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速穿上衣服，抱起林知若夺门而出。出门前，还恶狠狠地瞪我一眼，“宋岁晚，我看你真是昏了头。”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我会把若若送给若心照顾，就不劳你费心了。”
门“砰”一声关上，我的心脏震荡。眼泪从眼眶滑落，心尖酸涩，我瘫坐在玄关，空气中还残留林尘的烟草味。
和林尘结婚五年，好像就是一场笑话。
5
打开微信，我翻出积压在最下面一条消息。
三个月前，褚仁问我愿不愿意饰演他新电影的女主。为了家庭和谐，我果断拒绝。
可现在，我想为自己谋一个重新复出的机会。我看着对话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手下出神，发去一个奇怪表情包。
对面几乎是秒回，“岁晚，怎么了？”
反正已经惊扰他了，我索性破罐子破摔，小心翼翼斟酌说辞，“褚导，你新电影女主还缺人吗？”
褚仁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我以为他要拒绝我。可聊天界面出现一个字，“缺。”
我和褚仁约好面试时间，准备一举拿下这个角色。
褚仁来的很快，一袭风衣勾勒出宽肩窄腰的身材，长腿若隐若现。他在我身前落座，一双温柔眸子盯着我。
“岁晚，终于想起我了？”
我听得耳朵一热，脸也烫烫的，故意回避他的问题，“太久没有演戏，不知道演技退步了没有。”
褚仁倒是坦荡，把台本递给我，“你看看台本，等会儿我们就试女主被男主背叛这场戏。”
我接过台本认真揣摩人物，不知不觉沉浸在戏里。褚仁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没有打扰我。
试戏很顺利，不过半个小时，我和褚仁一拍即合签订合约。
褚仁仿佛确定我会胜任女主的角色，走到停车场时从后备箱拿出一捧白玫瑰，直接塞进我怀里，“欢迎回来，岁晚。”
我抱着花，有些困惑，压不住心中的疑虑，“褚导，你该不会是特意为我留下这个角色吧？”
我看见褚仁轻笑，他把手伸进口袋，掏出我从前送他的风铃花挂坠，“岁晚，不是约好了顶峰相见吗？”
“这个角色是为你量身定做的，如果不是你出演女主，我不会开拍。”
“只有你能演出女主的坚韧和纯洁。”
心湖泛起一层涟漪，“砰砰”跳得热烈。风铃花被风吹动，碰撞在一处发出脆耳声响。
我想起和褚仁求学那会儿，他学导演，我学表演，我们曾无数次气馁，打算放弃梦想。
直到我拿下女三的角色，演艺之路才有了盼头。褚仁逐渐在导演圈崭露头角，我也慢慢接触更大的角色。
提名影后前，我们曾约定，顶峰相见。
打算复出后，我登录了许久不用的微博，久违地发了条动态，“我要杀回演艺圈！”不过片刻，粉丝们在帖子下评论，“姐姐终于回来了。”
“又可以看姐姐演戏了。”
虽然有些恶评，但我没放在心上。我从包里翻出完整的剧本，窝在沙发上细细阅读。
我搬了新家，从林家的牢笼里逃离。空气中充盈着自由的味道，我捧着热牛奶翻阅剧本，觉得心情舒畅。
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三个小时。我打开手机，发现电话被林尘打爆了。我不明所以，却还是回了个电话。
“林尘，找我有什么事吗？”
林尘语气不自然，身边还有窸窸窣窣的响声，“宋岁晚，你微博是什么意思？你要复出？”紧接着，林尘他妈的声音也响起。
“岁晚，你要在家相夫教子，我们林家不缺这点钱，要你抛头露面。”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要让若若的同学都知道他妈妈是一个唱大戏的，让人笑话吗？”
林知若的声音也挤进来，他似乎是把手机抢过去砸在地上，“坏妈妈，我不要你了，大家都说你是坏女人。”
我一阵头疼，合上手上的剧本，“林尘，我们离婚吧。孩子归你，我不会和你抢。”
林尘忽而暴怒，耳边传来电流声，“宋岁晚，你到底在发什么疯？你动不动就拿离婚威胁我，你以为我不敢离吗？”
我冷静发言，“好啊，那明天就民政局见。”
6
第二天，林尘没来民政局。
只有我像个傻子，在民政局门口站了半天。期间，林尘的电话打不通。我直接点开何若心的朋友圈，看他们到底在哪里。
何若心的最新动态是一张游乐园三人合照。
林尘左手牵着林知若，右手牵着何若心，笑得轻松自在。底下共同好友评论，“若心，真是越来越有富太太气质了。
“好羡慕，好羡慕你们的家庭氛围。”
同时，何若心直接在微博更新了一条视频。画面里的林知若眼神胆怯，手紧紧握住何若心，“我不喜欢妈妈。”
“她太忙了，都没有时间陪我，只有何姐姐对我好，愿意陪我玩。”
“妈妈要是再爱我一点就好了。”
网友结合我复出的消息，总结出我不想要孩子，在林家捞够了钱准备跑路。营销号更是大肆宣扬，说我在家打骂孩子。
我勾唇轻笑，直接打车去了机场。本来打算和林尘领完离婚证再飞去巴黎取景，现在看来，他美人在侧，兴许没时间。
在车上，我从家里监控中截取陪伴林知若的画面，特意标明时间。
林知若唯唯诺诺回答的视频大爆，甚至林尘公司的官博也在内涵我不关心孩子，不照顾家庭。
我把照片合集发布在微博上，包括何若心的朋友圈截图。时间重叠，每一次林尘和林知若对我甩脸子，离开家里，他们都是在和何若心过甜蜜时光。
监控截屏是不好造假的，何若心马上被推上风口浪尖，被网友辣评为“破坏甜蜜家庭的恶心小三”。
她哭哭啼啼，连夜直播澄清自己。
何若心哭得梨花带雨，眼尾红成一片，她拿纸巾擦眼泪，眼里大颗下坠。
我同样蹲在她直播间里，想看她如何洗白。何若心声音沙哑，“大家不要骂我了，我不是小三也不是情妇。”
“我和阿尘是真心相爱的。”
弹幕飘过一堆污言秽语，骂何若心当了婊子还要立贞节牌坊。何若心呜呜哭泣，林知若则在一旁贴心帮她擦眼泪。
他委屈盯着摄像头，“大家不要说何姐姐了，我妈妈就是对我不好，你们要是喜欢我妈妈，那你们去做我妈妈的孩子。”
小孩脸颊气鼓鼓的，一脸认真地张开双手保护身后的何若心。
何若心把林知若搂在怀里，感动地揉揉他的头。林尘适时出现在直播里，拿出一纸协议，“大家冷静。”
“其实忘了告诉大家，我和宋岁晚早已经开始处理离婚事宜，现在就等她签字确认。”
“希望大家不要再为难若若。”
林尘维护情人的霸总行为收到一系列好评，网友戏称他是最有种的男人。
不少人跑到我微博下，说我占着茅坑不拉屎，要离婚应该迅速，而不是霸占总裁夫人名头让别人背负小三骂名。
我好心把林尘手里的协议放大，虽然字体模糊，但也能辨别出不是离婚通知。
我反手把真正的离婚协议发布在微博，邀请林尘一起离婚。网友们直呼两极反转，连着林尘一块儿骂。
其实我让律师沟通过好几次，可每次谈及离婚，林尘都装死。
粉丝宝宝为了保护我，特意建群回击林尘和何若心的渣男贱女行径。
林尘公司股份受到波及，一连串的事情让他焦头烂额。
而我，安心坐在落地窗前，捧着热气腾腾的牛奶，想着明天该如何演绎角色。
7
收工后，我坐在椅子上休息。
头顶的灯光急剧闪动，我抬头查看，却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小心。”
灯管爆炸，塑料碎片乱飞。褚仁用大衣紧紧包裹我，我只能感觉到细小的碎片砸下来。耳边响起一声闷哼，我手指收紧。
“褚仁，你没事吧？”
好一会儿，褚仁才把我放开。我重见天日，从椅子上慌张起身。褚仁的手背被碎片划伤，侧脸一层黑灰。
他淡定地擦去手背上渗出的血珠，“不用担心，我没事。”
我赶忙抽出湿纸巾，帮他擦去眼角的灰尘。等我反应过来才发现我整个人窝在褚仁怀里，气氛暧昧。
褚仁盯着灯管爆炸处，然后拉着我手腕打转儿，仔细地检查我有没有受伤。
我轻笑，“你也太宝贝我了，放心吧，我没受伤。”
褚仁肉眼可见放松下来，松开我的手，“抱歉，是我太唐突了。”
我摆摆手，“我们俩都多年好友了，客气什么，而且你是在保护我。”
我从随身包里掏出一个创口贴，帮他贴在伤处。褚仁神情凝重，微微弯腰靠在我耳边，“岁晚，有人要害你。”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际，痒痒的。心脏剧烈跳动，褚仁继续说，“我特意让人每天检查环境，排除危险隐患。”
“灯管不会无缘无故爆炸。”
我心下一冷，连着手心出汗。我抬头望进褚仁担心的眸子，试探地问，“你的意思是有人要害我？”
褚仁没有犹豫点头。
经过褚仁排查，轻松在剧组找出了害我的人。那人骄横地瞪我，“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抢我们若心的位置？”
“只要把你毁了，影后就会是我们若心的。”
话里话外都能听出，她是何若心的狂热粉。可是，我见过她，她是何若心那个好赌的表妹，何甜。
何甜张扬舞爪，高傲地打理自己的指甲，她小嘴一撇，“你们又没有证据证明我害了宋岁晚，不过一个灯管爆炸。”
“你们能拿我怎么办？”
我盯着何甜不知死活的张狂样，和何若心一样讨厌。如果消息没错，何若心现在应该在准备竞争影后奖项。
她撒个娇，在林尘耳边吹吹枕边风。林尘便心甘情愿地帮她联系国际知名导演带她进组，白嫖资源。
我曾经提名影后，无疑是何若心最大的竞争对手。其他人都用钱搞定了，唯独我，不要钱。
所以让我出点小意外，无缘奖项，就是最好最省钱的办法。
我嗤笑，拿起手机对准何甜，上面赫然在播放何甜对灯管动手脚的画面。
何甜脸色一白，伸手来抢我的手机，却被褚仁一脚踹倒在地。
何甜捂着胸口咳嗽，嘴里还雄赳赳气昂昂骂着，“你高贵什么，我叫姐夫来收拾你，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破鞋。”
我把何甜的话一字不落地录下来，还有视频证据，把何甜扭送警局。
我拍下何甜被押送的照片，发给何若心挑衅，“手段太low，菜就多练。”
8
电影一经上映，就火爆国内外。
褚仁独具特色的电影镜头刻画出我的美丽，再加上我精湛的演技，折服了众多观众，收获一致好评。
至于何若心的水货电影，网友们都不肯买账，把她骂了个狗血淋头。狗仔挖出她买通表妹何甜陷害我的头条，更是败坏了她的路人缘。
听说她求爷爷告奶奶地要林尘再帮她一次，却惨遭拒绝。
同一天晚上，林尘给我打来电话。我以为他是来商讨离婚的，毕竟他一直拖着，影响我心情。
我想速战速决，他却采取拖延战术。
林尘声音疲惫，“岁晚，你能回来看看若若吗？他今天发烧了，吵着要你给他包小馄饨。”
小馄饨，只要林知若生病吃不下东西，我就会给他包。那是我妈妈传下来的手艺，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味道。
还记得上次，林知若生气打翻小馄饨，“我永远都不要吃你做的东西了。”
我垂着眸子，不能否定的是，听到林知若生病，我的心还是揪了一下。可是林知若，不是早就不想要我这个妈妈了吗？
是林知若先放弃我的。
“孩子生病了，你找医生，找我没用。”我淡淡回答。我听见林尘无奈叹气，温柔哄我，“岁晚，之前是我不对。”
“我不应该被何若心迷了心智，不断地伤害你。”
“我太蠢了，居然把你往外推。这几个月，我一直怀念你的好，原来被人管着，才是真的幸福。”
“你再给我和若若一个机会好不好？”
听到这句话，我就知道和林尘谈离婚势必会崩。林尘说记得我的好，想要挽留我。
其实他不过是不习惯没人给他处理烂摊子。
林尘的情妇，私生子，都是我来摆平。他只顾着爽，留我一个人痛苦。
可凭什么呢？
9
电影大肆宣传，评分和票房一路水涨船高。
褚仁感谢我成就他的作品，非要请我吃饭。我化妆应约，却发现是他组了饭局，帮我介绍导演圈的人脉。
一个晚上，我拿下来无数演员艳羡的知名导演的联系方式。随随便便一个，都有爆火的作品。
饭局后，我和褚仁沿着马路散步。微凉的夜风吹在脸上，我不禁打了个寒颤，褚仁立马把外套脱下来罩在我身上。
我低头看脚尖，不敢看褚仁。
“褚仁，今天真的谢谢你，让我见到这么多知名导演。”
褚仁慢慢在前面走着，忽然转身逼近我，把我圈在他怀里。他语气克制，带着一丝不容忽略的期待。
“岁晚，你知道我喜欢你吗？”
我诧异抬头，却一眼望见褚仁身后紧攥双拳的林尘。
林尘气势汹汹地走来，我牵起褚仁的手，把他牢牢护在身后。光影交叠，我和林尘面对面站立。
“宋岁晚，你不愿意回到我身边，是不是因为他？”林尘高昂着头质问我，脖子上的青筋凸显。
我轻描淡写看他一眼，果断牵起褚仁的手，逼问林尘，“你现在什么感觉？背叛？愤怒？还是心酸？”
林尘身形一顿，气焰慢慢消失，他耷拉着肩膀，“岁晚，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你别和我生气，好不好？我们回家。”
林尘直接抓住我的手，却被我狠狠甩开。我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把积攒多年的怨气通通发泄出来。
“林尘，我不止一次说服自己，你只是爱玩，但你还是爱我的。”
“可你呢，每一次都让我失望。你要我怎么相信你会改？”
灰暗的光照在林尘身上，显得孤独失意。他身后跑出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打破了此刻僵局。
何若心毫无形象地跪在地上，可怜巴巴地攥着林尘的裤脚，“阿尘，我求你，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他们要钱，我没有钱，他们会打死我的。”
林尘嫌恶一脚踹开何若心，提溜她的领子，强迫她给我磕头赔罪，“你给岁晚道歉，你说！你让岁晚原谅我！”
何若心哭哭啼啼，从林尘脚边爬过来，我轻轻躲开，不让她近身。何若心十指泛红，嘴巴也是肿的，她哀求着。
“岁晚，你放过我吧。阿尘是真的爱你，我已经和他断干净了。你让他给我钱救救我好不好？”
“你儿子我也还给你，我再也不去招惹他了。”
何甜被抓后，追债的人找到了何若心，要求她把何甜的赌债还清。何若心基本月光，全靠林尘给她零花钱。
可林尘不想和我离婚，只能和何若心断绝关系。何若心走投无路，跑来求我，求我高抬贵手。
我抬头看向林尘，他一脸紧张，不安地绞手指。我拿出手机给律师打电话，让他马上来帮我处理离婚。
林尘一听离婚二字就慌了，狼狈地跑出我的视线。
我无奈低头。
褚仁偏头微笑，越过跪在地上失神的何若心。他帮我拢好身上的衣服，细心梳理我吹乱的头发。
“岁晚，我送你回家。”
10
回到家，我回忆了和褚仁的曾经。
其实我并不是看不出他喜欢我，只是他的爱太内敛，有时我感觉不到，会没有安全感。
我讨厌若即若离。
在我晃神的片刻，褚仁给我发来一张照片，是我大一那年出演话剧《雪花》的剧照。
晶莹的雪花落在我发顶，我伸出双手拥抱天空，眼含热泪。“你还记得吗？这是你第一次出演话剧。”
“演出结束后，你哭了很久，埋怨自己没有表演好。可是在我心里，你是最好的。”
一段话看得我心脏剧烈跳动，似乎快要跳出胸腔外。
我更加坚定了和林尘离婚的决心。
林尘一直玩失踪，离婚通知发了好几遍他都没接收。直到提名影后奖项之夜，我发现林尘和儿子林知若捧着娇艳的红玫瑰站在席下。
我接过话筒，望进褚仁欣赏的眼，忽略林尘父子俩的灼热视线。
“今天我能站在这里，多谢褚仁导演的支持。是他给了我涅槃重生的机会，让我重新站上舞台。”
台下掌声雷动，我也被感染眼眶湿润。走下来，我错过林尘和林知若，径直抱住褚仁递过来的白玫瑰。
小人苦巴巴一张脸，圆溜溜的眼珠里全是泪，“妈妈，难道你不要我了吗？妈妈，我知道错了。”
林知若拉扯我的晚礼服，我轻轻瞥他一眼，他便心虚松开手。两颗泪珠砸下来，林知若小嘴一瘪，“妈妈，我爱你。”
“能不能不要离开我和爸爸。”
我无视林知若的话，从一旁的包里拿出已经签好字的离婚协议，塞在林尘手里。
林尘愣神，嘴角流露出一抹苦涩，“岁晚，我们真的有必要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吗？我和若若都知道错了。”
林知若站在林尘身前，人才长到他膝盖高一点。听说何若心带林知若出去玩，不小心把人弄丢了，害得他被坏人绑架。
他在废旧仓库里待了好几个小时，喊破喉咙何若心都没来找他。他终于想起，只有我这个亲妈，才会不顾一切地冲在前面保护他。
于是他扮委屈，可怜巴巴地求我留下。
我推开林知若的手，顺带从包里拿出笔，要林尘给我一个结果。记者闻着味赶过来，林尘不想丢人，挽留的话止于口中。
他拿起笔，颤抖着写下自己的名字。
我满意收起离婚协议，冲褚仁开心一笑。褚仁神色微动，眼眸慢慢也染上笑意。宽大的衣袖遮盖住我的手指，我试探去勾褚仁的小拇指。
褚仁霸道地握紧我的手，坚定地选择我。
林知若个子矮，看清了一切。他小嘴一张大哭起来，可林尘正烦，下意识推搡他。林知若撞进我怀里，我想了想，还是蹲下身安慰他。
“若若，以后妈妈不在你身边了。”
“没有人管束你，你得到你想要的自由了。”
林知若一听我的话，哭得更加伤心。媒体纷纷扛起摄像机跑来，林尘只能抱着林知若落荒而逃。
我看着远去的身影，摩挲着指尖的离婚协议。
那块把我压的喘不过气的巨石，终于被我亲手劈开。我解开了身上的枷锁，重获自由。
回到圈子里，为了不让粉丝伤心，我辗转各个剧组，努力回到最好的状态。
褚仁时常会来剧组看我，手上总是捧着一束带露水的白玫瑰，有时也会给我送一些可爱的小饼干。
我坐在椅子上背台词，他就轻轻帮我扇风陪着我。
好久我都没再见过林尘，据说公司转战海外市场，他带着孩子飞去国外生活。
挺好的，我们都有了更好的路，遇见了更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