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上,沈欣恬抱着殷墨凛,哭得梨花带雨。
殷墨凛垂头,低声安慰:“欣恬,你不要这样,不能离婚只是暂时的,未来,我们会在一起。”
“会吗?我们会有未来吗?”沈欣恬扬头,可怜兮兮看着他。
“会的,过了这个特殊时期,我就跟莞莞离婚娶你。”殷墨凛说着,掏出手帕帮她轻轻擦拭眼泪。
“欣恬,我保证,五年前的事不会重演。”
他沉声,淡墨色眸中凝重。
五年前,恋人重伤离开,父母本性温和,却为他跟殷老爷子据理力争,莞莞更是差点就被嫁给执绔子弟。
那时,父母的愤怒,他的屈辱,莞莞的惊恐,通通变成鞭策殷墨凛的动力,让他在短短三、四年时间,用非常手段借入殷氏集团,掌握集团的资金链,逼迫殷老爷子不得不把董事长和家主之位拱手让给他。
在锦城,甚至在华国的商界,人人都知道,殷墨凛就是一匹恶狼,咬住猪物绝不松口,他的经商不是经商,是掠夺和残杀,手段狠毒,惹谁都不能惹他。
然而,就这样一个凶厉冷漠,狡戾凉薄的人,心中却深深埋着份遗憾。
那就是沈欣恬。
他对得起所有人,唯独对不起她!
殷墨凛拍拍沈欣恬,“我会娶你的。”
沈欣恬泣不成声,心中松了口气,她知道,殷墨凛是个守信之人。
“墨凛,我相信你,我相信我们的爱情。”她故作坚强道:“我没事了,现在这种情况,我不太方便去探望殷伯父,就不进去了。”
“你去陪殷伯父,不用管我了。”
“这个时候,殷伯父最重要,我们来日方长。”
她轻推殷墨凛,温柔懂事。
殷墨凛点头,“行,我让司机送你回去,有时间我再去看你。”
“不用了,我自已回去就行,你不用操心,快去守着伯父吧。”
沈欣恬摆摆手,看着殷墨凛进房,她才转身离开。
——
医院走廊里,沈欣恬面沉如水,心像有一把火在燃烧,“殷长殊,老东西啊,你真是会坏我的事,呵呵,五年前,你就不同意我和墨凛在一起,五年后,也是你拦了我!”
“墨凛都答应我今天跟喻莞办离婚手续,就差一点点,我就是殷氏集团总裁夫人了。”
“你简直就是我命里的克星,老王八,你最好识趣点早死,否则,呵呵,我就直接送你归西!”她边走边骂,眼神四顾,正好看见喻莞自卫生间走出来,神色匆匆。
“喻莞。”沈欣恬高声,腔怒火瞬间涨到极点。
“沈欣怡,你怎么在这儿?你来干什么?”喻莞顿步回身。
“干什么?你不知道吗?”沈欣恬冷笑,想起刚刚殷墨凛抱着喻莞,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她高声骂道:“喻莞,你个贱货!”
“我真是低估你了,果然是杀人犯和淫奔烂货的女儿,不管表面装的多清高,实际上,就是个小偷荡妇。”
“你可以啊?为了不想离婚,养父都能利用,殷长殊要死了,你是不是很高兴啊?他病死,你就能不离婚,霸着墨凛不松手了?”
“呵呵,殷长殊会那么帮你?是不是你也勾过他啊?”
“走啊,咱们去见见你的老情人!”她冷声,伸手拽人。
喻莞被骂的一愣,“沈欣恬,你发什么疯?有病是不是?”
“你骂我就算了,你怎么敢说殷伯伯?你怎么敢?”
殷伯伯生病导致她和凛哥婚没离成,沈欣恬心气不顺,喻莞本来不想跟她一般见识,但她太过份了,竟然诅咒殷长殊。
“沈欣怡,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比你更不要脸的人。”
“我和凛哥没离婚,我是跟他领了证的妻子。”
“你!沈欣恬!你就是个小三儿。”
“你破坏我的家庭,还跑到我跟前耀武扬威,你简直恬不知耻。”
喻莞冷哼,“没错,为了殷爸爸的身体,我对你投鼠忌器。”
“可你别忘了,殷爸爸是我公公,更是凛哥的亲生父亲,你敢闹到他面前?殷爸爸如果有个万一,你想嫁凛哥,那就是做梦,谁会娶杀父仇人?”
“管好你自已的嘴,否则,后果你承担不起!”
喻莞哼声,转身要走。
沈欣恬面色胀红,被喻莞这个低贱女人警告威胁,她感觉自尊受到极大的污辱。
就在此时。
殷长殊病房的门突然打开。
一位医生用轮椅推着殷长殊走出病房,好像要去做什么检查,曲婷跟在旁边。
沈欣恬面色阴狠,冷笑数声,她竟然一点都不怕!
“喻莞,你算个什么东西啊?居然想拿捏我?呵呵,我怕到殷长殊面前对质吗?来啊,你跟我走,我们现在就一块告诉他,墨凛要跟你离婚娶我的事!”
“我来看看,会有什么后果?”
“他会气死吗?那正好啊,死就死呗,你都敢勾引墨凛了,他要真被你勾走,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我管他爸爸死不死呢!”
“但是,喻莞,你敢跟我赌吗?”
“你敢吗?”
她狠声,冷笑上前,死死揪住喻莞的领子,将她向外拖拽,“走啊,我们看看会不会气死他?”
“如果能气死,那就更好了,反正,目前就是他,让墨凛没法跟你离婚,我们直接把他气死了,过后就说,是你不想离婚,跟我吵架,不小心让殷长殊听见了,然后气死了,呵呵,你猜墨凛会相信谁啊?”
沈欣恬扭曲的笑着,狠狠拖拽。
喻莞被拽的脖子生疼,脸色微白,“你放开我,沈欣恬,你疯了吗?”
她伸手推掇,却不敢大声。
沈欣恬天性恶毒,肆无忌惮,她敢拿殷长殊的性命开玩笑,做赌注。
喻莞敢吗?
医生说,殷长殊受不了一点刺激,随时会死的!
那是她爸爸啊。
她怎么敢拿爸爸的命来赌气?
她一点险都不敢冒!
“我错了,沈欣恬,你别喊了,你小声点,我求求你,你不要叫,我认输,我的错,全是我的错。”
喻莞急声,握着沈欣恬的手拼命往后退。
“呵呵,不见棺材不落泪的贱货!”
沈欣恬冷笑一声,反手一个耳光抽在喻莞脸上。
‘啪!’
轻脆的响声回荡在空气里。
喻莞疼的脸一白,却喊都没敢喊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