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
靳修冷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他觉得苏心真的蠢的很天真。
"忘了你跟签订了合同？从那一刻开始，你就没有自由了。"
他一把扯开她衣领，露出那条蓝蝶项链。
在灯光下，蓝宝石闪烁着冰冷的光泽，像极了那只死去的蓝摩尔蝶。
"取下来。"
苏心突然说，"我宁愿死也不要戴着它！"
靳修冷眸光一暗："如你所愿。"
他按下项链上的某个机关，蓝蝶竟然自动打开，露出里面微型芯片和追踪器。
"看清楚了？"
他将项链重新扣好，"没有我的允许，你永远别想摘下它。"
苏心整个人都在发抖，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自己的处境——
她不仅是靳修冷的囚徒，更是他精心打造的收藏品，从内到外都打上了他的烙印。
"现在，"
靳修冷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该谈谈惩罚了。"
苏心仰头看他，月光从落地窗洒进来，勾勒出男人高大的轮廓。
他逆光而立，面容隐在阴影中，只有那双眼睛亮得可怕，像是黑暗中窥视猎物的野兽。
"你要......怎样惩罚我？"
她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靳修冷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向书桌，从抽屉里取出一个黑色丝绒盒子。
"过来。"
他命令道。
苏心艰难地站起来，整个人都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当她走到靳修冷面前时，男人打开了那个盒子——
里面是一对精致的脚镯，镶嵌着细碎的蓝宝石，和她脖子上的项链显然是同一套。
"伸手。"
靳修冷说。
苏心下意识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
脚镯"咔嗒"一声扣在她纤细的脚踝上，严丝合缝，没有钥匙根本无法打开。
"这是最新研发的智能镣铐。"
靳修冷轻抚着那个脚镯，"防水防震，GPS定位，还有......"
他按下某个按钮，脚镯突然释放出一阵微弱电流。
"啊！"
苏心疼得弯下腰，眼泪瞬间涌出。
"这只是最低档。"
靳修冷捏起她的下巴，"如果下次你再试图逃跑......"
他没有说完，但意思不言而喻。
苏心瘫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瑟瑟发抖。
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绝望——
大哥被捕，父亲靠不住，现在连她的身体都不再属于自己。
"起来。"
靳修冷命令道，"去洗澡睡觉，明天还有重要场合。"
苏心机械地站起身，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浴室。
温热的水流冲刷着自己，却怎么也洗不掉那种被标记的感觉。
颈间的蓝蝶，脚上的镣铐，无一不在提醒她——她是靳修冷的私有物。
洗完澡出来，靳修冷已经换好睡衣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见她出来，他放下文件，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苏心站在原地没动。
"别让我说第二遍。"
靳修冷声音冷了下来。
苏心咬着嘴唇，慢慢走过去。
才刚靠近，就被靳修冷一把拉进怀里。
他埋首在她颈间深吸一口气，像是在确认她的存在。
"睡吧。"
出乎意料的是，靳修冷只是搂着她，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苏心僵硬地躺在他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久久无法入睡。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银色的线，像是划清了两个世界。
她轻轻转头，看向熟睡中的靳修冷。
男人的睡颜出奇地安静，长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薄唇微微抿着，像个固执的大男孩。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男人，会在醒着时那么可怕。
苏心悄悄伸出手，在即将触碰到他脸庞时又缩了回来。
她在干什么？
同情这个毁了她生活的恶魔？
正当她胡思乱想时，靳修冷突然睁开了眼，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还不睡？"
他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看来你还不累。"
苏心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压住。
与之前的粗暴不同，今晚的靳修冷异常耐心，像是要在她身上刻下更深的印记。
当一切结束时，天已蒙蒙亮。苏心精疲力尽地蜷缩在床角，靳修冷却精神奕奕地起身穿衣。
"再睡一会儿。"
他系着领带说，"十点有人来接你做造型。"
苏心迷迷糊糊地问："什么造型......"
"订婚宴。"
靳修冷俯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今晚，全城都会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醒了苏心。
她猛地坐了起来："什么？！"
"怎么？"
靳修冷挑眉，"不想对你父亲和媒体解释为什么苏厉烽突然被拘留？"
苏心瞬间明白了他的用意——
这是要彻底断绝她的后路。
一旦订婚消息公布，她就真的再也逃不掉了。
"你不能这样......"
她声音发抖。
"我能。"
靳修冷捏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记住，这是你自找的。"
说完，他转身离开，留下苏心一个人坐在床上，望着脚踝上那个闪着冷光的蓝宝石脚镯，像极了被锁在笼中的金丝雀。
十点整，造型团队准时到达。
Lina带着六个助手，推着三排礼服架进来，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
"苏小姐！恭喜您！"
她热情地握住苏心的手，"靳先生今早亲自确认了订婚宴的细节，真是太浪漫了！"
苏心勉强扯出一个笑容，任由她们摆布。
当Lina为她涂上指甲油时，苏心注意到自己的手腕上还有昨晚靳修冷留下的指痕，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眼。
"哎呀。"
Lina也看到了，却会错了意，暧昧地眨眨眼，"靳先生真是......热情呢。"
苏心没有解释，只是麻木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苍白的脸被妆容一点点遮盖，憔悴的神情被精致的发型和珠宝掩饰。
当最后戴上那条蓝蝶项链时，镜中的女孩已经变成了一个完美的玩偶，看不出半点真实情绪。
傍晚六点，靳修冷回来了。
他穿着一套剪裁完美的黑色燕尾服，胸前的口袋里插着一朵蓝玫瑰，和她脚镯上的宝石相得益彰。
"很美。"
他打量着盛装的苏心，眼中闪过一丝满意。
苏心没有回应，只是沉默地站在原地。靳修冷也不在意，伸出手臂："走吧，未婚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