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理他。
脑袋上蒙了被子自己生着闷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心疼我的别墅,还是心疼那个……砸人染血的烟灰缸?
这一切不得而知。
“有什么脾气冲我发,你这样会闷坏的。”秦寒走过来,抬手把我的被子掀开。
看起来挺关心我的样子。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坐好,仰着头看他说:“我没有发脾气!我在想……你楼上叮叮当当的在搞什么?能不能安生点,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生气了,就总会找麻烦。
倒是一点都不觉得我们两人之间的关系,正在悄悄的转变着。
我变得对他有耐心,他对我变得……更加包容,并纵容于我。
视线顿了顿:“嗯,我叫他们停工。”
拿出手机,摁了消息给上面发出去。
片刻,所有的声音都停了下来,耳边静得似乎都产生了耳鸣。
我眨了眨眼,对于这种突然的安静,竟产生了一种些微的不适应感。
秦寒看了我一眼,拿出手机在看着什么,暂时也没跟我说话……这个男人,最近是挺诡异的。
我终是忍不住,问他:“你在干什么?拆家?”
“嗯。”
没想到他会回复,接着又道,“最近几天可能会有些吵,如果嫌麻烦的话,你可以出去走走。”
“我不去花房!”我说道,脾气又上来了,视线冷的不行,“你别想让我去花房!”
那个地方,我看着就……做恶梦!
反正不知道怎么回事,之前那个邪恶的念头一旦入了脑子里,就怎么也甩不开了。
分分钟都是把他我掐死之后,尸体切碎,扔去给花房里的花做肥料了。
然后那些花还真是长得超艳……这样的梦一做,我夜夜都是惊醒的。
后来,我上网查了一下这方面的原因,网上说,神经虚弱,会让一些不好的联想趁虚而入,也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算是封建吧!
看到那些,我吐口气,觉得自己还是正常点好。
“一个星期之后,我要去上班,你那边既然给我留了位子,就别再从中动什么手脚。”我警告的说道,仇归仇……但小钱钱是真的很香。
何况,三百万拿来做什么不行?
视线从他头上扫过,他伤口结了痂,顿时又想起那个价值千万的烟灰缸了。
造孽啊!
“后天有场拍卖会,想不想去?”他摆弄手机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问我。
视线中抿着一些让我看不懂的东西。
好像还挺期待的。
“我去做什么?”我翻个白眼,慢慢又躺回了床上,“一分钱都没有的穷光蛋,去参加拍卖会,怕是连件好的衣服都没有吧!”
以前我的衣服很多。
各种礼服款式都有。
可自从家里出事之后,我所有的一切,都被沈香凌拿走了。
我真是一无所有。
“礼服我着人给你准备,造型师会请到家里来。后天晚上,云城都所,你是我的女伴。”秦寒道。
这语气,这态度。
根本不给我拒绝的机会。
我定定的看他一会儿,嗤了一声,没说去,也没说不去。
秦寒点点头,就只当我答应了。
他走后,我刚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正要上楼去探探虚视,莫北归电话打了过来:“瑶瑶,后天有场拍卖会,你跟我一起去,烟灰缸也在后天拍卖。”
我心一动,连忙道:“真的吗?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