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地府大佬,虽说是只身一人在外行走,但别忘了,齐心他们现在可都已经是地仙修为,而且每天都在修炼,修为也是日益精进的。”
路上,蓝欣月开解着张进,道:“你不是没人可用,很多时候也不用总向着自己去冒险的。”
张进挠了挠头,其实,这些他都清楚,只不过,不去冒险的话,未来想站住脚跟不容易。
有些话听听就好,张进不会当真,因为灵气复苏了,各大势力前期的抢人期也会逐渐的过去,而地球就那么大的地方,到时候肯定会上演一场龙虎斗的。
那时,就是所有人都对垒上,去争抢资源,占地盘,夺人才。
如若张进到时候还是这个样子,肯定会被淘汰在历史中。
他虽说有些自负,但终究现在实力太弱了,挽着他的旱魃,也有资本,一拳将他虐杀掉。
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哪怕张进身上有秘宝,有数万年的经验也不行,在绝对的力量面前,所有的准备不过都是花里胡哨,会被寸寸破碎,变成虚无。
“到了,就是这里。”
蓝欣月指着前面不远处,被无尽毒物肆虐着的一株蔓藤,道:“你应该认识吧。”
张进微微点头,大步走到了前面,随手抓起了那一株毒蔓来,有些激动道:“毒根,这玩意的毒性,足够将天仙都放倒了,不过,很难炼制啊。”
“反正怎样,都在你,我看着就好。”
蓝欣月笑了笑,她其实也会中毒,只不过是没有相对于针对她的毒药而已。
而张进这小子,当初可是放翻过妖帝的家伙,尤其是对用毒一道上造诣颇深。
可不要小瞧了毒,更不要以为用毒就是邪门歪道了。
成王败寇,历来如此,历史,不过只是个可以被人任意涂抹的小姑娘而已,至于怎么做,还要看谁来书写他了。
收了毒蔓的张进,微微点头,道:“走,回去。”
“我不能走。”
蓝欣月见张进起身要离开,有些迫不及待要去开炉炼丹了,她却摇摇头,道:“我还要去找红孩儿。”
“这……”
张进皱眉,但见她微微一笑,道:“去吧。”
“好吧。”
张进无奈的点了点头,这才起身,朝着魔都飞了回去。
“不过,这次回去,你会有危险啊,我们都不能出面,你身上死气太浓,想要抗住这大气运,需要你自己来做,如若不成,只能身死道消……”
蓝欣月攥紧了拳头,她真的很想上去帮忙,但,这是双位面之子的对决,张进能赢,接下来会一马平川,若是败了,那么必死无疑。
位面之子是什么,很多时期,都会有不同的位面之子诞生出来,都是身负大气运之辈,能够改天换地。
并不一定说是有大威能的修士,才算是位面之子,更不能说是有着金手指的就是位面之子。
像是现在觉醒复苏的人中,就有不少人有金手指,甚至还有的人掌握了传说中的系统,各种各样的奇遇,五花八门。
毕竟,小小的地球,灵气复苏,各种神话觉醒,很多东西都掺杂起来,会产生出许多微妙的作用来。
就像是蝴蝶效应一样,在加上地仙界来客,干扰灵气觉醒,以至于很多东西,都发生了变异。
就算是一些地仙界的来客,也被若有似无的改变了许多,有的甚至转换了立场。
很多事张进都不知道,他也只是一个怎么说呢,棋子吧。
至于真正下棋的人是谁,这一点谁都不清晰,也不明了。
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一番天地灵气复苏之后,很多人,都各自掌握着各自的棋子,张进隶属于地府,是地府的棋子,成,就能活。
败的话,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不会在复生。
旱魃等人也是一样,不然,一开始看到红孩儿那小子的时候,他也不会那么大的怨气了,上来就和旱魃打起来,最后旱魃故作不敌,去叫了张进,吞下了业火。
存在着太多太多的秘密,旱魃也只是知晓一二而已,或许,只有九尾狐凌萧萧这样的存在,知道的才更多一些。
当初的织女也是如此,知道的也不少,但最终却因为身份特殊,不能成为棋子,又被调走了。
很多事看着负责,可实则简单,而张进看似是地府大佬,有无边权势,甚至崔钰等人走后,直接将偌大的地府送给了他,看似很多事都很好,可其中代表的涵义也很简单。
给棋子打的补丁,添的装备,送的外挂,就像是旱魃也一样,也只是某个人的棋子而已,可悲可叹。
她望着张进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海平面上,这才无奈的叹息一声,起身离开了。
不过她一步三回头,只希望张进能早一日看穿这一切吧,看穿了,也就无欲无求了,虽说现在的张进很迷茫。
可实则,他真的不是地仙界的那个纨绔,那个纨绔,早就死了,只是保存了一些记忆而已,加持到了他这个地球普通人的身上,才有了现如今的局面。
这叫什么,当局者迷吧!
回到了君锦园七号的张进,并没有急于炼丹,只是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叼着烟卷抽着,神情古怪至极。
“按理说,我是阎君之子,几万年经验,想要炼丹,手到擒来而已,但现在,这炼制毒丹的话,我需要去从记忆库里搜索,才能找到,而不是说下意识的就能去做……”
张进皱起了眉头来,不由得想到了当初的织女来。
织女说了很多莫名其妙的话,到现在张进都历历在目,尤其是她在提及张进在地仙界的所作所为时,总是会刻意的避开张进的视线。
“是在撒谎吗?”
“但看着不像,因为记忆里有这些东西……”
“但,某个人说我的身上背负着大气运,红光满面,想杀我夺取气运,什么样的人才能背负大气运呢……”
从灵气复苏之前的这段时间里,张进的表现,一直都浑浑噩噩,像是没有任何目标一样,所有做的事,看似是找到了方向,但真的走到跟前时,又变得迷惘起来,好似充斥着迷雾一般。
他皱眉,坐在那里,神情怪异的思索着。
尤其是凌萧萧觉醒复苏之后,很主动的离开了张进,能带走的都带走了,崔钰等人的不辞而别,虽说后来留下了影像,但总感觉是在稳定他的心思。
“总感觉特别的奇怪啊。”
张进皱起了眉头来,微微的眯着眼睛,他看着手上的扳指,将其打开,从中取出了生死簿来。
拿出判官笔,在上面写下了张进二子后,张进定定的看着。
没一会,一张附带着张进照片的介绍表顿时浮现了出来。
张进,生于一九九六年十一月十一日上午十一时十一分,死于二零二零年六月十九日晚九点,死因,肋骨断裂刺破心脏。
具体缘由:出卖色相,被一老妇强行压死。
一道鲜红的死字忽然浮现出来,整整齐齐的如盖章一般,盖在了张进的照片上。
之后,就没了介绍,所有的一切又都消失平静,张进坐在那里,整个人都是傻的。
“那一日,好像就是开局,我听从凌萧萧的指示,去了希尔顿酒店,然后接下来的一切就变得非常诡异了……”
张进皱起了眉头来,按照生死簿上的说法,他已经死了。
摩梭着下巴的张进,张嘴咬了一口左手,很疼……
但却依旧活着,死而复生么。
张进掏出手机来,急忙给凌萧萧去了个视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