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邹芸呆呆看着开车的周明琊，感觉自己心里的温度简直都要溢出来一样。
她仔细地看着他的侧面，越看越觉得挪不开眼。
心里像是有一只小麻雀在高兴地唱歌，但又怕表现得太明显，会被笑话。
所以，邹芸看两眼男朋友，就主动转开视线，顺着车外倒退的风景瞅两眼。
然而，总觉得像是有什么磁铁在吸引着自己一样，没过一会儿，邹芸又忍不住扭头去看他。
周明琊神色如常地和前面急驶过来的车车辆会车，良久，唇角一弯：
“你再这么看下去的话，我就把车停到路边了。”
被女朋友这样热切关注，他就算定力再好，也很难保持注意力。
再说……
他发现了，在邹芸身上，自己的定力好像屡屡总是破功。
邹芸以为自己看得已经算是很“秀气”了，毕竟还时不时地“换挡”、转移视线，没想到自己的一举一动在他看来简直就跟青天白日下做的小动作一样。
耳根一红，立马把脸往窗边一靠，借着冰凉的玻璃降温：
“别别别，你专心开车，我不影响你。”
原本司机还准备主动送她的，倒是被他拦住了。
她忍不住偷笑。
知道周明琊是嫌上班独处时间有限，所以下班后才会事事亲自来。
好神奇。，
明明他是第一次谈恋爱，但好像总给她满满的安全感。
周明琊见她脸趴在窗边，忍不住摇头：
“要不要睡一会儿？”老靠着窗户，这么冷的天，他担心她感冒。
“不用。”邹芸摇头，她要睡着了，他一个人开车得多无聊。
她干脆打开音乐广播，陪着周明琊聊天：
“我小时候总觉得自己好笨，别人一次就能学会的东西，我要学好几遍。记性也不太好，每次语文考试，那个古诗词，老师都说是送分的题目，我每次都要丟一半分。”
后来高考前，为了考一个好成绩。
她真的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每天几乎感觉自己一到床上，立马就秒睡。
周明琊听她提到小时候的事情，忍不住目光一软，好像脑子里都能勾勒出她上学时对着课本，一脸唉声叹气的样子。
“你呢？”邹芸忍不住好奇。她认识他的时间不算太久，满打满算也就是知道他家背景吓人，说实话，她挺好奇，他们俩遇上之前，他是什么样的。
周明琊顿了一下，决定选一个比较不那么刺激女朋友自尊心的表述：“还行，每次考试都碰上我会的。”
邹芸闻言，直接笑喷。
忽然想起当年最后一排同学们每次考试前都要求神拜佛的那一句——
天灵灵、地灵灵，考的都会，蒙的都对，做的都对！
他这种人，明明是不管考什么，统统都会好吧。
也是，毕竟，F大院长的独子都和他是好朋友。
传说中的学霸，和她累死累活才考上帝京大学的艺术专业还是不一样的。
“我很好奇，是不是你们这种学霸都比较喜欢挑战高难度的学科？”
长夜漫漫，从了解男朋友的过去开始。邹芸忽然觉得，今晚来去匆匆，在路上花费的时间也挺有意义的。
“我们这种……学霸？”周明琊忽然语调微妙地变了一下。
据他所知，当年她学校里，宇明泽也是出了名的成绩永远第一。
邹芸没听出来他话里的玄外音，一脸理所当然：“对啊，你、芸琦……
你不知道我姐妹情况吧。你别看她和我一样是学艺术的，咱们专业在学校人数不多，但每次考试教授都把得很严的。她平时不怎么看书，但每次都能顺利PASS考试。我一度还以为她天生就是吃这碗饭的，结果一转头，进了商界。你也看到了，她简直就像是天生的女总裁。”
她身边，目前最牛掰的三个人。
峤少、芸琦、周明琊。
峤少的过去，她根本接触不到。唯一最熟悉的就是芸琦了。
周明琊听着她一脸引以为傲地聊到闺蜜的过去，忍不住轻笑：
“感兴趣的东西就喜欢多看些，其实每个学科都有它迷人的地方。只不过我个人更喜欢呆在实验室。”
周明琊回答她之前那个问题，没有一丝敷衍，甚至带着淡淡的笑意。
邹芸忍不住侧头看他。
嗯？？
好好的，为什么他突然笑了？
难道她刚刚问的问题太简单？
大晚上喝了一杯茶，明明头脑还算清醒，却错过了某人一闪而过的飞醋。
当然这种事，周明琊是不会提醒她的……
晚上十一点的时候，车子抵达了邹芸家门口。
邹芸看着二楼还亮着的灯，怀疑她爸妈眼下还都没睡。
原本还想让他也到她家认认门来着……
她张了张口，想了想，还是觉得这第一次约会的进展有点太快了。
见父母什么的，还是稍稍、稍稍晚那么一丢丢吧。
然而，她还没开口，周明琊已经轻抬下颚：“我看着你进去。”
对他来说，上次在别墅区“偶遇”她父母算是“不得不为之”，下一次，就该是正式见长辈了。
按照他家的惯例，理应提前挑选良辰吉日，递交名帖、备齐四礼……
邹芸：？？？
为什么感觉男朋友一点儿都不遗憾没能登堂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