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自嘲。
丧家之犬而已，有什么可棒的？
但，还不至于跟个药房的小姑娘说这些事情。
勾唇一笑，挺温和的：“谢谢你啊，小姑娘。”
顾氏巨变以来，给我温暖与惊喜的，从来不是我期待的那个人，而是……熟或不熟的朋友，甚至是路人。
比如江信哲。
比如那夜风雪飘零中的小超市老板。
再比如，眼前这个乖巧的小姑娘。
从药店结了帐出来，我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挡了一些风雪，但还是觉得冷。
摸摸脑袋，隐隐又有发热的症状，我笑了笑，没当回事。
至少今天来一趟秦氏，也没有白来。
看了一声好戏呢！
回到家中，我拿了瓶水，直接把药喝下。
水是凉的，但我已经不在乎了。
“瑶瑶，你回来了吗？”
老妈在卧室喊着我，我以为有什么事，连忙答应着进门，“妈，怎么了？”
盯睛一看，老佛爷脸色好看了不少，拿着刚刚写好的一页纸给我：“瑶瑶，这是妈妈刚写好的人名，从前也是跟顾氏很密切的人……如果需要帮忙，你可去找找他们。”
多么……呕心沥血的一张血。
重若千斤。
可，我根本不敢说，这张纸，我大概是用不上了。
带着一脸笑意：“好啊，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我家有个老佛爷呢，真是最好了。”
“就你凭。”老妈失笑，抬手在我额间又戳了一记，问我，“你今天出门干什么去了？”
说着话，她锐利的视线落在我的脖间，我眨了眨眼，没在意她这记眼神，直接说道：“去厉氏了。”
“去厉氏？去哪里干什么？”视线移开，老妈的脸色沉了下来，跟我道，“瑶瑶，你别忘了，顾家人的骨气！”
“没有啦！”
我撒娇的说，抱着老妈的胳膊晃了晃，“我是咽不下这口气……给的全是空卡，他是要上天啊！”
话到最后，我目光已然彻寒！
沈香凌！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山穷水尽，你等着！
午饭随便吃了点，反正我也只会煮泡面，甚至连荷包蛋也不会打……老妈倒是不嫌弃，吃得挺干净。
我看着真是又心酸，又觉得难受。
“妈，你中午休息会，我再出去一趟。”
利索的收拾了碗筷……扔到清洗池里。
我裹了羽绒服又往外走。
出门给沈香凌打了电话，声音如同这冰寒的天：“在哪儿？我有话跟你说！”
沈香凌那边似乎是有些乱。
她能不乱吗？
刚跟白钰滚在一起……这会儿也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呢！
“你干什么？顾瑶。你都已经跟寒哥哥离婚了，难道你还要勾搭他吗？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寒哥哥他以后再也不会接你的电话。”
沈香凌的声音挺生气。
听起来像是在努力维护自己的小白花人设一样，并不打算在白钰面前崩人设。
我“啧”的一声，笑得不行：“沈香凌，秦寒不是出差了吗？那你身边的男人是谁？”
“你！”
那边果然就乱了一瞬，然后是沈香凌的声音咬牙切齿的带着怒，“顾瑶！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身边怎么可能有男人？”
“啊，没有吗？可我怎么就看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