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拿硫酸?”莫北归看热闹不嫌事大,直接问我。
我点头,脸色阴沉的很:“拿!”
舒晴看了我一眼,便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拿着刚刚那个瓶子进来,递给了我。
沈香凌自己带来的东西,她哪能不知道这是什么?
一声尖叫,哆哆嗦嗦:“顾瑶!你,你敢……你敢泼我,这是犯法的!”
我呵呵一声,直接把烟灰缸扔到了一边。
拿着硫酸瓶子对她说:“那挺不好意思的。这是你自己拿来的。”
拧开盖子,走向她。
沈香凌吓得腿都软了。
鼻涕眼泪的流出来,嚎叫着:“姐,我不敢了,姐,你饶了我吧……姐姐,我错了我错了,我把寒哥哥还给你,你别给我泼硫酸啊。姐,我不想毁容!”
我:……
只剩呵呵冷笑,以及满心冰寒!
沈香凌,她的恶毒与狠辣可见一斑!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如此阴狠!
“你不想毁,所以你拿这东西来泼我?”我怒一声,扬手,将整瓶子的液体向她脸上洒过去。
她惨叫一声,双手捂脸满地打滚。
疼得撕心裂肺的叫。
我冷眼看着,不发一言。
若不是我刚刚机警,现在被毁容的,就是我吧?!
莫北归看了我一眼,没说话。
舒晴连眉头都没皱。
秦寒也不知道这时候在想什么。
一双目光看着我,复杂至极,也没管地上翻滚的沈香凌……我有些意外,对自己的小情儿,这么凉薄了?
啧!
男人也变心挺快啊!
我伸手按了按急跳的心脏,向后退了一步,莫名就觉得鼻子发酸,想落泪。
“好了,有我在,没事的。”
莫北归起身,大手放在我的肩上,轻轻的压了压。
我点点头,将眼里的泪憋了回去。
舒晴:……
挺一言难尽的表情看着我,低声道:“莫总……是盐水。”
硫酸换成了盐水。
我知道的。
若不然,我还真能拿硫酸泼她?
虽然恨极,但下不了那个毒手。
“莫总。”我吐了口气,转向莫北归,说道,“刚刚的协议有效。那别墅,归你了。”
总之也要不回来,不如拿它做了顺水人情。
莫北归瞧了秦寒一眼,哑然失笑:“唔,那这次,我是要占大便宜了?”
我笑了笑:“嗯。没关系的。”
秦寒依然不说话。
他头上的纱布再次被鲜血染红,刚刚被烟灰缸砸的那一下,我也真的用了力。
就是没砸死啊……遗憾!
黄蜂尾后针,最毒妇人心。
看来说得真不错。
女人一旦不爱了,男人又算什么东西?
“秦爷,听清楚了吗?顾家别墅,从现在起,归莫爷了。”我讥讽的说。
又低头看着自己肚子,再加不留情:“明天手术,我会把孩子拿掉。也省得秦爷总惦记我的肚子,居心不良啊!”
沈香凌的惨叫声依然在耳边。
虽然不是硫酸,但她的伤口泼上盐水,也是疼得能死去活来吧?
“瑶瑶!你打我都行,可孩子,我不同意拿掉!”秦寒终于出声,他满脸是血,嗓音沙哑的说。
一双厉眸,依然充满咄咄寒意!
倒是……挺骇人的。
我看看他,又看看莫北归……南秦北莫,此时还真不是一个档次。
一个狼狈莫名。
一个光风霁月。
没法比。
“就这么定了!”我痛快的说,“秦爷,你听清楚了。以后,离我远点!”
一指一点,我傲然说道。
既然你拿不定主意,总在我跟沈香凌之间游移不定……那么,我帮你啊!
帮你看清楚沈香凌的恶毒嘴脸。
再帮你……断了你想要孩子的念头!
如此,断得利索!
断得安然!
“谁?谁敢把我的孙子打断,我就跟她拼了!”
外面一阵嘈杂声响,远远就听到秘书的声音无奈阻拦:“这位女士,这里是莫总办公室,你没有预约,不能硬闯!”
苏雨兰大叫,声音又高又尖:“我呸!我儿子孙子都在这里,我为什么不能硬闯?那姓莫的有本事偷人,就有本事公开啊……偷妻,算什么东西!”
我脸色一变,下意识看向莫北归。
舒晴也看向他,低声道:“莫爷,我去处理?”
“不必。”
莫北归道,若有所思的视线瞧向秦寒,一瞬又笑了开来,“秦爷的家务事,今天可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偷妻?
三字入耳,莫北归只剩冷笑。
啧!
最近是他太佛了么?
以至于什么人都敢来他这里撒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