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玩到将近十二点才各自散去,没想到常有夜看起来挺大个个儿,酒量最差,是金致远扛回去的。
秦决看着她上了楚枭寒的车才放心,楚枭寒把她放在副驾驶上系好安全带,关上车门后对秦决说:“上次的事情,我一直想当面谢谢你。”
他也有些醉了,李秋风扶着他才没倒地上,他摆摆手:“还谢什么?该谢的都谢过了,我也没帮什么忙。”
确实在柳千雪走的那天他就登门拜访过李秋风和尹乔,谢过他们的恩情,还嘱咐他们这件事不用跟柳千雪说,因为这本就是他来道谢,而不是他代替柳千雪道谢。
他认真的道:“谢你认识她,愿意把这些人介绍给她,不然她没有这样的机会。”
他看看李秋风,李秋风道:“即便没有我,以你的势力也会很快找到她。”
他摇头,“能让她少受苦,你们就于我有恩。我不管她是如何谢你们的,也不会问,但我谢我的,至于我怎么谢,我会尽快付出行动。她没有家人,你们于她而言,也许不只是朋友,我很感谢有你们护着她。”
听到最后这两句李秋风忽然笑了,“若说最初,要不是傅安之,秦决也不会对她这么上心,这么算来你最该感谢的还是他了。”
楚枭寒听不出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好像带这些不太高兴的语气。
秦决道:“千雪醉了,你先送她回去吧,回去给她喝点醒酒的东西,免得明天头疼。”
他回头看看车里小鸡啄米一样的人,眼底溢出温柔。
“明天彩排和练习,稍微晚些起没关系。”
前方车灯闪耀,秦决点点头,李秋风扶着他越过楚枭寒向那辆车走去,把秦决交给司机。
柳千雪是被他抱回去的。
把人放在床上,他作坐在床边凝视她红扑扑的脸蛋儿,伸出手指勾开遮住她脸的一缕发丝。
本来想借着机会缓和一下关系的,没想到这人一回来就给了他一个烂醉如泥人事不省的她,她是故意的吧?
低笑一声,他想去叫张姨来给她换衣服,但想了想,张姨该睡了吧?刚才回来时那么大的动静她都没出来,再去惊动似乎不太好……
那……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连衣裙上。
反正也不是没看过,他闭着眼睛总可以吧?
嗯,不换衣服睡着会不舒服的……她应该不会怪自己吧?
眼睛转了又转,转了半天。
他从未如此纠结过,一双手伸出去又缩回来,缩回来又探出去。
这简直比谈合作还叫他无从选择!
纠结了半晌,他把心一横。
脱就脱!大不了明天跟张姨串个供,有什么事是解决不了的?没有!
于是他迅速的去解她的衣服,但是……拉链在背后。
他只好把她抱起来,让她把下巴搭在自己肩膀上。
感受着胸前的柔软,鼻尖是她秀发的香气,他总算是明白什么叫温香软玉在怀了。默念了一遍“富强民主文明和谐”二十四字定心经,然后拉开了她背后的拉链。
随着拉链下移,她雪白的没背暴露在空气里,楚枭寒脑子不自觉浮现起那晚她的样子,如果没记错,这背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曾……留有他的痕迹……
这他妈谁能忍得住!
他觉得自己有偶像了——柳下惠!
天天这样的日子,难怪君王从此不早朝呢!是他他也不想出温柔乡!
深吸口气,压下心中躁动,裙子褪下,面前玉体横陈……
身材凹凸有致,雪白的天鹅颈,精致明显的锁骨,细腰不及一握……往下非礼勿视!
“爱国敬业团结友善!”
他念着静心经强迫自己移开了目光,落在头顶的吊灯上。
脱下了连衣裙,只剩一件内衣……这个,是脱还是不脱?
他虽然是个直男,但也知道这东西戴着睡觉不舒服……
那就,先穿睡衣再脱?
他觉得自己好像再历劫。
把睡裙给她套上,然后把人抱起来,手从裙底伸进去,摸到她背后的内衣扣子,刚要解开,一直没反应的柳千雪突然嘤咛了一声,在他怀里拱了拱,这一拱,他的手就落在了她的腰上。
肌肤细腻如凝脂,线条紧致,毫无赘肉……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热血膨胀了。
速战速决!
他快速解开她的内衣扣子,摸到肩膀上的肩带拉了下来,然后烫手似的把内衣扔在一边。
柳千雪还在沉睡,完全没有要醒的意思。
他忽然觉得挫败。
他搁着历劫似的,脱个衣服差点把自己脱的爆体而亡,她倒好,睡得挺香?
心里竟然气不过的升起了些小孩子的心思,他戳戳她的脸,她毫无反应。
他又戳她腰,这回她感觉到了,扭动腰肢挥手挥开了他的手,还带着鼻音奶奶的道:“痒。”
然后一翻身,背对着他继续睡了。
他仰天长啸。
但看着她这样毫无防备的样子,又觉温暖,忽然想起了那么一句话:“老婆孩子热炕头。”
……
他觉得自己高贵的形象越来越有崩塌的趋势了。
叹口气,他低头看看自己的下半身,认命的拿起睡衣去冲个冷水澡,进浴室前还愤恨又委屈的瞪了床上的背影一眼。
第二日清早,阳光顺着留有一条缝隙的窗帘投射在她的脸上,她不舒服的嘤咛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光线,但却感觉有另一股穿透力极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脸上,她拽起被子蒙住头,被人掀开,再蒙头,再掀开,她终于不耐烦的掀开一边眼角,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幽怨的眸子。
那眼眸里还带着初醒的朦胧,但依旧阻挡不了它的哀怨,眼底深处水光潋滟,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
她皱眉,猛然坐起来,起的猛了,脑袋炸裂般的疼。
她撑着床回头看躺在床上目光紧盯着她的人,“你这什么眼神?”
搞得好像她把人怎么样似的。
楚枭寒坐起来,最后定定的、哀怨的、委屈不已的看她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穿鞋下床进卫生间。
柳千雪莫名其妙的摸摸头,不经深思的脱口而出:“怎么那么像小怨妇?”
话出口她立马摇摇头。
怎么可能?那可是楚枭寒,自己这想法有不得!
不过……她回想一下他的眼神,实在想不到自己哪里招惹他了,一大早就这副样子,若是被他公司的人知道,岂不是震惊的下巴掉一地?
柳千雪洗漱后在楼下餐桌上再次看见他时,他已经恢复常态了,但依旧不理她。
她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做了什么让人无法忍受的事,难道是怪自己昨天玩的太晚还喝多了?
她越想越觉得对,把张姨手里刚倒出来的豆浆接过来,亲自递给他,“喝点豆浆养胃。”
他看了她一眼,没动。
她只好把杯子放在他手边,吃了两口饭他也没有要喝的意思,她又给他夹了一个荷包蛋,“吃个蛋补充营养。”
他拿起盘子躲开了她的筷子。
呵,他是一个蛋一杯豆浆就能收买的吗?当然不是!
柳千雪手停在半空,呆愣一下,收回来自己咬了一口,“爱吃不吃。”
惯的毛病,还学会冷战了。
柳千雪干脆看也不看他,自己吃自己的。
可楚枭寒又不乐意了。
他都这么不高兴了她就没反思一下认个错吗?她有没有点自觉?自己表现的不够明显吗?她一点也领会不到内涵吗?
他搁下筷子幽怨的盯着她。
没看见他眼里的红血丝吗?看不出来他一晚上没睡好吗?不知道关心一下吗?
柳千雪被他这两道凌厉的目光盯得实在受不了了,撂下筷子皱眉道:“你吃错药了?起床气也该发完了,你这什么毛病?”
“你不关心我。”他幽幽的说。
“啊?”她愣了一下,“我什么时候不关心你了?”她看看他面前的豆浆和盘子里的蛋,“我这还不叫关心你?”
他指着自己的脸,“你没看出来我又什么不对吗?”
她仔细看了看,这才发现他眼里的红血丝,“你熬夜了?眼睛红血丝这么严重。”
总算开窍了。
他闷声道:“没事。”
然后低头一粒一粒的吃着米饭。
柳千雪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这又是等着她发现然后哄的节奏?
她敲敲桌子,“别吃了!为什么不睡觉?”
他哼了一声,他倒是想睡,关键是这么个撩人的狐狸精在身边他也睡不着啊!鬼知道他昨晚有多折磨!
嘿,还来脾气了?
她夺了他手里的筷子,“我昨晚喝多了,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我发酒疯把你打了啊?”
其实她酒品挺好,就是喝多了容易兴奋,就喜欢舞个剑打套拳什么的,这在以前当然无所谓,但是在这个社会可能就有些恐怖了。
他道:“没有。”
“那是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他能说吗?这话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她怎么这么笨,这都想不到!就没怀疑她的睡衣是怎么换的吗?
他干脆不吃了,“你吃完叫我,送你去电视台。”
然后便上楼去了。
柳千雪很茫然,问路过的崔姨:“他怎么了?”
崔姨摇头,“不知道。”然后抖着手里刚洗完的衣服去外面晒。
柳千雪看见她手里的衣服忙拦了下来,“这、这不是我昨天穿的吗?谁让拿来洗的?”
她今天还打算再穿呢!
崔姨道:“少爷说衣服上沾了酒气,让我洗了的。”
“他、他拿来让你洗的?”她终于发现问题出在哪了,“所以,昨晚给我换衣服的不是你和崔姨?”
她以为楚枭寒不会这么禽兽,所以完全没怀疑啊!
崔姨听出了些什么,暧昧一笑,“昨晚小姐和少爷回来的晚,我和张姐都睡下了,连你们几点回来的都不知道。这衣服是少爷一大早拿来给我的。”
她觉得自己三魂飞了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