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走到凉亭,俞连轺接过她递来的生根粉,撕开包装,给根茎抹上,然后再小心翼翼的将一株株花重新移回花盆。
待把一切做好,叮嘱秦阿姨:“秦姨,这些花先在阴凉的地方放个三五天,到时候再重新移回太阳底下,让它们先慢慢适应一下。”
见太太这么专业,秦阿姨深信不疑:“好的,太太”
把即将枯萎的花救活,俞连轺心情不错,她哼着小曲往宅院走去。
那边已经和傅老交谈完毕的傅庭礼,刚出大门就看到女人满手脏泥,脸上却带着流光溢彩的走来。
他有一秒的呆愣,然后迈着步子上前,走近,盯着女人的手:“怎么回事?”
俞连轺笑:“救了几盆花。”
傅庭礼明白过来:“去洗洗手,准备回去。”
“好的”
俞连轺往里走去。
傅老见小儿媳妇满手的泥,不解问:“轺轺,这是怎么了?”
俞连轺笑的温柔:“花园里有几簇花,快死了,我便把它们移出来清理了一番,现在已经没事了。”
听到说花被照顾的不好,傅老带着一丝急切问:“我的君子兰没事吧?”
“没事,好着呢!”
傅老前一秒还紧张的心马上放回肚子,笑呵呵的:“好,没事就好”又看了看小儿媳妇的手“这些活交给佣人就行,你还是要注意注意身体,可不能累坏了。”
“爸爸,放心吧,偶尔活动一下对身体也好,我会注意的。”
停顿一会又道:“那我去洗手”
“去吧”
老人笑的慈祥,俞连轺同样开心。
俞连轺洗完手出来,就和傅庭礼一同向傅老告辞。
…… ……
坐上豪华的阿斯顿马丁,俞连轺只顾着对窗外发呆,傅庭礼则是在处理工作,全程两人没有任何交流。
男人太忙,女人也识趣的不去打扰他。
傅庭礼最近在忙一个项目,他一旦沉浸工作,就忘乎所有。
周遭的任何事情都不能影响他一丝一毫。
车内,不时传来男人敲击键盘的声音,以及偶尔通话的声音,俞连轺依旧是静静的看着窗外发呆。
虞叔则是在前排沉稳的开着车。
忽然,脑子像炸裂一般,痛得俞连轺直抱头。
傅庭礼在专注打电话,没注意到她的异样。
莫名的画面涌入脑海,俞连轺惊诧,待画面逐渐消失,只见她摇了摇头,想再次确认般。
脑海一闪而过的画面不再出现,她却惊的冷汗连连。
画面里,她被一个男人拥抱,男人叫她阿轺,声音温柔……再多就没有了。她看不清男人的容貌,只模糊的看到是一个高大清瘦的身影。
陷在刚刚的画面,一直持续到下车,俞连轺都没回过神来。
下车后,她自顾自的往前走,完全撇开了后面的男人。
看着前面娉婷瘦弱的身影,傅庭礼以为是自己刚刚在车上疏忽导致她生气了。
的确是他不对,一忙起工作就忘了所有。
但看着女人越走越快的步伐,他觉得女人的内心还没有完成敞开。
她太乖了,他忙,她就不打扰。
只要她肯,她可以立马恢复如初。
似乎,她的生活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少。
男人不动声色,脚步放轻,走在女人后面。
很快,俞连轺就察觉后背有一道灼热的视线盯着她,让她如芒在背。
怕和自己猜想的一样,她不敢回头,又加快脚步。
了解到女人的意图,傅庭礼也不装了,他也加快脚步,很快就赶上,拉着俞连轺,不经意问:“怎么了,跑那么快?”
俞连轺镇定,说谎不打草稿:“我想起来有个事没做,就想着快点回去。”
“确定不是躲我?”
女人讪笑一声:“我躲你干嘛?”
傅庭礼不为所动,继续朝她靠近,男人如泰山压顶的气势慑的俞连轺后退几步。
不小心被一个小石子绊倒,傅庭礼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捞过女人的腰,将其紧紧锁进自己的怀中。
感受到温暖的怀抱,俞连轺却是脸红心又跳。
搁在以往,他们这样的姿势,她也不会这般紧张,坏就坏在她刚刚有意躲着傅庭礼。
刚刚在车上,她脑子闪过的那些莫名的东西,久久挥之不去,暂时不知道怎么面对傅庭礼,她才想着逃避。
明明和别的男人拥抱过,转眼又抱着傅庭礼,她就感觉这就是一种罪过。
傅庭礼见女人躲避他,只以为是自己刚刚在车上疏忽了她。
两人此刻想的完全不在一个点。
俞连轺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曾经忘记了什么东西,刚刚她的脑海出现残碎的画面,那个男人模糊的身影。
居然让她觉得有一丝愧疚。
男人叫她阿轺,声音熟稔的好似他们已经认识很久。
一闪而过的画面,让她心生疑虑,又害怕傅庭礼的靠近。
她暂时还不知道怎么面对傅庭礼,所以只想到了躲避。
见女人不像在说谎,傅庭礼拉着她的手:“明天我们去看电影。”
男人似乎有些愧疚,想弥补女人。
俞连轺连忙拒绝,“不用,我不是很喜欢看电影,傅庭礼,你忙你的事吧。”
“再忙也要生活。”
“我昨天才看过电影,明天不想看了。”
“那我们去玩”望着俞连轺“你想玩什么?”
“我……不想出去”
她现在心里很乱,还没搞清楚刚刚脑子闪过的画面是什么意思。
“在家还没待够?”
“我……”
“好了,就这么说定了”
完全不给女人反悔的机会。
话落,就牵着俞连轺往屋里走去。
俞连轺只能愣愣的由着男人牵着走。
隔天一大早,傅庭礼就催促俞连轺赶紧起床,叫了几次女人都不见醒。
最后,傅庭礼不紧不慢,附在她耳边,轻轻柔柔道:“再不起来,我就要亲你了”
男人淡淡的话,俞连轺却听出了其中的威胁,见装睡失败,她赶紧道:“马上起来”
然后就坐起身子,望向男人璀璨的眸子,做最后的挣扎:“傅庭礼,我们今天可以不出去吗?”
“嗯,给我一个理由”
“我不想去不行吗?”
“不行”
“……”
傅庭礼不再说话,身体慢慢朝女人压下,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不要再试图反抗。
盯着男人越靠越近的身体,俞连轺赶紧举起手,乖乖道:“好了好了,我起来。”
然后就推开傅庭礼往卫生间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