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已经不言而喻,张彪顿时不敢发脾气了。
如果自己露馅,那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用脚趾头都能想得明白。
张彪随便洗了个澡,连鞋子都没有穿,只穿了个裤衩就这样走了出来。
陈曼正躺在床上休息,身上只有一层特别薄的毛巾被,两条雪白修长的玉腿,随意裸露在外边,张彪看了一眼,小心脏就忍不住跳动起来。
明明知道眼前是一个特别大的陷阱,张彪还是忍不住沉醉其中,没有办法,谁让陈曼,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呢?
说句老实话,没有重生之前的张彪,脑子一直混混沌沌的,对漂亮的陈曼,没有一丁点的感觉,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头脑清醒的他,面对这样一个大美女,若说心里面没有一点想法,那绝对是在骗人。
有那么一瞬间,张彪心里在想,目前自己必须一直装疯卖傻,否则,如果暴露出来,违背了他们之间的协议,那结局就大不一样了。
不过,能够与陈曼这样的大美女同处一室,那也是其乐融融的事。
想到这里,张彪便继续装作傻乎乎的样子,准备挨着陈曼躺下来,可万万没想到,他还没有躺下来,就被陈曼一脚踹到了床下,陈曼伸手指着张彪的鼻子,破口大骂道:“傻子,我警告你,不许对我动手动脚,否则,我直接阉了你。”
说完后,陈曼慢慢站起来,身上盖着的毛巾也跟着掉了下来,她竟然没有一点感觉,在张彪这样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面前,不知道避嫌。
她裸着身子,从床头柜上拿了一床棉被,扔给张彪,用特别不耐烦的语气,对张彪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睡地上。”
张彪听陈曼说完,眨了眨眼,继续装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心里面却在想,这个婆娘,白长得漂亮,心肠还真是够狠毒的,竟然让刚结婚没多久的老公睡在地上。
张彪没办法,只得装作像小孩一样对陈曼撒娇:“不嘛不嘛,我今天一定要跟老婆睡。”
说完,他还用手碰了碰陈曼的身子。
“臭傻子,给老娘滚远些!”
陈曼用特别厌恶的语气对张彪说道,说完以后直接一巴掌打在张彪脸上,就那么一小会功夫,张彪感觉自己被打懵了,心想,这哪里是上门女婿的待遇?自己在她的心里,分明连一条狗都比不上。
张彪咬了咬牙,继续忍着。
为了能呆在陈曼的家里,张彪只得继续装疯卖傻,前世的时候,他捂着脸哇哇的哭起来,而陈曼,突然从枕头下边拿出一把剪刀,她把那把剪刀搁在张彪脖子上,一双美丽的眸子充斥着狠辣之色。
而这一世,前世的情景又再出现。
看到陈曼手里的那把剪刀,张彪丝毫不怀疑,假如自己稍不注意,随时都有可能被这个疯女人捅上一刀。
“不要乱喊乱叫,以后也不许爬到床上睡觉,否则我就直接用这把剪刀,送你上路。”陈曼恶狠狠地说道。
张彪愣了一下,然后面带惧色点了点头,他搂着被子躲得远远的,看着天花板,嘴里开始哼起了儿歌。
此时张彪的心里开始在大骂:陈曼,你有种,欺负我是傻子,竟然一点也不把我当人看?总有一天,我要让你后悔终生!
陈曼此时哪里知道张彪的想法?她已经来到床上躺下,手里一直拿着手机,看起来好像在跟谁聊天,时不时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笑声。
也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总之屋子里面突然变得安静起来,张彪偷偷往床上看了一眼,发现陈曼拿着她的手机已经睡着了,毛巾盖在她身上,只挡住了一部分风光,暴露的那一部分,让张彪看得格外过瘾。
张彪有一种特别强烈的冲动,恨不得扑到陈曼身上,将她就地正法!谁让这个女人对他态度如此恶劣?张彪心里面对她充满了怨恨,因此对她,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可是一想到这样做后,将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张彪顿时又偃旗息鼓了。
以陈曼这个狠女人的性格,只要张彪稍微风吹草动,她说不定真会拿剪刀来捅他。
谁让前世的张彪,在陈曼的眼里,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子呢?就算把他捅死,估计他也不知道如何反抗。
张彪强行把心里面的怒火压制下去,就在这时,他听到大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虽说敲门声特别小,但放在深夜时刻,听起来也极为清晰。
陈曼马上醒来,她让张彪去开门。
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而是王艳。
王艳靠在门边,并没有进来,她打量了一眼张彪,又看了看墙角的棉被,顿时皱起了眉头,对陈曼说:“小曼,我说你干嘛呢?都结婚了,怎么还让你老公睡在地板上?”
张彪听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喜色,看这样子还是王老师人好,不会把自己不当人看。
陈曼听王艳说完,微微一愣,接着对王艳说:“老师,他是傻子,我真的不想让傻子睡到我的床上!而且他自己,也喜欢睡地板,他说睡地板舒服,遇到这样的情况,我能有什么办法?”
张彪听陈曼在那里瞎说,心里很是气愤,这臭丫头,明明是在颠倒黑白胡说八道,但他苦于无法辩解。
张彪见王艳比较明白事理,于是赶紧抓住当下的机会,让王艳替自己作主,给陈曼一个小小的教训,于是张嘴故意哇哇大哭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嚷着:“我不要睡地板,我要睡床上,老婆是坏人,她拿剪刀吓我……”
王艳一听,马上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她狠狠地瞪了陈曼一眼,接着走进屋内,从枕头下翻出剪刀,没有半点好语气地对陈曼说:“小曼,你再这样,可别怪老师没有提醒你,当初你妈把你托付给我,就是想让你一生平平安安无风无浪的,你要是执意这样,那老师也不管了,随你怎样,最好现在就去找那个姓王的。”
“可是,你也别忘了,当初你的爹是怎么死的?凭你一个弱女子,又能怎样?你根本斗不过他们的!”
“我知道,可是我,真的没法面对一个傻子!”陈曼嗫嚅地说。
“傻子怎么了?傻子他也是一个男人,而且对你而言,非堂安全!你好好对待人家,等你的家族风险过去后,咱们再想办法,在这之前,你必须要学会忍耐,就算是演戏,你也得好好给我演下去。”
陈曼盯着王艳,好半天才轻轻点了下头。
听了王艳的话,张彪隐隐地感觉,原来自己和陈曼,只不过是一场闹剧而已,那么,问题来了,她是要演给谁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