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太心急了,一年时间太长吗?那就半年!”席小彧心里很好笑,他不是不高兴结婚吗?怎么现在比我还着急?
“那就一年!”蓝飞知道席小彧会错意了,尴尬地强调着。
“要不然三个月!”席小彧坏心地逗弄他。
“哦,不!就一年!”蓝飞慌乱地摆着手急速地申辩着,眼睛不自在地躲闪着席小彧笑眯眯地审视。
安静片刻,蓝飞突然悟出这是席小彧称心和他捣乱,再转过头看去,眼前粉嫩娇颜,正撅着小嘴,鼓着腮帮,明眸闪动着晶莹,真是“经珠不动凝两眉,铅华销尽见天真”好可爱的模样,竟然有了想要拥抱她的冲动,蓝飞有点看傻了。
一年,和她相处一年,也就是要谈一年恋爱,想想这一年间要约会,逛街,看电影,听音乐会,互相拜访家人,这么多的事情要做,我能有这么的时间吗?如果一年内互相都不喜欢对方,分手那就简单了;一旦双方真的相爱了,我……,想到这里,他不尽打了一个寒战,蓝飞,我能有这么多的时间留给她吗?作为男人一言九鼎,一但答应了就要去付出,万一一年中工作任务复杂多变没时间陪她是不是会让她伤心?万一我在执行任务中出现意外,是比会辜负了她的一片深情?
此时,席小彧大大的眼睛被水雾充盈着,稍不留意,那水雾就会变成甘泉,奔涌而出,她在静静地等着他的回答。
席小彧见蓝飞一直沉闷着不说话,她的小心眼里琢磨着这家伙是不是又想逃避?如果他一而再地推托搪塞,说明他对我根本没有感觉,刚才的那一刻都是我自己的错觉。与其在这里对牛谈琴浪费时间,不如干脆放弃来得痛快。
“好了,上班时间到了,我要走了。”说着席小彧站起身,拿起包包向停车场跑去。
“等等!小彧!”蓝飞见席小彧哭着跑开了,着急之中也忘记了自己的所有顾虑,想去拉住她,等跑过去却变成了将她拉进怀里紧紧地拥抱着,“对……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不好。”
“木头!”突如其来的被他拥抱着,席小彧又惊又喜,哭着嘟囔着,埋怨着。
“是,我是木头,是个呆若木鸡地木头。”蓝飞低下头将脸颊贴近他的耳际,双手将瘦弱的身子紧紧圈在宽厚的怀抱中,温润、自嘲的话语响在小彧的耳际。
此刻,席小彧撼动了蓝飞几年来结冰的心房,仿如春风吹来一股暖流拂上,听到了冰层“嗞嗞”的开裂声,冰山在融化,心房的一角慢慢坍陷,就连血液也流动开来,心软了,不想让眼前温柔的人伤心地离去,这种伤心的离别是他最不想看到的。
“我们同居吧!不过,不过,你不要误会,我不是说和你同居一室,是和你同居一房。哎呀,我怎么说不清了!”席小彧偎在蓝飞温暖的怀抱里,高兴得语无伦次,想说明白“同居”的意思,可就是一时词穷,找不到合适的句子解释,完了,说不明白了,急得她又是跺脚,又是脸红,干脆把脸埋进蓝飞的怀里不敢再抬头。
“好了,我知道,是同住一处,不住同一房间,对吗?”蓝飞的手臂紧紧搂抱着席小彧,大手拍着她的后背,轻声哄着,谁能相信平日里冷冰冰的蓝飞也有这般柔情蜜意。
“嗯!”席小彧开心地笑了,眼睛眯成一条线,嘴巴裂开,露出了牙齿,小脸更像熟透的水蜜桃。
“还生气吗?”蓝飞的声音很温柔,很好听,像涓涓流淌的山间小溪,绵延轻柔,一点点滋润着席小彧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