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身躯,带着水气,满满的男性荷尔蒙气息,瞬间笼罩着喻莞。
修长的手搭着喻莞的下巴,她被迫抬头,入目便是殷墨凛健壮的胸肌和古铜色的皮肤,他赤。。裸着上身,一条浴巾松松系在腰间,结实肌肉线条优美,在灯光下泛着迷人的色泽。
一滴水珠自殷墨凛浓密发丝尾流下,落在他曲线优美的肩膀上,划过明显的八块腹肌,最后陷入浴巾里。
性感又诱惑!
喻莞脸‘腾’的红了,心脏狂跳起来。
真是的,洗完澡不穿好睡衣再出来,真是一点都不害臊。
喻莞垂下眼帘,避开那明晃晃的魅惑。
殷墨凛却毫无知觉,低头看着喻莞有些发红的杏儿眸,“怎么还哭了?听了妈的话,心里不舒服了?”
他问着。
“没有,我才没哭呢。”喻莞嘟着嘴小声。
“那眼睛怎么红了,像个小兔子似的。”殷墨凛戏谑道。
“我刚刚自已揉的。”
“妈的话,你不用太在意,过段时间,我会跟她解释的。”
殷墨凛随口说着,拿起睡袍套在身上,遮挡住性感身体。
喻莞这才敢把抬起头,把目光放在殷墨凛身上。
想起刚刚对曲婷和殷长殊的愧疚,喻莞脑中升起抹疯狂的念头,她想试探一下。
试试殷墨凛到底是不是真的忘记那个和她发生关系的晚上。
如果,如果他还记得,那她是不是就可以把怀孕的事告诉他?
以喻莞对殷墨凛的了解,只要他知道自已怀了他的孩子,他一定不会跟自己离婚。
那怕,他爱的是沈欣恬,根本不是她。
可是为了责任,为了家庭,殷墨凛也会这样的做的。
那样,她就可以不离开殷家,继续做他的妻子,享受着家人的温暖。
等宝宝出生了,他们也会是幸福的一家人,是不是?
喻莞紧张的屏住呼吸,杏儿眸瞪着大大,凝向殷墨凛,
“凛哥,我记得上个月8号,你去趟了A国,在那边儿呆了一周,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
“A国?”殷墨凛莫名,不知道喻莞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
他微微思忖,似乎在回忆,片刻,“没有什么特别的,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喻莞猛地呼出口气,杏儿眸中渐渐黯然,“哦,没,没什么。”
“那在希尔顿酒店里呢?也没有吗?”她不甘心又问。
“莞莞,你到底想问什么?”殷墨凛眸中疑惑。
果然,他不记得了!
喻莞感觉,心脏仿佛被一只大手猛地抓住,痛的她几乎窒息。
可殷墨凛眸中的疑惑,又让她不得不努力挤出抹笑容,“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起来,随便问问。”
“对了,凛哥,妈可说了,要在三个月内抱上孙子,爸妈这么急切,你怎么解释,而且,那可是孩子啊!”
喻莞转移着话题,“你想要孩子,总得先有个妈妈吧。”
殷墨凛神情一缓,“欣恬的病治好了,现在正保养身体呢,我们会让妈抱上孙子的。”
“就不用你这个小丫头操心了。”他说着,伸手捏了捏喻莞的鼻子。
“沈欣恬?”喻莞喃喃着,“凛哥,你孩子的妈妈,只能是沈欣恬吗?”
她小声问着,到句尾时,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殷墨凛却听见了,脑中突地闪过那天在医院里的梦,梦里,他和喻莞……
他身体瞬间僵直,心中狠狠一悸,随即又恢复惯来淡漠模样,“那是当然。”
喻莞脸色惨白,短短四个字,像四块巨石砸在她心中。
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她张张嘴,想说什么,但最后,到底没说出来。
“对不起,宝宝,是妈妈太懦弱,太没用了。”
“不过你别伤心,你是妈妈的宝贝儿,没算没有爸爸,妈妈也会保护你,陪着你的,所以,你要好好的。”
喻莞心里默默说着,但脸上还努力挤出抹笑容。
“对了,莞莞,闻兰能帮忙请来卡尔文教授出诊,我们要谢谢她,你跟闻兰说一声,我欠她个人情,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让她尽管提。”殷墨凛沉声。
“好,我会跟她说。”喻莞应着。
殷墨凛垂眸看去,床上,喻莞虚虚的靠坐在床头,小脸惨白,虽然嘴角挂着笑,可杏儿眸的那抹委屈和泪意掩都掩不住。
他不由蹙眉,猛地想起下午在婚纱店、刚刚在车上……莞莞心里还是在生他的气,所以才委屈吧!
心里想着,他在喻莞身边坐下,“莞莞,婚纱店的事,是凛哥错怪你了,害我的小丫头受了委屈。”
“事务所的工作,也是凛哥太武断了,你要不想辞职,也随你。”
“不过,你都知道那个姓薄的对你居心叵测,以后就离他远一点。”
“别生气了,好不好?”
殷墨凛淡声,伸手把喻莞揽过怀里。
喻莞缩在他怀里,伸手抚摸着肚子,比起刚刚的绝望,婚纱店里的委屈和车里的小小争执,又算什么呢!
“没事的,凛哥,我不生气。”
“对了,沈欣恬的那件婚纱到底是谁剪坏的,你们查出来了吗?”
她淡声问着。
“我给的婚纱店三天时间,让她们查出破坏者。”殷墨凛毫不在意道。
“嗯。”喻莞点头,垂头思忖片刻,“凛哥,今天的事,你不觉得有点奇怪吗?”
“那件婚纱,莫名其妙的被剪破,而恰巧,当时我就在店里……而沈欣恬,几乎是第一时间,就认定了是我剪坏的。”
“她还到处嚷着,说我跟踪你们,对她心怀不轨,凛哥,今天的沈欣恬可半点没有平时温婉端庄模样。”
喻莞若有所指道。
沈欣恬自私又卑鄙,可凛哥却像被爱情蒙敝了双眼,根本看不到。
她也只能隐䀲的提醒几句。
果然,殷墨凛闻言,微微蹙眉,“莞莞,你误会欣恬了,那件婚纱是我特意给她订制的,欣恬爱若珍宝,突然被人剪坏,她情绪失控,不是特意针对你。”
“至于她说你跟踪我们,欣恬这些年在国外吃了不少苦,警惕心重些,也无可厚非,莞莞,你多体谅她。”
他说完,语气顿顿,“莞莞,你是我妹妹,欣恬是我爱的女人,以后我们会是一家人,凛哥希望你们能和睦相处。”
喻莞瞬间无语了,什么都不想说了。
她一把推开殷墨凛,抬脚上床,拉过被子盖在身上,“睡觉。”
她气嘟嘟嚷着。
殷墨凛一怔,看着躺在床上,愤愤把自已缩成一小团的喻莞,无奈摇头,“莞莞,你能不能别这么任性,你都多大了,还耍小孩儿脾气。”
“我任性?我耍小孩儿脾气?”喻莞翻身坐起,杏儿眸瞪的大大,“凛哥,你能不能讲点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