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庄静雅还是不信。
张天直接将她拉到了莱雅集团附近的一个中医医馆里。
他兴致冲冲地朝着正在算账的老师傅说道。
“老板,我念个药方,帮我抓一下。”
“白芷一两,甘草一两……”
然而药方没念完。
老师傅抬头便用浑浊的眼神瞥了他一眼。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我这是治病救人的地。不是让你谈恋爱的地。”
庄静雅脸上顿时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虽然两人一见如故,但是她还是将张天当做自己的弟弟的。
老师傅这么说,她自然感到有些怪异。
但是张天却忍不住挑了挑眉:“不是我说,我是来买药的,又不是来听你说教的,我又不是不会开药方。”
听到这流里流气的话,老师傅更是面露怒色。
“你才几岁,敢自己开药方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师父后面当药童给他提东西。”
“你怎么敢这般大言不惭的!”
张天不气反笑:“呵,听你这么说,原来医术是跟年龄成正比的?”
老师傅轻笑道:“那不然?”
“这么说,刚看见外面那位七八十岁扫地的阿姨其实才是这医馆的馆主啊哈哈!”张天调笑道。
老师傅气得脸都憋红了!
酝酿半天才吐出两个字来:“诡辩!”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
相对气息不稳的他,此刻张天却好像个没事人一样。
甚至还侃侃而谈起来:“都说夏虫不可语冰,老先生,这话可在你身上到头了!”
此时。
刚才还在捡药的学徒忍不住冲了过来维护道:“你欺负我师父老年人说话慢算什么本事!”
“你是哪个医科大学的,报上名来,我就不信你有什么真本事?”
张天倒没隐瞒,摊了摊手直接答道:“檀木大学。”
学徒冥思苦想半天:“檀木大学有医学院?”
张天忍不住笑道:“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医学生了?我学新闻的好不好。”
学徒脸色陡然一变怒声说道:“果然是胡搅蛮缠,你还好意思气我师父?都没有学过医就敢来开药方?”
“要是出了事,又要赖到我们医馆头上!”
老师傅此刻也像是戳到了痛处,勃然大怒:“滚!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
张天随手抓住他扔过来的药单子,没让庄静雅被打到。
“啧,老先生,不是我说你,你这食伤太重,太容易动怒了,学医学易,都该好好练练凝息静气的功夫啊。”
“不然心火一上来,心脏容易出问题不说,还容易连带着肺金出问题。”
此话一出,老师傅顿时愣了一下。
不假。
张天看似随口一说,但是句句都说在了点子上。
这些都是他自己深知却改不掉的毛病。
然而学徒现在还在当他在胡搅蛮缠,大声呵斥道:“你知道我师父是谁吗?檀市孙神医孙长金的师弟!”
“小骗子,你还敢断他的病?看我今天不收拾你!”
边说他直接边挽起袖子,一副要开干的架势。
张天嘴角微微上扬:“孙长金?”
“他本人在这,都恨不得给我磕三个头当场拜我为师!”
“你提他可没什么用。”
这一举动不仅把学徒这个火药桶点炸了,连带着让老师傅许长燚也怒火中烧。
让孙长金拜他为师?
那不就是在侮辱自己师门吗?
竖子尔敢!
许长燚直接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当场就要爆发。
然而下一秒。
脸上瞬间又露出痛苦的表情,捂住胸口就不停颤抖着,像是呼吸不了了一样。
张天叹了口气:“我说啥,不要生气吧,这下好了,心脏病犯了。”
庄静雅顿时瞪大了眼睛。
她不理解张天在干嘛,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下如果许长燚心脏病发死了,他至少要被判个过失致人死亡罪的。
这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也就是刚才言语上有些冲突,完全犯不着这样吧……
虽然认识时间不长,但在她印象中,张天完全不是这样不知分寸的人。
学徒冲过去抱起许长燚,连忙用他的急救知识开始急救。
然而张天却将他提溜了起来。
“你干嘛!我在救我师父!你疯了吗?这样他会死的!”
“我师父要是死了,我一定要你偿命!”
学徒大喊大叫道。
然而张天掏了掏耳朵,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要是想让你师父活下来,就给我悄悄,吵死了。”
但是这句话并没有让他安静下来。
不过。
张天伸出剑指随手一点,他便惊愕地发现,自己竟然动不了,也说不了话了!
看向一脸痛苦的许长燚,张天一脸淡漠地从兜里掏出了银针。
经络中炁流动着,来到了指尖之上,变成了土黄色,渡入了银针之中。
一秒三针。
直接稳稳落在了许长燚左胸口的穴位之上。
学徒目眦欲裂。
他学医多年,自然是知道穴位的重要性!
心脏和脑部的穴位更是重中之重!稍不注意用就要死人。
他分明看到张天插在了心脏的死穴上。
眼泪顿时从他的眼角流出,想要破口大骂,却什么都说不了。
嘴巴长的大大的,但是喉咙动不了,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只能看着张天在自己师父身上乱扎着。
你不得好死!
他只能在心里怒骂。
而张天在扎上三针后,原本还在颤抖着的许长燚直接停止了动作,动静完全消失了。
像是心跳都被强行停止了一样。
这在学徒和庄静雅的眼里,就像是——死了。
张天一脸淡然地站了起来。
像个没事人一样。
顺手还将学徒吴桐的穴道给解开了。
吴桐声嘶力竭地哭喊着,看着师父已经静止不动“死去”了。
他是个孤儿,在外浪迹了多年。
直到最近这几年才遇到了许长燚,被收留在了医馆。
许长燚不禁给他吃穿住行,还教他医药知识,传授他技艺。
对于他来说,许长燚不仅是再世父母,更是唯一的亲人。
而现在,这唯一的亲人却……
他直接拿起旁边切草药的刀疯了一样朝着张天冲了过来。
“我要你血债血偿!”
“住……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