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拿着毛巾擦了把脸，脸上有血。
目光一瞬冰冷。
之后，又看向保安：“我能看一下监控吗？”
谁打的我，谁拉的我……我要看得清清楚楚！
保安犹豫一下，点点头：“可以。”
我道了声“谢”，随后，给莫北归拨通了电话。
因着之前的事情，莫北归对我的态度一落千丈，他第一次没接，我又拨了第二次。
第二次快挂断的时候，他接了起来，声音带着凉意：“顾小姐，你有事吗？”
之前喊我“顾瑶”，或者是“瑶瑶”，现在已经变成了“顾小姐”。
我知道，我与莫北归之间那种类似朋友一样的关系……已经彻底变了。
因为夏至的挺手，因为沈执的事情……我们彻底变成了对立面。
不过，我没什么后悔的。
在我看来，沈执是我的家人，而莫北归，是我看不透的一个亦友亦敌的男人。
该怎么选，我心里有数。
吐一口气，声音挺冷：“莫爷，这是你愿意看到的是不是？我护短，也讲理。我今天就要莫爷一句话……她夏至，真的是你心上最重要的人吗？！”
或许这个时候，我给他打这个电话，也有几分不妥。
可，所有的一切事情，都是因夏至而起，我总得把这事解决了。
莫北归略略一顿，淡声道：“这与你无关！”
电话挂断，根本不给我回答。
我：……
真想骂人！
手机捏在指间，用力捏紧，心里憋得难受。
此时，外面的记者又把保安室围了……刚刚那个怼到我嘴里话筒的女记者，又是一马当先，用力的推着玻璃窗，大声说道：“顾瑶！你有什么可心虚的？你敢杀人，就不敢承认吗？！你这种卑鄙小人……”
骂得越来越难听。
我视线透过玻璃窗，落在她胸前的工作牌上，冷笑一声：“桔子视频……”
马上又给舒晴拨了电话。
舒晴一直守着，几乎是秒接，直接就吼：“顾瑶！你是想死吗？！楼下那么多记者？你怎么样了？”
我听到她的声音，视线往小区内看了一眼……纵然没看到她，但也知道，她一定很担心我。
笑了一声，淡声道：“没什么事，被围了。”
她愣了一下，怒叫一声：“去他大爷的！他们可真是敢！”
顿了顿，又道，“你在哪儿？我马上就下去！你先护好自己！”
话落，我已经听到她快速奔跑的声音，心里瞬间暖极。
却是道：“舒姐，先不急，这边有个桔子视频的记者，我怀疑她跟夏至有联系，你先帮我查一下……”
舒晴马上答应，又气急败坏：“行！我帮你查，可你到底在哪儿？”
“我在小区保安室。”
“那你好好呆着，我很快就到！”舒晴风风火火的个性，跟我吼完之后，迅速挂了电话。
接着又给秦寒拨了过去：“爷，你那边到底什么情况啊！瑶瑶这被围了？”
秦寒接了电话，目光跟着沉沉而落。
已是第二天的早上了，可……夏至一个字都没说。
头顶上的灯没关。
无论是秦寒还是沈一渡，都一夜没睡。
冷白的光线里，男人一张俊颜戾意沉沉，低着眼，挺冷的。
一手捏着手机放在耳边，偶尔能听到他一声极低的回声……气场节节攀升。
沈一渡没敢说话。
用一种怜悯的视线看着被绑着的夏至，目光里勾出了同情。
秦爷有多久不出手，这是没人记得秦爷的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