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美的大床上。
殷墨凛揽着沈欣恬,眸子扫过她祼。。露在外,脖颈上一颗颗‘小草莓’,心里微微颤栗。
五年前,沈欣恬就为他受尽委屈,本来她一回国,自已就该跟喻莞离婚娶她,可碍着殷长殊的病,一直拖到现在。
现在,沈欣恬和他有夫妻之实,他更有义务好好照顾她一生。
至于昨晚的那抹冲动,就把它当成一抹不切实际的冲动吧!
“欣恬,昨晚是我孟浪了,我会负责的。”
殷墨凛沉声。
沈欣恬微微勾嘴角,提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下了。
殷墨凛没有怀疑,相信了她,也不枉她连夜造假,把自已浑身掐的又青又紫。
“墨凛,你别这么说,我们相爱这么多年,我的心,我的人早就是你的了,能跟你……”
沈欣恬满脸绯红,故做娇羞道:“我很高兴,真的,只有在那一刻,我才感觉我们真正拥有彼此,我们的心是连在一起的。”
“欣恬,再给我些时间,等爸爸做完手术,病情稳定了,我们就结婚。”
“好,墨凛,我听你的,我等着你,不论多久,嫁给你,是我这一辈子最大的心愿。”
沈欣恬无限深情表白着。
殷墨凛薄唇微勾,微微点头,把沈欣恬揽进怀里,他沉重的闭上幽邃的眸子,再次睁开,里面墨染一片,平静如昔。
——
退烧药里含有很大镇定药剂的成份,喻莞昏昏醒醒睡了很久,直到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房间,刺到她的眼睛,她才真正清醒过来。
喻莞侧头望去,身边儿空无一人,伸手摸摸被子里一片冰冷。
殷墨凛昨晚没有回来。
他还在生她的气!
他不相信她,也不愿听她解释。
喻莞突地打了个寒颤。
外面明明阳光明媚,可她却感觉心中冰冷。
高烧过后,喻莞浑身虚软无比,她挣扎起身走进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才感觉好了些。
喻莞简单整理一番,就下楼去了。
楼下,佣人准备好的早餐,老实说,喻莞一点胃口都没有,但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她还是坐下来,勉强自已吃了起来。
可无论吃的是什么食物,都是满口的苦涩。
喻莞皱着眉头,咽药似的吃着早餐。
突地,“大少爷,您回来了!”管家许伯声音自厅外响起。
‘哗啦~’
“啪~”
喻莞慌忙起身,带到了身后的椅子。
发出巨大声响。
路过餐厅的殷墨凛听到声音停住脚步,看向餐厅,目光凝向喻莞。
“凛哥,你回来了?”喻莞忐忑问。
“嗯。”殷墨凛应声,走进餐厅,走到喻莞面前,“身体怎么样了?烧退了吗?”
“退了,已经没事了。”
“正好,我有事跟你说,坐吧。”
“凛哥,什么事啊?是因为昨天……”喻莞坐下,有些急切开口,但话还没说完,就被殷墨凛打断。
“是昨天的事,昨天我很抱歉,不该乱发脾气,说那些伤人的话。”殷墨凛沉声道歉。
喻莞惊然,“道歉?凛哥,你的意思,是相信我了?相信我没有做那样的事?”
“是的,我相信你,没做那样的事。”殷墨凛点头。
喻莞听到这句话,从昨天一直紧绷到现在神经,‘砰’地断了,眼泪毫无预兆的流下来。
她的伤心,她的委屈,她的恐惧……
她一直忍着,拼命忍着,告诉自已不要哭,别在哭了。
可现在,殷墨凛终于肯相信她,让她彻底破防了。
喻莞连忙低下头,泪水却再也不受控制,如断线的珠子,一滴滴砸在桌子上。
殷墨凛看着桌上水迹,和几乎微不可闻的抽泣声,心头狠狠一悸。
他身形微动,想上前安慰喻莞,可想到早上答应沈欣恬的事,他眸中闪过抹痛意,收回要迈出的腿。
喻莞哭了一会儿,心中郁气发散了不少,有些不好意思的擦干眼泪,她笑着抬起头。
却意外撞入一双冷漠到极至的墨眸里。
喻莞笑容僵在脸上,她疑惑打量殷墨凛。
凛哥看她的眼神,没有往常的亲眤,甚至不带一丝温度。
他从容不迫站在那儿,脸上神情矜持,明明离喻莞很近,只有几步之遥,却带着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漠然。
“不要哭了,一会儿,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衣服首饰包包之类的,都告诉许放,让他买回来,算是我给你的赔礼。”
殷墨凛说着,很官方,很套路,让人无可挑剔,却显得疏离。
如果按往常,喻莞会乖乖听话接受,可现在,这样的殷墨凛却让她心慌不已。
喻莞上前伸手去拉殷墨凛,“凛哥,你、你怎么了?你是还在生我的气吗?”
殷墨凛伸手理理西装,避开喻莞的手,“我没有生气,莞莞,你是大人了,以后你的事情,我确实不应该过多参与。”
喻莞那双亮晶晶,盈满笑意的眸子,慢慢黯淡下来,心中仿佛被剜出了什么似的,空洞洞的疼。
她强挤出抹笑容,“没生气就好,包包首饰什么的,我就不要了,不过,凛哥,你的道歉我接受了。”
“哥,那我们就算合好了。”
殷墨凛无声点点头。
“凛哥,你吃早餐吧,我先去上班了。”喻莞说完,没等殷墨凛回答,便转身走出餐厅。
她越走越快,最后甚至小跑起来。
她觉得她像个小丑似的,狼狈不堪的逃跑了。
为什么一定要跟他解释,一定要求得他的原谅。
殷墨凛已经不要你了。
你是不是清白的,做没做过殷紫菲说的那些下流事,甚至你心里爱着谁……对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他把你当妹妹,他不想干涉你的私生活。
你们不在夫妻了,你不在是他的责任。
你可有可无了!
喻莞心如刀割,欲哭却无泪。
她捂着胸口,慢慢停下,缓了好一会,心才不那么痛了。
她勾起嘴角,在心里狠狠骂自已。
喻莞,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自已找的痛,就不许喊疼。
要怪就怪你自已,有本事爱上人家,却没本事让人家爱你!
“莞莞,墨凛,你们俩怎么了?莞莞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曲婷的声音在身前响起。
凛哥!
喻莞猛地回头,果然,身后楼梯处,殷墨凛站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