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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撞破丑事听着里面断断续续传来的口水声,周绵绵小身子僵住,只觉天雷滚滚。
就差原地石化了……
韩碧莲和她堂哥?!
这也太狗血了吧。
周三郎更是来气,咬牙低声骂道:“小小年纪就这么胡来,她爹还妄想和咱家结亲,咱周家又不是收破烂儿的!”
说完,他又赶紧过去,用手捂住绵绵的耳朵。
“绵绵别听,别脏了你耳朵。”
周绵绵却滴溜溜转着眼睛,她可就爱听些狗血乱事儿呢。
于是小手赶紧扒拉着三郎:“绵绵不要变小聋子,三锅锅快松手,让我再听听他俩要干啥。”
而一旁的四郎则捂着肚子,憋不住似的龇牙咧嘴,看着他俩闹腾。
这时,屋子里的二人似乎“吧唧”够了。
都长长喘了口气。
“堂哥~”
绵绵和三郎同时松手,赶紧八卦地竖起耳朵。
“你可有什么法子,能让我爹不再钻营跟周家的亲事?”
韩碧莲的声音透着生涩娇媚:“碧莲只要同你在一起呢,不要别人。”
“嘁,头发长就是见识短!咱俩是同姓,又不能成亲,我管你的亲事做什么。”
韩碧莲声音透着委屈:“难不成,你能忍受我嫁给别人??”
“有何不能?你嫁了人,咱俩照样可以在一起,大不了就把那周二郎变成武大郎,让他头顶绿油油就是了。放心,他们读书人都是呆子,窝囊得很,将来你花着他家的钱,为我生个一儿半女,咱俩岂不快哉。”
韩碧莲的笑声顿时响起。
像是母鸡下蛋般咯个不停,刺耳极了。
“堂哥你可真坏,不过这倒也是妙计,若是我爹执意逼我嫁到周家,那我就这么干,横竖不能让我这小姐之身白便宜了周家。”
“嘿嘿,那一窝子乡下人,确实配不上莲儿你,对了,听说你爹最近寻了一样儿东西,已经想出法子逼周家答应了,可有此事?”
韩碧莲支吾着没说出什么来,
接着,二人口水唧唧的动静又开始了。
周三郎实在听不下去,只觉肺都要气炸了。
他提着硬邦邦的拳头,红着眼睛,就要进去揍那二人。
敢这般算计周家?
简直找打!
周绵绵更是受不了二哥被这么说,脸蛋儿都快鼓成包子了。
乳白色的小牙被她气得咬紧。
不过绵绵还是抓住了三郎的手臂,不让他动手。
三郎的眼睛要冒火似的:“绵绵,我忍不了。”
绵绵伸出指头往嘴前一比划,三郎气归气,可还是听话地噤了声。
“这里是韩府,现在打进去,吃亏的只会是咱们。”绵绵压着奶音说道。
周三郎想想后点头:“你说的对,三哥不冲动,但这口气今天必须得出了。”
绵绵握着双拳:“知道!他俩既然敢不要脸,那咱就想法子羞死他们,一会儿咱就这么……”
只是她气哼哼的声音还未全落下,这时,一声拉着长音的屁声就在后面响起。
周绵绵和三郎回头一看。
竟是四郎憋不住了,直接褪了裤子就拉了。
“你……”三郎眼珠子瞪老大。
四郎瘪嘴要哭:“对不起绵绵,三哥,我是实在忍不了了,肚子疼得要命。”
看着四郎一通“排解”,绵绵抿住小嘴儿,马上就有了个主意。
“三锅锅,快给他擦干净,然后跟绵绵来!”
眼下,韩夫子喝好了药,又去见了两位在府上做客的学生。
此时正卧在榻上,握着卷圣贤书打盹儿呢。
就在他马上要入睡之时,周家三个孩子忽然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绵绵的小布靴踩在屋里头,发出一阵“哒哒哒”的声响。
“韩夫子,不好啦!”绵绵害怕地小手乱挥。
“不好了夫子,您家进贼人啦!”三郎也跟在后头扯着嗓子喊。
韩夫子立马被惊醒。
差点一骨碌从榻上翻下去。
“贼人?在何处。”韩夫子大骇道:“可有伤到你们。”
周绵绵揉红了一双圆溜溜的眼,身子抖得像筛糠:“没,没有,只是那贼人好生怪异,竟还在地上拉了坨大便便,臭得要命~”
韩夫子忙下地穿鞋:“小县主快来夫子这儿,等等……你说什么,那贼人在我家拉了大、大便?”
周三郎煞有介事地点头。
“没错!我们正在后花园赏花,就看到一贼人鬼鬼祟祟的,像是在偷东西,他还没见我们,就以为没人,直接就蹲下来拉屎了,还就拉在后院,屁股蛋儿光溜溜的我都看见了,属实变态。”
“嗯嗯,那个大便贼拉完就躲进屋子里了,我们害怕,所以没敢声张。”周四郎大着舌头道。
韩夫子有些凌乱。
自己府里进贼……还什么未偷就先留下秽物……这未免太荒谬了。
他是有些不信的。
可扭头一看,就见绵绵正缩着小身子,不住地抹着眼睛,一副吓坏了的小模样。
韩夫子实在不忍,又怕真惊到了县主没法跟周家交代,这便起来喊家丁捉贼。
周绵绵快他一步,赶紧提醒:“夫子,那贼人藏匿于后屋,说不定手上还有家伙呢,所以咱们不要声张,偷偷去堵他就好,给他来个瓮中捉碧~”
“是瓮中捉鳖。”韩夫子听不得学生说错词句。
周绵绵小手捂脸,故意掩住笑嘻嘻的小模样。
“其实都一个意思的,对了夫子记住一定要小声,不要惊动那贼人!”
于是,韩夫子这就吩咐家丁们不许出声。
只是他只叫了三个家丁。
绵绵觉得人太少,事情闹不大,所以故作胆小地躲在四郎身后。
韩夫子见状,只好把府中家丁都给叫上。
趁他不留意,三郎又跑去偏房,把前来看望韩夫子的两位外客,也一并叫上。
还拉了几个丫鬟婆子们过来。
一行人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去了后院。
刚一走近,一股子臭味儿就隐约传来。
韩夫子四处打量,最后目光精准落到那坨“金黄”之上,目光顿时大惊。
“污秽啊污秽,真是岂有此理。”韩夫子脸色涨红:“我原以为是你们孩子看岔了,没想到还真如此荒谬!”
绵绵使劲儿点头,又跺脚怂恿。
“是的夫子,那咱们现在赶紧冲进屋里,抓那随地大便的无耻贼人吧!”
韩夫子抖着手,一声令下:“来人,给我进去抓,我倒要看看,谁敢在我韩家这般撒野!”
周四郎跟着一脸心虚道:“是啊,怎能在韩夫子家撒野,一定要抓住!”
只见八个家丁,这就同时大喝着朝屋门撞去。
门刚一开,韩夫子就带着众人,怒气冲冲地进去。
“哪里来的小贼我……”韩夫子刚要开口怒斥。
然而下一刻,他的眸底却满是震惊,嗓子眼也像被堵住似的,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家丁们和外客都瞪大眼睛。
看着韩碧莲和韩武弛搂在一起,衣衫微微不整。
这二人嘴巴通红,沾满口水,此时也正惶恐盯着大家。
“堂叔……”韩碧莲眼睛瞪得老大,声音细如丝弦,仿佛马上就要折断似的。
“您、您怎么来了,您听碧莲解释,不是那样的。”
韩夫子老脸煞白,嘴巴颤个不停:“你们还知不知羞啊,同宗兄妹,竟也敢私下……有悖人伦啊!”
说罢,他只觉一口血痰上涌。
胸腔憋闷得快要喘不上气。
而紧接着,韩夫子又惊骇地回头看去。
府里大小仆役怎么都跟来了,连两位外客也在,众人全看见了!
这可如何是好……
韩夫子受不住刺激,直接一屁股跌在地上。
韩家的名声要被毁啊。
他捶着心窝口,巴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我韩家的脸面啊,全叫你们俩给丢光了,你们真是羞煞祖宗,混账东西!”
韩碧莲也已经快吓破胆了。
她脸臊得比熟蟹子还红,腿肚子直打颤。
“堂叔,求您饶恕碧莲,碧莲知道错了,此事万万不能、不能传出去啊,不然碧莲以后还怎么见人。”韩碧莲终究年岁不大,这时候只会哭跪求饶。
韩夫子就算管得住自家下人的嘴。
也管不住外人的啊。
他恨不得打死韩碧莲,哪里还肯听她啰嗦。
“住嘴,不知廉耻的贱丫头,韩家女儿向来知书达礼,怎会出了你这么个东西!”韩夫子破口大骂道。
韩碧莲双手捂脸。
边哭边躲到她堂哥身后。
那韩武弛见被这么多人撞破,怕是闹大要累及名声,不免也有些慌神。
“韩碧莲你快让开,别跟我拉拉扯扯!”
韩夫子没别的法子,只好先将他俩关在此处,等外客走了后再做处理。
可绵绵怎会这么算了。
她佯装无知地指着地上二人:“这不是韩家姐姐吗?可是她在和她哥哥做什么啊,怎么都脸红红的。咦?方才随地大便的不是个贼人吗,怎么又成了他俩,难道是他俩干的?”
这话一出,两位外客再也忍不住了。
这二人三十多岁,都在外省述职,如今好不容易回来看望老师,怎知就撞见这等丑事。
本以为同宗兄妹私相授受就够惊人了。
谁曾想还在院子里排泄?
这……韩家,到底是何等家风啊。
韩夫子无力地合上了眼睛。
吐了口浊气。
他和韩文理虽是堂兄弟,不过眼下这般,怕是也只能舍弃亲情,先挽回自家名声了。
“让大家见怪了。”韩夫子再次睁开眼睛,已经镇静了很多。
他冷冷盯了韩碧莲一眼,然后便道:“我家弛儿怎会污我自家地,外头那滩污秽,定是我这不争气的堂侄女儿所为,她向来品行不端!”
韩碧莲震惊地转过头来。
“您在说什么呢。”
未等她辩解分毫,韩夫子就立马命人将他俩带出去,罚跪在门前。
“本想过后再处置你俩,可如今既惊到了客人,就必须得当众罚处,也算让大家做个见证,我韩家可不是那种包庇秽乱的人家。”韩夫子捂着胸口,厉声训斥。
眼看着要有好戏看了,周绵绵赶紧从灵池取出之前留下的瓜子,拉着两个哥哥,坐在前面边磕边看。
这时,韩夫子装模作样地拿来戒尺。
先是对着自家儿子狠打了十下。
不过随即,他就道貌岸然地甩起锅来:“弛儿,爹从不偏私,今日本是要打死你这逆子!只是爹有一点不明,你平日向来规矩,今日为何如此糊涂,莫非是碧莲引诱了你,你才被猪油蒙了心?”
那韩武弛一听,心里顿时懂了。
他赶紧哭丧着驴脸,对着他爹不停磕头。
“爹您明鉴啊,儿子哪敢乱来,我也没想到,堂妹小小年纪就这般主动,居然硬拉我进那屋子,儿子也是被她给带坏了啊。”
韩碧莲一听话,脸色瞬间无比苍白。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韩武弛。
惊慌地晃着头:“不,你胡说,明明是堂哥你非要带我去那屋子,还说你喜欢……”
“啪!”
只听一声脆响,韩武弛一巴掌甩在她脸上。
他凶光毕露道:“闭嘴,明明就是你勾搭爷们成瘾,前几天为了追男人,都上赶着跑人家学堂里去了,宗族长辈们谁人不知?现在你说什么都不会有人信的,要再敢攀咬我,就等着被送进庵里当姑子吧!”
韩碧莲痛苦地捂着嘴。
“堂哥,你怎能把脏水泼我身上,明明你说过喜欢我的。”
说罢,她再也受不住般的昏死过去,尖瘦的小脸儿挂满了泪珠子。
见状,韩夫子立马“盖棺定论”。
“弛儿说的没错,碧莲早就行事不轨,先前还目无尊长打伤了我,如今定是她生性放荡勾引弛儿,一切皆是她一人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