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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8章 是谁杀了袁通判“你们是……啊!”
袁通判脸色骤变。
可还未等他来得及把话问出口,三把大刀就在一片寒光下,齐齐刺向了这个腌臜货色!
一刀正中胸口。
一刀正中腹部。
另一刀如同柳叶似的婉转灵活,飞向了袁通判的脖颈。
袁通判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一片浓重的血丝在他眸底蔓延开来……
他到死也不明白。
到底是什么人,竟敢动手杀他。
可他也没机会弄明白了。
待三道血花飞溅之后,袁通判的身子就重重地摔下马,在倒地抽搐了片刻后,他便彻底没了气息。
只剩下一双没了光亮的眼睛,还在死死瞪着天空。
三个蒙面男人擦好了刀,冷冷盯着他。
“大哥二哥,把他们主仆身上的钱财都摸走,做出一副匪贼劫财的样子就好。”其中身姿轻盈的男子低声说道。
“知道了,咱兄弟虽金盆洗手好几年了,可这种事儿大哥还是知道怎么做的。”另一个粗声粗气道。
这三人弄好后,便转身离去。
只有袁家主仆二人的尸身被扒得光溜溜的,还留在原地,任由毒辣的阳光肆意暴晒……
……
翌日清早,晨风中翻滚着隐隐的热浪。
宋念喜把大门打开,正要去地里挖把小葱回来熬粥,然而才走了没两步,就差点踩到门口放着的一个包袱。
她把东西拿了起来。
左右看了圈没人。
就纳闷地拿回了院子里。
“娘,老三,你们快看这是什么,也知是什么人留在咱家门口的。”宋念喜没有草率打开,而是先问过了娘的意思。
按照平日里的习惯,像这种不明不白的东西,周老太早就打发给丢出去了。
不过这回倒是有些不寻常。
周老太沉思了下,忽然就让宋念喜不要声张,先把包袱打开再说。
待打开一瞧,宋念喜就疑惑了。
里面竟然是一件官袍。
周老太瞥了眼,心里头顿时门清儿。
“娘,看来那件事儿是成了。”周老三过来痛快地道。
周老太掩住眸底的爽意。
点了两下脑袋。
这官袍不是旁人的,正是那袁姓狗官的。
如今只有衣裳在……便说明……人已经没了!
周老太不动声色地把宋念喜叫进屋。
又对老三使了个眼色。
“这玩意儿拿到外头烧了,给烧干净一些。”
“嗯,儿子明白。”周老三这就应下。
此事毕竟不是什么好事儿,不方便声张,想着孙萍花嘴快,巧儿又胆小,所以周老太只告诉给了宋念喜。
宋念喜听罢,脸色顿时震惊无比。
“……娘,您是说,咱家花了些银子,买了袁通判的狗命?”
周老太面不改色地点点头。
用了整整三百两。
这钱花得值得很!
宋念喜只觉得心脏怦怦直跳。
一颗心简直都快从嗓眼儿里蹦出来了。
想不到,娘和老三下手这般爽利,默不作声就把事情给做了。
心惊归心惊,但宋念喜也不知为何,一股子痛快之感也在心底慢慢滋生。
等缓了会儿后,她也不那么怕了。
便又开始问道:“娘,这可是要命的活计,除了那些以此为生的亡命之徒,怕是没人敢做这个,也不知老三找的人可靠不,将来不会有啥麻烦吧。”
周老太盘腿倚在背垫上,肯定地晃了晃头:“放心吧老三媳妇儿,这回老三是托白家兄弟帮忙找的人,他们以前开过镖局,说是有些门路,定能为咱们找到稳妥之人下手,无需咱们操心。”
这话要是旁人说的,周家自是不信。
可白家兄弟的品性,周老太还是了解的,既是他们敢打包票,那就尽管把心放肚子里就好。
宋念喜听是白镖师他们出了力,也立马放心了下来。
她小声嘀咕着:“不过说起来,娘,他们兄弟还真是挺能耐的,上回为了救您,他们直接就去吴家张家还有刘家,给人家威吓了一顿,还带了三个半截的手指头回来……娘,您说他们以前走镖都经历过些什么啊,为何又突然不做,要回村里过安逸日子呢。”
周老太听了立马让她打住。
“不管人家有过啥过往,都和咱家没啥关系。”周老太的眸色转动了下:“只要他们现下是安生在村里过日子,那就行了。”
其实她也一直对白家兄弟的事儿有所疑心。
换做旁人,就算镖局不开了,也定会留在京城过繁华日子。
反正白家又不缺钱。
哪里有年纪轻轻,就突然回村里,还不怎么和外人来往的?
她老太婆也是经过事儿的,知道这种人家只怕是有隐秘在身。
不过人嘛,有时太过好奇也并非好事,所以周老太从未跟任何人说过心中猜想,也不许自家人多说半个字。
宋念喜心里都懂,于是应了一声后,便去小厨房做饭了。
周老太在炕上坐了会儿,还未等吃饭,就觉得身上有些热了。
她把窗户全都大开了些。
但也还是闷热。
于是就只好先去廊下坐着扇扇子。
现下才不过是清晨,风里就全是热气。
等到了正午时,太阳更是毒得要命。
周老三才外头砍了一刻钟的柴,就被晒得满脸通红,跟只熟螃蟹似的。
整片大地都被烤得像个蒸笼。
让人喘不过气来。
绵绵实在怕热,都不敢出去溜达了,大中午的,她就躺在小暖阁的拔步床上,即便是一动也不动,可也抵不住得微微出汗。
周老太怕乖宝儿热难受,进去小暖阁看了她好几趟。
最好她忽的想起老三去年买的“转转”,就连忙让老三给拿出来。
“娘咋给忘了,你不是买过那个能扇风的转转儿吗,咱们咋不拿出来用。搁着快有一年了,也不知积没积灰,你去给它擦个干净,放到绵绵小暖阁里。”
周老三这也才想了起来。
他生怕给闺女热着,这就忙打了盆水,拿着抹布往耳房那边去了。
周老太琢磨了一下。
又去翻找了衣箱。
今年给绵绵做了两件香云纱小褙心,还一回也没穿呢。
周老太找出来就要给绵绵换上。
“来绵绵,这是奶和你四婶先前给你做的,这料子比寻常的绫罗都凉快些。”
周绵绵一听有更凉快的衣衫。
忙来了个鲤鱼打挺,从榻上扑腾了两下就坐了起来,笑眯眯地等着奶给换上。
周老太把她身上的嫩绿色圆领小衫拿下来时,都觉得有些潮了,可见这乖宝儿是出了多少汗。
她心里头紧了下。
忙把那香云纱小褙心给穿上。
周老太又道:“还是褙心好,没袖子,光着胳膊不容易闷着,以后你去学堂也这么穿。”
其实按理说,在学堂或是私塾那般地方,不应穿着露出臂膀的衣物来。
可想着是自家学堂,周老太也不顾忌那么多。
啥也没有她乖宝儿舒坦要紧。
香云纱冰冰凉凉的,才刚一穿在身上,绵绵就舒服地呼了一口气。
她被又觉得来了活力。
一换好就踩着小绣鞋,美滋滋地跑去院子里要坐会儿秋千。
然而只玩了片刻,绵绵就又被晒得蔫吧了。
她挪着小身子,回了小暖阁里,啪嗒一声躺在被子上,就再也懒得出屋了。
周老太打了盆水,把绵绵换下的罗衫洗了。
等宋念喜从后院喂完猪进来时,周老太就叹声道:“今年这天儿也不知是怎么了,才不过六月,就热成这样,看咱绵绵这汗出来的,真叫人心疼,这要是到了七八月,可怎么熬。”
宋念喜忙接过小衫,要去晾晒。
她随口回道:“娘,热成这样也是古怪,您说今年该不会又要大旱吧。”
自打逃荒来桃源村,也有好几年了。
但逃荒前的日子,宋念喜可是一点儿都没忘记,像是噩梦一般,刻在脑海里。
她记得,起初也是夏日里热得发慌。
那时在地里干活儿,几乎每天都要热晕一两个乡亲。
乡下人扛折腾,所以起初大家伙儿还未太过在意,可谁知之后,就来了长达五年的大旱。
周老太听后紧了紧眉头。
“这也不好说,反正事出反常必有妖……要真是旱了,那不知又要有多少人背井离乡逃荒讨生活了。也罢,且先不说这个了,咱先把今年夏天过好再说。”
想着再过一两个月,怕是更加难捱。
周老太便要提前准备一番。
她看了眼绵绵身上的小衫清爽,又想了下自家儿媳的夏衣多是绫布料子,于是这就回屋拿了一张银票出来,把老三喊进了屋。
“娘,咋啦,我正擦那转转儿呢。”周老三满头大汗地进了屋:“那东西放置太久了,每一个扇叶里都积满了灰,这可得擦洗仔细了,免得那灰到时候呛着绵绵。”
周老太把银票递过去:“先别擦了,那东西一会儿让老四弄就行,你去趟城里,买些上好的香云纱回来,再在镇上找个裁缝,给咱家人都做上几件夏衣。”
周老三一听,忙乐道:“全做香云纱的?儿子看着也行!这大热天的,再贵的料子都遭不住,也就只有那玩意儿最是凉快。”
只是今年天热,加之之前夏税收得太狠,各种夏日用物价钱都涨了不止一倍。
像冰块、香云纱等物,更是紧俏的很。
周老三忙把银票好生揣进了衣裳里。
就是不知自己进城后能不能买得着那布。
周老太说道:“无妨,那城里的布坊对待买得少的散客才最轻慢,你尽管照多了买,大不了就买上二三十匹的,多加些钱也成,不信那些布坊放着一大笔银子不乐意赚。”
周老三看着银票上百两的数额。
笑着点了点头。
这就出门要往城里去了。
听说老三要去给全家买香云纱做衣裳,孙萍花心花怒放,忙进屋问周老太。
“娘,这回也有我们的份儿啊?”她激动道。
周老太“嗯”了一声:“有,到时候咱们都做,这料子好,你们,还有老三老四也都有份。”
孙萍花一听,顿时就乐开了花。
她就是这样的人,啥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
孙萍花也不是贪多,非要那好东西不可。
只是想着那料子滑溜溜的,冰凉凉的,做了衣裳实在舒服,她就忍不住想做上几件来穿。
到了傍晚,周老三就把香云纱料子买回来了,他买了十八匹,估摸着够全家用了。
倒也不是他不愿意再多买。
只是在布坊时,旁人一看他买了这么多,嫉妒得眼珠子都快贴他身上了。
周老三知道东西紧俏。
怕再买多了要挨唾沫星子。
就一放下银子,便抱着布做贼似的溜出布坊,现在想来也是好笑。
周老太挑着纹样好看的几匹,先留着给绵绵做。
余下的就让宋念喜她们妯娌仨来挑。
“你们尽管挑自己喜欢的,一人挑上两匹。等挑剩下的,再给老三老四还有小子们看。”
宋念喜她们仨忙欢喜挑选。
反正男人又不在意花样好看与否。
只管穿在身上舒服就行了,倒也不用顾及他们。
等大家都挑好自己喜欢的布,周老太又从镇上请来了裁缝,来家里给众人好好比对一番身量。
大人们倒还好说。
身量的变化都不太大。
可孩子们就不一样了,才不过三两个月没裁剪新衣裳,三郎就又长高好一些。
眼下看着都比二郎还要高了。
“再有不到半年,我就能比二郎高出半个头来,到时候就该他管我叫哥了。”三郎抱着双臂,故意嘚瑟。
二郎瞥了他一眼:“梦倒做得挺美。”
不过想来,半年后自己入了国子监,三郎想跟他拌嘴也难了。
二郎垂下眸子,又哼笑道:“就会说大话,你最好快些长,别等我回来笑话你。”
至于其他小子,大郎跟上次量时相比,反而还清减了几分,就是他自己离家那会子瘦下来的,宋念喜看了可是心疼。
四郎就更孬了。
个子不怎么见长不说,反而还胖了不少,周老太就琢磨着给他减减食量。
等量到绵绵时,全家都立马围上去看,一个个宝贝得不行的样子,把那裁缝都弄愣了。
待量完后,周家全家都高兴得笑出了声,又把那裁缝吓了一跳。
“好啊,绵绵长高了这么大一节呢,都长了快有半个指头那么高了。”周老三兴奋得满脸通红。
周老太忙把乖宝儿抱起来,对着她那脸上的小奶膘就是吧唧两口。
“咱绵绵以后再多吃一些,个子定能窜起来,奶就稀罕看咱绵绵长个子!”
待量好了身高,又开始量腰围、颈围、臂展……
绵绵被那裁缝的软尺弄得怪痒痒的。
她憋着笑,实在受不住痒,还未量好就急着往外跑。
周老太见了便也点头:“行,就这么着吧,反正夏天衣裳多是小衫,也用不着量那么仔细。”
说罢,她就让老三把记着自家衣裳数目的宣纸,拿给了裁缝。
“到时候你们就照着上面做就好。”周老太说着,拿出五十两银子的工费。
又格外给了十两的加急费。
希望裁缝铺能在三五天内就全部赶制出来。
那裁缝见了银子忙殷勤应下。
她拿来纸张一看,下一刻却有些傻眼……
两个汉子和小子们,要各做五件褂子。
妇人们做三件马面裙、六件衫子。
而小绵绵一个人却……要整整十件褙心、六件主腰、五件圆领衫子、五件方领衫子、三件薄比甲和……六条纱裙、两套襦衣襦裤!
一个丫头,要做的竟比全家加起来都要多了……
裁缝惊讶地看着院里疯跑的小乖宝儿,咽了咽口水,她还是头一回看到这种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