡量了一下成本后,虞仲连就更加惊呆了,特么的,这钱挣得,简直比抢还容易。
关键是他听娴妃说,生意还贼好,所以虞仲连才一见面就问这事。
王勋得意地点点头,“那是当然,老余我跟你说,女人的钱是天下最好赚的。”
“咱们那镜子,其实主要赚的也是女人的钱。”
“这心衣就更不用说了,更加是只能赚女人的钱。”
“你是不知道,前几天有个富婆,一次性就私人订制了一百套。”
“一百套了,利润达到了九成,典型的人傻钱多。”
“她哪能穿得完这么多你说是吧?老余?”王勋乐呵呵地说道。
闻言,虞仲连的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这小子说得,不就是自己娴妃吗?
然而王勋竟然又道:“哦,不,不是她人傻钱多,应该是她男人人傻钱多。”
“不然怎么会让她一次性买这么多,你说是吧?”
虞仲连顿觉心口挨了一刀,脸黑得能滴出墨汁来。
然后还没完,王勋继续又道:“老余媳妇肯定不会这样对吧,我看你也不像缺钱人,但花钱挺小心的。”
虞仲连又感觉心口挨了一刀,甚至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他还不得不向王勋陪着笑,生怕被王勋看出端倪来。
这个话题是没法聊了,虞仲连只能找下一个话题,主动聊起了两人的镜子事业。
王勋没有发现异常,跟虞仲连聊着便往镜子工坊行去。
一到镜子工坊,竟然发现不少工人都被打伤了。
王勋一怔,连忙问道:“怎么回事?”
见王勋到来,镜子工坊负责人王铁柱急忙跑来禀报,“公子,是叶家的人,他们说你不识抬举,今天先给我们一点教训。”
“让我们转告你,自己去找他负荆请罪。”
王铁柱是王勋从桃庄叫来的,没有他的话,这里的镜子工坊不可能那么快就投入生产。
“叶家?”王勋惊呼了一声,然后就想起来了,就是那个嚣张狂妄,比自己还能装的叶良辰。
当时叶良辰给了他三天的时间,他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今天竟然敢公然来殴打自己的工人,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是他还是不想亲自出面,怕引起注意身份暴露。
于是便对虞仲连到道:“老余,你不是人脉很广吗?这事你去处理吧,这已经是第二次打伤咱们的人了,必须让他们给个交代。”
“哼,京畿重地,天子脚下,他们竟然敢如此胡作非为,简直无法无天。”虞仲连冷哼一声说道。
“这有啥大惊小怪的?”王勋直接怼道,“叶家好像是官府中有人,嚣张点正常。”
“老余你可得摸清了叶家的背景再动手,别整得你也折了进去。”
“这大武朝,怕是真烂透了!”王勋颓丧地抱怨道。
之前他感觉还不明显,来京城的这段时间他才发现,这里更是个拼背景的地方。
龌龊之事比临安那小地方多了不知道有多少。
以前觉得曹行之可恨,来到京城才发现,比他可恨的人多了去了。
虞仲连一听就不悦了,王勋这话,不是又在打他的脸吗?
别的他不敢说,但要说京城的官员们的作风,他自认还是管得不错的。
前段时间他才安排了一轮巡视,结果显示京城大小官员都还算尽责,风气也还不错。
就算结果有水分,但也还不至于像王勋说的那么糟糕。
“王老弟此话怕是有些过了,据我观察,京城中的官员还是挺不错的,陛下也一直都管得挺严。”
“我看这事咱们就先去县衙报官吧!”虞仲连建议道。
按照区域划分,这片归属安宁县管辖。
王勋本来不愿意去的,但架不住虞仲连坚持,于是便同意跟他一起去报官。
到了县衙,虞仲连亲自上前击鼓。
一名小吏懒洋洋地扣着耳屎走来,不耐烦地看着虞仲连,“敲什么敲,快给老子停下,吵死人了,有什么事啊?”
虞仲连一愕,他没想到这名小吏态度竟然如此恶劣。
不过一想到这怕只是个特例,于是他压下心底的火气,傲然地道:“我们要找县令大人告状,我们的人被无辜殴打了!”
小吏上下打量了一番虞仲连,不耐烦地道:“不就是打个架嘛?这也要来告官,真是麻烦。”
“跟老子进来吧!”
虞仲连继续忍着,跟着小吏一起进了县衙。
身穿绿袍的县令韩通好整以暇地高作堂上,眯眼盯着虞仲连,“说吧,为什么打架?”
虞仲连一愕,怎么听起来是我们错了?
于是他连忙解释:“县令大人,我们没有打架,是我们的人被打伤了。”
虞仲连说着,就要事情的经过大致说了一遍。
不过他没有透露出镜子的事情,而是说是因为陶窑。
韩通听完不屑一笑,“一个破陶窑,人家会抢你才怪!”
“肯定是因为你开罪了人家,人家才会出手教训你。”
啪……
韩通突然拍响惊堂木,正声呵斥,“说,你是如何开罪于叶家的?是不是做了什么损害叶家利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