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警官听的瞠目结舌，他结结巴巴的问，“照你这么说，那些蛇婆出来祸害人，也是为了服务蛇公？”
张天点头，他的目光重新落在桌子上循环播放监控视频的手机上，“对于蛇婆来说，蛇公就是她们活着的唯一信仰，她们会为蛇公献祭，献祭自己的一切乃至生命，而看情况——”
“她们恐怕已经疯狂到开始献祭无辜人的性命来供给蛇公了。”他皱着眉道，“随着献祭的生命越多，蛇公的实力也就会越发强大。”
“那，那怎么办？”章警官有些恐慌。
他不想成为被献祭的人，更不想看其他无辜人被献祭。
张天的目光落回到章警官身上，“照你现在的情况来看，如果两天内不结束献祭的话，恐怕性命难保。”
他轻叹了一口气，“现在能解除献祭的唯一办法恐怕就是截断献祭通道，也就是......杀了蛇公。”
“那得上哪里找到蛇公，”章警官只觉得希望渺茫，那群蛇婆忠心耿耿，肯定不会供出蛇公的位置，他们要找也无从下手。”
“张天，我是不是要死了。”章警官看不到希望，他嗫嚅着看张天，“我不怕死，可是我不想就这么死了，在我的期盼中我就是死也应该是死于维护正义保护百姓，而不是因为这么一个莫须有的献祭白白浪费了生命。”
“你不会死，”张天看着他苍老的面孔，目光划过他苍白的发丝落在柜子顶的警服上，“我会在两天内找到蛇公，你放心吧。”
章警官扯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谢谢你啊张天，但是我也知道这件事有多困难，你别掺和了，到时候......你要是除了什么意外，我更死不瞑目。”
张天却摇头道，“你应该看过当时事故发生时候的监控吧。”
“我有能力做到，”他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笃定和自信，“我从不说空话。”
章警官一时间被他的话震慑住，动了动嘴唇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安——”
他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那个监控中张天神出鬼没的身手，一时间把最后一个字咽了下去，只怕张天的安全还用不着他来担心，“我明白了，张天......谢谢你。”
张天摆了摆手，他站起身来，“帮你是因为你是人民警察，你为人民服务这么久，怎么能白白被个什么邪物夺取生命。”
“章警官，麻烦你带我去见见剩下的那群蛇婆，”他道，“她们虽然不会主动供出蛇公的位置，但是——”
张天的目光看向了章警官。
——
“诶，你们是谁？”门卫拦下了章警官和张天，他看着两人的面孔，嘴上这样问着，心里却隐隐觉得这两人一个赛一个的脸熟，“之前来过？”
张天看了眼章警官，章警官自觉走出来，他叹了口气，掏出了自己的警官证，“我是章升。”
“你，你是章警官？开什么玩笑，我又不是新来的小屁孩，骗谁呢。”门卫却道，他接着皱眉看着两人，“章警官的警官证怎么会在你们手里，你们难道是对张警官做什么了？”
他的神态立刻紧张起来，一边警惕的盯着两人一百从腰间摸出来对讲机。
张天挑了挑眉，他看向章警官，“你还能怎么证明你是你自己？”
章警官早有预料现在的场面，他收回了手里的警官证，叹了口气道，“等他叫人过来吧。”
那门卫果然叫了人来，几个警察从门口跑过来，面露严肃的看着门卫，“怎么回事？有人拿了章警官的警官证过来冒充他？”
“对对！小徐警官，”那门卫立刻走过去，他指了指章警官和张天的位置，“就这俩人，不知道怎么拿到了章警官的警官证。”
“你们两个——”警察走过来看向张天和章警官，到嘴的质问突然变了个声调，他愕然的看着章警官，“你，你，您是章警官的什么人？”
倒也不怪他这么想，实在是章警官现在老了几十岁不说，那五官眉眼又和之前一模一样，任何人都得怀疑两人是不是有血缘关系。
章警官本来还面露希冀，以为他态度突然改变是看出了他是谁，等到他这句话说完后忍不住叹了口气，他丧丧的开口，“我就是章升。”
那个被叫做小徐的警官哈哈一笑，“叔您可真有意思，您是章警官爸爸吧，他今天没来，您要不进来坐会？”
章警官张嘴还想要说些什么，张天却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动了动嘴唇，叹了口气，“先进去吧。”
小徐警官立刻笑着迎接两人进去，“走走走，我带您去章警官的工位看看！”
章升便和张天一同来到了他的工位，小徐警官给他指了指公卫的方向，“瞧，那就是您儿子的工位！”
他笑呵呵的说道，“你不知道，章警官工作可努力了，经常有什么任务都是他冲在最前面。”
章警官惆怅的看着自己的工位，欲言又止，默默的看了眼张天，张天接受到他的意思，便道，“我们能见见章警官的领导吗？”
“领导，你们见章警官的领导做什么？”小徐警官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
“呃......”章警官犹豫片刻，叹了一口气，“有点关于，关于小章的事情要说。”
他面露难色，看起来倒真的是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小徐警官便挠了挠头，“那，这.......好吧，我去问问刘哥，叔叔，您两位先去会客室等一下可以吗？”
章警官松了口气，他点点头连声道，“好好，谢谢你小徐......”
他接着在小徐警官惊异的眼神中解释道，“刚刚你和门卫说话的时候，我听到他喊你小徐警官了。”
“这样啊，”小徐无疑有他，他将两人带到了会客室，接了两杯水放在两人身前，“你们先歇会，我去找刘哥。”
章警官赶紧点头，接着面露希冀的看着小徐，“麻烦你了！”
“这有什么，章警官平常对我可好了！”小徐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