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易彬让人端了三杯水过来,将水推给曲眠,“我听尚骥说了这件事,简直是胡闹!再怎么说妙语也是我的女儿,尚家干不出卖女儿的事情。!”
“妙语是我坚持要你生下来的,她的事情今后由我负责!”尚易彬说着,将董冉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像是真的气到了,抬手要打她。
曲眠在一旁冷眼瞧着,看不出什么端倪儿,心下松了口气。
她也一直奇怪,以尚家重男轻女的德行,怎么会在有尚骥的情况下,又要了个女儿,原来是舅舅。
曲眠起身,拦住尚易彬打董冉的手,语气和缓了许多:“舅舅,我只希望你们可以对妙语好一点。”
“唉……”尚易彬叹了口气,将水推给曲眠,“你先喝点水,我们再聊妙语的事情。”
和董冉吵了这么久,曲眠这会儿口干舌燥,她不疑有他,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尚易彬看着她将水喝下,笑的意味深长。
等曲眠放下杯子,尚易彬立刻恢复正常,“妙语呢?你把她藏起来这么久,我也好久没看到她了。”
“她腿受了伤,今天回学校……”眼前视线忽地模糊几分,曲眠摇了摇脑袋,猛地意识到不对。
她倏地看向尚易彬,“你……你们……”
尚骥从茶水区走出来,一脸得意:“看吧,白脸红脸一唱,她还不乖乖入套?”
尚易彬欣慰地点点头:“看来你是长大了。”
“啧,曲眠,你不是很能耐?老子在监狱吃了那么多苦,可不会便宜了你!”尚骥踢了踢已经维持不住坐姿地曲眠,冷笑连连。
曲眠心里悚然一惊,瞬间沉到谷底:“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尚骥勾唇,“把你送给季凌渊的死对头,你可要把他伺候开心。这样说不好,人家一高兴就帮你把季凌渊弄死,你爸就从监狱出来了……啧,别这样瞪着我,我在教你怎么救你爸爸,你得感谢我是不是?”
曲眠心里是滔天的恨意,但奈何药效上来,昏迷了过去。
——
季凌渊赶到医院,曲眠已经离开多时,恰好他出来时,碰见迎面走来的顾涵逸和顾翊然。
顾翊然正凑在顾涵逸面前嚷嚷:“听说你金屋藏娇了个女人,我替家里来瞧瞧。”
“什么乱七八糟的,那是朋友的妹妹。”顾涵逸很是无语,将顾翊然的脑袋推开,很是嫌弃。
“啧,一听人家出院,就急急忙忙赶过来送人家,没猫腻谁信?”顾翊然不肯罢休,摸了摸唇角,笑的兴味十足。
两人正说着,就看到站在那里的季凌渊。
顾涵逸看到季凌渊,以为他和曲眠一起接的尚妙语出院,眼神悄悄朝他身后的车子看了眼,状似不在意开口:“过来接人出院?”
“哪里哪里?让我看看!”顾翊然跻身上前,蹦跶地跑到季凌渊车子旁,双手挡在双眼两侧,将脑袋贴在车窗上往里看。
季凌渊的视线在顾翊然身上停留几秒,瞧着他的行为,略带嫌弃地收回视线。
心里的怒气渐渐烟消云散,看来,她没有骗自己。
“人她已经接走了。”季凌渊对顾涵逸颔首。
“已经走了?这么早。”顾涵逸掩饰住眼底的失望。
季凌渊手机震动,看清信息,启唇,“我还有事先走了。”
顾涵逸很快恢复情绪,“行,你开车慢点。”
“啊?人早就走了?”顾翊然瞅了半天,啥也没看见,听见季凌渊的话,比顾涵逸还失望,“怎么就走了呢?”
季凌渊走到车旁,看了顾翊然一眼。
那肃杀幽寂的视线,看的顾翊然后背一凉,将手从车窗上收回来。
季凌渊收回视线,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
等季凌渊离开,顾涵逸拍了拍被吓到的小心肝,“妈耶,跟个活阎王似的!”
想到这家伙之前做的好事,顾涵逸抬手,对着他的脑袋就是一下。
“嗷~”
顾翊然抱头痛呼。
……
曲眠昏沉沉的睁开眼,察觉自己正坐在梳妆镜面前,有人对着自己的脸涂抹着什么。
想起她昏迷是尚骥所为,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四肢无力,只能任人摆布。
见曲眠醒了,给她化妆的人用打量货物的眼神,将她从头看到脚,“嗯,算是个优等品。”
听清这人说了什么,曲眠心沉到谷底,她难涩开口:“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来了这里你不需要明白什么意思。”那人不准备和曲眠多说,完成妆容收起化妆刷就走了。
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曲眠一个人,镜子里的她妆容很是妩媚,身上的衣服也清凉透明,隐隐露出无限春光。
在看到镜子里那张豪华大床后,曲眠想到昏迷前,尚骥说的话。
她狠狠咬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那家人把她卖了!
曲眠捏紧拳头,恨不得拿把刀宰了那三个卑鄙无耻的烂人!
曲眠想挣扎着站起来,可四肢浑然无力,她的衣服也不知道被放在哪里,想打电话求救,连个手机也没有。
……
京都某高级私人会所,包间。
季凌渊抿了口红酒,抬眸看向身旁的男人:“怎么?尚易彬那边又给你什么好处了?”
江翌摸了摸鼻子,耸肩道:“啧,你真应该告诉那些人,MN真正的老板是你,看那些人还闹得出什么花来。”
“好处拿的不舒服了?”季凌渊瞥了他一眼。
江翌嘿嘿笑着,一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奸商模样,他忽然凑近季凌渊小声道,“你知道这次他们送的是什么不?”
“什么?你最爱的古玩?”季凌渊掀眸。
“不是不是。”江翌用力摇头,脸上是难言的兴奋。
季凌渊还是第一次见他,除对古玩外露出这副表情,勾起一点好奇心,“什么?”
“是……”江翌耳根子忽地就红了,轻咳一声,从兜里掏出一张房卡,“喏。”
看着黑金房卡,季凌渊脸色沉了下来:“女人?”
被季凌渊一看,江翌尴尬地挠头,“是啊,说是什么倾国倾城地绝色,要孝敬给MN的负责人……老板,我这不是想,你才是主要负责人……”
后面的话,在季凌渊的视线中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