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指了指图册里的烟灰缸，整个人都有点懵，“还真拿来拍卖？”
之前我以为他说着玩的。
上次在他公司用烟灰缸砸了人之后，就留在他办公室了，他说要清洗干净，也就随他去了。
可真没想到啊……莫北归是个神人！
再者，这种沾了血的烟灰缸，我都嫌弃，被人拍回去做什么？
“嗯，最近穷啊，能拍个钱也是个钱。就算哄二傻子也可以。”莫北归低低的说，又把我逗笑了。
讲真，他这个人脾气是不怎么样，说翻脸就翻脸，为人也阴沉的很。
可对我，倒是没的说。
除了每周一次的打针，还有偶尔的抽血……似乎他并不图我什么。
实在忍不住了：“莫总，你每周给我打的针是什么？”
我以为我问不出来，但终于问出来的时候，也没那么困难，他瞥了我一眼：“调理身体的。”
“一周一次？”
“嗯。”
“那你地下那个医院……算是叫医院吧，你弄了多久了？”我继续问，觉得有点靠近问题核心了。
所有想不通的秘密，好像都在那个地下的医院里。
这一次，莫北归没有答，他侧眸，目光很轻很轻的看了我一眼，淡声道：“不该问的……别问。”
语气有些沉。
我：……
好吧！
默默的将图册合上……就在这眨眼时间里，外面那个烟灰缸已经被拍出了天价。
还是1号的声音，还是秦寒在拍。
我可真是服了。
刚想问莫北归，他拍这个干什么，难道还要往自己脑袋上再拍一下？
却忽然就发现，莫北归一直拿着号牌，在不停的按着。
秦寒加价一次，他就按一下……一个烟灰缸，就算是镶了钻，也就值个几千万。
他们俩倒好，一路拍出了十亿的天价。
十亿？
我默了默，不敢再想。
“……十一亿八千万一次，十一亿八千万两次，十一亿八千万三次！好，此时钻石烟缸的买家为秦寒秦先生！恭喜秦先生！”
主待人的声音兴奋得都带了点扭曲。
这么多钱，他得抽成多少？
发了！
真是……有钱烧的！
我眉眼淡了淡，往外看了一眼，又收回。
很快，除了卖场抽走十五个点的佣金之外，落到我帐户的还有九亿多的现金。
突然进帐这么大一笔收入，我一时间震惊在当场，觉得脑子更疼了。
“莫总，这……怎么是我的帐？”我懵比的拿着手机看着进帐信息，眼前一圈圈的转着。
这不是惊喜，这是惊吓了。
天上掉个九亿多，要疯啊！
这敢要吗？
“别忘了，你这个烟灰缸是你用那套别墅换来的……是你的，就是你的。”莫北归转了视线看我，眸中带着若有所思的笑，“瑶瑶，收着吧！你那别墅里挺多的古董，回头有空了过去清理一下。”
“还……有吗？沈香凌就没把它们折腾折腾去处理了？”我偏头问，倒是有点意外。
他道：“还有。估计是沈小姐觉得那别墅就是她的了，所以也没打算搬走吧！”
如此，才能保留下来。
“嗯，行，我回头去看看。只是那间别墅莫总以后不喜欢了，可以再转给我……毕竟，我现在有钱了，不是吗？”
有钱好啊。
财大气粗。
瞬间觉得自己的腰杆都直了不少。
也真正弄明白了，莫北归一定把我叫来参加拍卖会的意思。
这是明摆着为了我去坑别人。
那个别人，正是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