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疼?”
江信哲瞪了我一眼,虽是挺生气的样子,但到底马上放开了手。
我眼泪不用挤,自然就出来了,委屈的不行:“我又不是傻的,肯定知道疼啊!”
“还顶嘴!”
抬手又拍了我一下,这个地方不疼。
我慢慢松懈下来,目光跟着他走,然后问:“江医生,伤得重吗?”
他又瞪我一眼,没吭声。
检查了一会儿之后,伸手扶着我,慢慢起身:“可能有些骨裂。”
我:……
脸都黑了。
“不至于吧?就,如果不是用力按就不疼,真的骨裂?”
“你以为呢?”
见我站好了,江信哲就松了手,站直了身体,又把医用手套摘了下来,扔进专用的医疗垃圾桶。
问我:“你是不是傻的?挨打不知道躲?还打得这么狠?内脏有些出血,再加肋骨骨裂……保守估计,三个月以后可以恢复得差不多。但前提是,你得给机会让它恢复!”
这伤……是挺重的。
再看江信哲这一副要吃了我的模样,我抬手摸了摸鼻子,也不敢吭声。
慢慢跳下床,整理好身上的衣服出去。
江信哲已经在写病历。
在他办公桌对面,坐着一身寒意的男人……我心头顿时犯堵,脸色也跟着沉下。
当没看到一样,走了过去:“江医生,药方开好给我就行。”
江信哲没理我。
笔走龙蛇,写着药方。
半会儿,起身往外走:“我去拿药吧,你伤得挺重的,不要乱动。”
诶!
诶?
这怎么好意思?
“江医生,我还是自己去吧!”我连忙追出去说,一边给他使眼色,声音压低,“我拿了药就走,不想跟那人见面。你就给我吧!”
医院走廓上人来人往,不少人都认得江信哲,跟他打着招呼。
我跟他站在这里,挺显眼的。
江信哲也不说话,双手插在白大卦的兜里:“晚上的面?”
“我给你做!多大点事!”我立马把这事应下。
不会做,总得学啊!
我就不信凭我的本事学不会!
“行。”
他把药方递给我,又顺带给我一张卡,“拿这个结帐,回头你赚了钱,再还我就行。”
知道我不肯再要他的钱,就故意说成是借的。
我:……
鼻子瞬间酸了酸,觉得自己越是越来越矫情了。
总是受不住别人对自己好啊!
一点点的好,我就永远永远的记住了。
“嗯,我不跟你客气。晚上去家里吃饭……除了油泼面,我再弄别的俩菜。啊,对了,你不要买酒啊,你买了酒,我也谗,就忍不住想喝。喝了你们又不高兴……”
说了好多的话,用来掩饰我此刻复杂的心情。
江信哲静静的看着我,眼底有光在闪。
终于等我说完。
他点点头,笑起:“好,听你的。”
感觉像是老夫老妻在秀恩爱一样……我不敢再留,连忙跑走,免得真被误会,就不太好了。
江信哲站在原地目送我。
等我进了电梯,就看到那边走廊,不止江信哲在目送我,秦寒也在。
目光转移,不看他。
拿好药,出了医院,已经是下午三点钟了。
下午的街上,有好多人出了地摊,卖菜卖水果的都有。
我一时没有打车,走着先转了转,买了一些自己喜欢的小东西,又买了一些临时起意想要做的菜色……这才找人换了个硬币,挤公交车往回走。
江信哲的房子,是玺宫的一处房产。
地段挺好,物业不错,也挺贵的。
三室两厅的房子,虽然不如我家以前的别墅,但现在对于我们来说,真的很不错了。
“妈,晚上江医生过来吃饭,我买了些菜,还有面条……他说吃油泼面,我不会呀,你能教我吗?”
进厨房洗个菜,都跟打仗似的,我无语的很。
天生就是大小姐的命?
可真是什么都不会做,成废物了!
“唔,小江来啊,那挺好啊……油泼面我不会做,不过你们现在不都有手机吗?搜搜就行。”我妈心情好,身体也跟着见好。
慢慢从卧室出来,到客厅沙发坐好。
一脸慈爱的看着我说:“昨夜没回来,你去哪儿了?小江打电话说,你跟他在一起,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