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耳光,没打到他脸上。
有了防备的男人,怎么也不可能再主动受虐吧?
他大手握了我的手腕,目光冷的像要把我撕碎的那种,唇角流着血,声音一字一顿:“顾瑶!”
我昂首,冷笑:“啊!”
摸了摸我的脸,就我现在这种猪脸,他也能亲得下去?
重口味啊!
“你……”视线从我脸上掠过,他正要说话,听到消防通道有人在喊我,目光一闪,把我放开。
我转了转被他拉疼的腕间,视线在他唇间轻蔑的扫过去:“秦爷,偷吃记得擦嘴!免得回家之后,小白花跟你闹……家宅不宁这种事,还是有损秦爷形像的。”
这极尽挑畔的话,果不其然又让他寒了脸色。
可我懒得理他!
用力擦了擦被他咬疼的唇,我拉门出去,护士看到我,挺惊讶的:“顾小姐,你一个人去消防通道干什么?唔,对了,江医生来了,正在找你。”
江信哲?
我顿觉头疼,怎么把他给忘了。
跟护士道一声谢,我快步去往病房,江信哲站在我妈病床前,拿了病历本在看。
听到进门的声音,他头也没回,连声音都是凉的:“瑶瑶,热搜的事,你向我解释一下?”
热搜啊……
我想了想,硬着头皮编瞎话:“媒体胡说八道的事,我东西掉桥下去了,我想去捡回来,怎么就成自杀了?”
他转过身,温润的眉眼细细看我,也不知道他信了没有,反正我是挺紧张的。
半会儿,他点点头,算是过了:“嗯,那下一个呢?说好了阿姨的病不能激动,怎么还闹成这样?”
视线最后落在我的脸上,把手中的病历本放下:“疼吗?”
伸手过来,刚要落在我的脸上,我下意识向后避了一下,干笑道:“江医生,这个真没关系的……你别看我受伤了,其实我也动手打了她,她不比我伤得轻。”
在这件事情上,我从来不吃亏。
打了我,可以啊!那就做好被我打回去的准备……感觉自己还真是在向泼妇的路上横冲直撞了。
“你呀……”
江信哲的眉眼终于淡了下来,他无奈的看看我,低低一声,“这次住院,得需要钱吧?我听说是你邻居帮你垫的钱……我这里还有张卡,你先拿去用。”
我看着他塞过的卡,笑了:“里面有多少?”
“不多,一百多万吧!”江信哲道,抬手很自然的摸摸我脑袋,很是亲昵。
我假装没感觉,眨了眨眼,把卡还给他:“巨款啊!不敢要。”
他又塞给我:“以后还我就可以了,算你借的。”
这倒也是。
也不跟他客气了,想了想,说道:“我这有一支镯子,老坑种的,回头你帮我卖了吧,大概能卖点钱!”
“老坑种?”
“嗯,冰种的。”
“哪儿来的?”他问,视线挺柔的看着我,我却觉得还是有点心虚。
没敢看他,视线转向一边:“二十岁时,爸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那不能卖。”江信哲很果断,“这是你的一份念想。”
念想?
我是挺想有念想的。
可我现在都要活下不去了,偏头道:“你不帮我,那我只能找别人了。”
我找的别人,是黄毛。
“真的要卖?”黄毛拿着我这种冰种的镯子,嘀咕着说道,“挺值钱的感觉,你打算卖多少?”
“越多越好吧!给你百分之十的抽成。”
“好!”黄毛痛快的答应。
当天晚上,就给了我信息:“顾小姐,镯子有人看上了,但就是有点压价,只给八十万……”
“买主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