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茗和岑晨别墅一别,好几天没有正式见面,不是岑晨没有来,而是尽力躲避着须茗。
别墅激情后,对须茗的无尽思念、万般疼爱有增无减,让他的情绪更加烦躁,好几次,躲在一边看着她日渐憔悴的娇容,如锥心般得痛,好想冲出来抱紧她,去吻她,抚慰她。
可是这样做的后果,只能加剧俩人越来越离不开,这对于须茗和孩子都不利,万一出了什么事,他将后悔一辈子,甚至死了都不能原谅自己。
趁须茗不在的时候来到病房逗逗孩子,宝宝亲切地喊着“爹地、亲爹地、好爹地、爹地抱抱我、爹地亲亲我”的时候,岑晨都忍不住地去亲他,很多次眼眶湿润了。
“爹地,你哭了?是想妈咪和小东西了吗?一会儿妈咪回来,你也亲亲她,抱抱她,你就不哭了,妈咪也不哭了。”小东西天真的话,如钢针刺进他千疮百孔的心脏,那一刻感觉自己就要窒息了。
胖胖的小肉手轻轻扶上他的面颊,勾画着他高高的鼻梁,浓密的眉毛,深邃的黑眸,不知不觉他就成了小东西的玩具,小手指轻轻触碰他长长地眼睫毛,轻柔地动作搞的岑晨脸上好痒,就撅起嘴来亲吻可爱的小脸,逗你小东西嘻嘻笑着。
小东西越玩儿越开心,小手不安分地伸进他的耳朵,在里面轻轻打着转儿,痒的岑晨又是耸肩,又是摇头,还把小肉手夹在了肩膀和脸之间,小东西被逮住了,小手抽不出来,他就用另一只手推着他的,岑晨趁势用下巴去蹭他的小脸,他咯咯笑着躲避着,推拒着,“爹地的胡胡好扎扎,小东西好痒啊,好痒啊,妈咪救命啊!”
父子情深的一面被门外兄弟们看得很真切,多福好几次眼眶都湿润了,歪着头,抹了一把眼角,喘了一口大气,“唉,作为国家干部,他们的悲欢离合岂是我们普通人能理解的,看着他们我就心痛。”
“不要说了,小心被岑大听到,你以为他好受了,你没看他只要有时间就往这儿跑,有时在走廊上,一守就是一夜,他们夫妇俩都瘦了。”韩智勋在一边提醒着,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啊。
“这都是为什么啊?”多福一拳打在走廊的墙壁上。
“好像是之前岑部长还在做公安局长的时候,一次执行任务中,留下的病根吧,那人跑出了国门。前些年还好说,现在他做了重要部门的部长,听说首先联合国际刑警通缉的就是那个人。你说对方能束手待毙吗?”韩智勋凑近多福的耳边小声说。
“是啊。可是,按规矩岑大应该避讳这个案件吗?为什么却让他出来……”多福不解地问。
“那是岑部长要……,懂吗?”韩智勋神秘地说。
“这牺牲也太大了?唉,我们老百姓是理解不了,作为他们的孩子也真够惨的,我倒是很同情岑大一家三口。婚也结不成,老婆也不敢要,有了孩子也不能对外宣布,就这样隐着藏着,多难受啊。”多福不解,唉声叹气,躲到一边闭上眼睛安慰自己去了。
夜里多少次,岑晨忙完工作跑过来,站在门外偷偷向里瞧着,须茗搂着小东西睡了,孩子的小脸圆圆的,胖乎乎的,一只小胖手还搂在须茗的脖子上,正睡得香甜。
须茗把孩子搂进怀里,自己也闭上了眼睛,清瘦的面容有些暗黄,时而为孩子拉拉被子,时而轻轻拍着孩子的背,估计她一直没有睡安稳。
门外的男人多想把他们搂进怀里温存,享受一家三口的幸福,可是自从他接到这个任务就彻底地被剥夺了这样的幸福,为了大局着想,他不得不把自己的感情深深埋藏起来,眼看着自己的女人痛苦,眼看着自己的孩子没有爸爸在身边守候,头痛,心痛,都变成每天的必修功课。
“岑大,回去吧,你已经好几天没有好好睡觉了,这样下去你累垮了,嫂子岂不是更担心。”韩智勋关心的过来劝阻。
“我就在这里睡吧,守着他们近一点,我也安心,帮我那条毛毯就好了。”岑晨低声说着,生怕惊醒里面的母子,韩智勋无奈地摇摇头,走进旁边的房间拿出一条毛毯递给他。
白天,陈小汐来替换须茗照看小东西,俩人玩儿的很开心,须茗悄悄走出来,想去旁边房间休息,看到艾兰走过来,就拉着她进了房间。
“艾姐姐,你说我是不是很笨啊?”须茗靠在床上闭着眼睛说。
“谁说你笨,依我看,你是笨的可爱,笨的执着,恋爱的人智商情商都不高,这一点你是学心理学的,比我们要清楚。”艾兰还像以前那样,喜欢和须茗调侃。
“没错,我现在就是一条道要走到黑,这样的愚蠢行为,自己都拉不回自己!唉……”须茗合上眼睛,拉过身边的毛毯盖在身上,一瞬间,她猛地睁开眼,抱着毛毯闻着,不一会儿眼泪连连。
“我说须大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说着说着怎么就哭了?”艾兰困惑地走过来要看个究竟。
“艾姐姐,他,他来过,这,这上面有他的味道,他一定是守在这里,守着我们,可为什么就是不想见我?”须茗抱着还有些温热的毛毯哭得好伤心,这古龙水的味道是岑晨特有的,是她买给他的CK男士香水,她怎么会忘呢?看来这么多年了,他还一直沿用着这个品牌这个味道,这算不算是一种情愫一种思念呢?
艾兰搂着哭得像累人一样的须茗,自己的眼圈也红了,这都是过的什么日子啊,这些人十几年就这样一直虎视眈眈地等着可乘时机,扰得岑家不安宁,岑晨三口聚散离合,一天不除去心头祸患,这家人就没有安宁日子过,岑大一家真是太可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