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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不行！刚才排队的时候怎么不写申请，这怪谁。必须先申请，这是规定！”
我抢夺无果，大脑转得飞快，以极快的手速拿过她怀里的小本子写了两百个字给她。
本以为这就结束了，结果周阿姨直接撕下我的申请丢到车窗外.
“不批。我可没同意让你走高速，走国道不好吗，非要浪费钱。”
“现在你自己想办法吧，这也是给你长个教训。”
后面车辆此起彼伏的喇叭声，工作人员也催促了好几次，让我脸色涨红，歇了与她争论的心思。
抬起一只手重重地打在她的手背，周阿姨吃痛，松开了抓着我的手。
我迅速把手机递出去。
钱付完，车辆缓缓驶出高速路口。
周阿姨在一旁哎呦了好几声，嘴里还在不断地咒骂我。
“你这孩子太没教养了，还敢对长辈动手。”
“你这样的也配为人子女。”
……
我没说话将车停在路边。
5
妈妈似乎想要说点什么，被我一记眼刀震慑住，刚挺起的背，又缩回角落装鹌鹑。
“阿姨，刚才都是我的错，我太着急了，真的是太对不起了。这样我们先下车，我正式给你道个歉，再给你转一千元赔礼。你看行吗？”说着我就下车帮周阿姨将车门打开。
周阿姨被我前后态度巨大的反差震惊了，虽然她也觉得有什么不对，但看我如此低三下四地哄她，她自觉找回了面子。
长期的优越感让她想端端架子，周阿姨下车后缓缓地坐在一个石墩子上，眼神轻蔑地看向我。
确保周阿姨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坐上车后，我以极快的速度回到驾驶室，并给车门上了锁。
一改前面卑微的语气，极度嚣张“想听我给你道歉，你配吗？”
说完，我挑衅地看了她一样，就开着车扬长而去。
后视镜里，周阿姨先是震惊，连忙朝着车的方向追来，发现追不上后，气得在原地跳脚。
我从后视镜里看见这一幕，嘴角带着笑，一路上堵着的气散了大半。
妈妈见我脸色缓和，试探道“小念，你周阿姨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你还是回去把她接上吧，你要是不接，那我也”
“妈！”我厉声打断妈妈的话“周阿姨比我还重要吗？你要是想去陪她，那你现在就可以下车。”
妈妈被我的话震慑住，一脸欲言又止。
我放软语气“你放心，我已经叫车送她回去了。”
“为了陪你，我熬了好几个大夜，才争取到的假期，就别带她了。”
我故意卖惨，很快就让愧疚代替了妈妈的不安。
妈妈耳根子软，遇事没有主见，爸爸去世后一个人打三份工供我读书，变得沉默寡言，也没什么朋友。
我自知对她亏欠太多，平时都尽量满足她的要求。
这是我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对她说重话，妈妈也被我吓到了，一路上都在观察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