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他微微俯身，看着我的眼认真又坚定。
「真的。」
我听到心脏在胸腔狂跳的声音，但还是保持冷静。
「就到这里吧，我要回家了。」
夕阳的光辉洒在他脸上，他朝我挥手，「路上注意安全。」
回到家之后我靠在门上大口呼吸，闻璟嘴上那么说，可还是护送我到了家，
不远不近地跟着，让我心乱如麻。
手机震动一下，是他发来的好友申请。
【我是W。】
这一次，我按了同意。
5.
《冬日乐队》开播了，我作为投资方，戴着口罩坐在暗处，拿着手机打开直播看网友们的反应。
【好期待！】
【听说海选的时候有很多帅哥美女来着。】
【嗷嗷！我要听哥哥们唱歌！】
【怎么还不开始？】
机械音的倒计时刚好响起：
【3】
【2】
【1】
「让我们有请我的评委嘉宾。」
「第一个，是我们的原创唱作人，蒋明！」
「第二个大家肯定都认识，是我们的歌手周洲。」
蒋明和周洲相继坐到座位上，「大家猜猜看我们最后一位嘉宾是谁？」
【期待！】
【网传是个女明星 好像是演员。】
【楼上不可能吧，演员来音综，别搞笑了。】
「让我们有请最后一位嘉宾闪亮登场！」
「我们人见人爱的实力女演员，何婉！」
【我去，还真是演员。】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妈妈，我今天开眼了。】
弹幕上全是吐槽的，还有几个粉丝出来维护。
【肯定又是哪个公司搞的鬼。】
【婉婉赶紧换个公司吧。】
他们不知道是他们维护的明星不顾公司反对上赶着要参加这个综艺，在公司一哭二闹三上吊闹解约才同意的。
渣男贱女果然是一家啊。
「大家好，我是何婉，很高兴能够参加《冬日乐队》这个综艺，虽然我不是专业的音乐人士，但相信真正能够打动人心的音乐是不分听众的，希望能够在比赛中遇到打动我的音乐。」
他们公司的公关是厉害的，何婉全程盯着前方的提示词念，连稿子都不愿意背一下。
【我觉得婉婉说得很好。】
【被圈粉了。】
我看着弹幕默不作声。
「接下来让我们有请第一位音乐人，张潇！」
看到眼前人我眉心跳了跳，
她怎么会在这？要是被她老爸看到她玩乐队不得打断她的腿。
节目已经开始了，阻止不了一点，我看着张潇背着电吉他站上舞台，深呼一口气。
热辣的朋克妆容搭配黑色靴子，唇上的唇钉闪着银光。
伴奏响起，她在舞台上散发着魅力，
「I wanna be your slave，I wanna be your master.」
第一句底下就响起热烈的掌声燃爆全场。
……
结束后张潇微微鞠躬：「谢谢大家。」
开局第一个就势头这么猛。
蒋明和周洲都给了很高的评价，直到何婉的时候她没由来地说了一句：「感觉没有男性唱得有感觉。」
弹幕瞬间炸了。
【何婉媚男？】
【以前没看出来这姐原来是这样的人。】
这姐是真的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少说点。
张潇也不客气，直接就开口怼：「何婉评委，我不认同你的说法，女性对歌曲的演绎和男性有不同的感觉，请问您是在搞性别对立吗？」
一句话怼得何婉哑口无言，要不是不合适，我真想当场给她鼓掌。
音乐人陆陆续续地上来，后面的都没有特别出彩的，但也都实力不差。
我看着一场场演出还有没有营养的评论打了个哈欠。
想走了。
「让我们有请最后一位音乐人！闻璟！」
听到这个名字我瞬间没了困意，我翻看了一下之前一直忽略的选手名单。
闻璟，20岁，热爱音乐。
没有别的赘述。
他带来的是一首原创的曲目。
低沉的嗓音搭配重金属的摇滚乐，敲击的架子鼓声一下下打在听众们的心上。
我看着台上的闻璟，不禁产生了兴趣。
脖颈上的铆钉项圈闪着银光，眼角的泪痣妖得不行。
「You have me forever.」
我的目光和闻璟的撞上，他勾起一抹笑，手腕转动着鼓槌，用力地敲响最后一下，
全曲结束，底下是热烈的掌声。
观众投票90%的喜爱程度，蒋明却只给了60分。
「年轻人还是心气太高，需要多多磨炼。
「这首曲子太过简单，没有什么技术难度可言。」
闻璟听了这话忍不住笑出声：「你确定吗？蒋老师。」
话语间带了几分阴阳怪气。
蒋明当然也听出来了，握着麦克风眉头一挑：「你说呢？」
大概是硝烟味太过浓重，主持人赶紧截断了话题。
「接下来让我们进入听众点评环节。」
「随机抽取一名幸运观众和我们互动！可以领取小礼品一份哦！」
「65号！」
手上的手环亮起来，我眉头挑了一下。
「欢迎这位幸运儿！让我们有请这位听众发表自己的看法。」
我拿起手上的话筒压低声线，
「我觉得闻璟今天的音乐很好，独特的曲风个人特色明显，特别在编曲上下了功夫，不过，不是专业人士可能听不出来。」
我顿了一下：「蒋老师的发言太不中肯，像是一个没玩过音乐的音乐人。」
【这个听众有点阴阳怪气，不会是黑粉吧？】
【哪来的托？是不是对家？】
【楼上，我学了音乐编曲十年，闻璟的确很厉害。】
何婉憋不住气了：「你凭什么这么说蒋明！」
【何婉怎么回事？】
【他们恋情真坐实了啊？】
【想脱粉了有点。】
蒋明黑着脸请求暂停。
我没想到蒋明会认出我，不过也是，认识五年这种程度都认不出，那就真是真瞎了。
他走下台来到我身边：「姜芷，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睨了他一眼：「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你怎么了？有事我们回家说，别在这里闹行不行？」
我想了一下，公司还有我的股份在呢。
的确不值当。
直播不能暂停太久，节目又恢复了正常。
会场外，张潇拉着我的手往外面冲，「走啊！唱歌去！」
说起来，真的好久没唱歌了。
我刚要拒绝张潇已经把我拉到了外面去，把电吉他塞到我手里。
「姜芷！这是你的主场！」
是啊，我多久没拿起麦克风了。
这些年为了布局谋划这出好戏，除了把时间花在制作音乐上，就是在管理公司的事务，偶尔会去清吧来个驻唱，但也是偶尔。
我把帽子压低了点，深呼一口气，握住麦克风开嗓。
「come as you are， as you were.
来吧，保持你的本色，保持一贯的作风。
As I want you to be.
就似我想要你做的。」
一开嗓，散场的人有的被我们吸引过来。
张潇和我对视了一下，电吉他弹得更起劲了。
一句一句唱着，突然多了架子鼓的声音，闻璟那小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架子鼓弄出来的，此时在我身后敲打着。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我们也越唱越起劲，我拿着麦克风跳起来，大家也一起跟着节拍舞动着，
「As a trend, as a friend，
就似趋势，就像朋友，
As an old memoria, memoria, memoria, memoria，
就似旧回忆，回忆，回忆，回忆，回忆。」
兴奋的呐喊声充斥着整个场外。
随着最后一下碟声结束，大家鼓掌着纷纷朝我们这边围过来。
我戴着帽子想要赶紧离开，人流太多，很难挤出去。
正犹豫要不要冲出去的时候，一个温热的手掌包住我的手，闻璟拉着我跑出人群，上了停在后面的黑色机车，把后面的人群甩开。
帽子口罩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我享受地吹着风，在隧道里大喊出声。
「开心吗？」
「开心！」
「要不要再来一次？」
「要！」
「要不要吃雪糕？」
「要！」
「要不要和我在一起？」
「要！」
话说得太快，说出口我才意识到。
心跳比理智来得更快，不可否认的，
我心动了。
「闻璟，我现在还没准备好谈恋爱。」
「我等你啊。
「多久都等。」
「好。」
6.
回到家的时候，发现客厅亮着灯。
蒋明黑着脸坐在沙发上。
「失策了，忘记换门锁了。」
我把钥匙扔在玄关，把他的拖鞋扔出去。
「你今天是什么意思？」
他眼里怒意明显，我也不跟他装了。
「就是瞧不起你的意思，蒋明你是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他站起身，捏住我的脖颈，
「你再说一遍？」
「玩不起啊？」
「你跟何婉的破事我早就知道了。」
话音刚落，他就没了底气，握着脖颈的力气变小了。
我趁机甩开他的手。
「别弄脏我的音乐，蒋明。
「我们一起合作那么多年，没有我的歌你算个屁。
「还真以为是你给我的歌镀金呢？我告诉你，我的歌拿给大街上哪个人唱都能火。」
「姜芷，别太自以为是了，离开我你什么也不是。」
「那就拭目以待吧。」
我笑着看着他，真是愚昧无知。
蒋明走之后我立马联系人换了门锁。
守着换锁两小时，困意上脑。
张潇的电话打过来：「我去，姜芷，你要火了！」
「快点看热搜！」
我点开热搜，热搜第一：【神秘女子场馆外摇滚】
下面的评论：【那个小姐姐超飒的！】
【节目开呛蒋明的好像也是她。】
【楼上，就是她。】
【到底是什么人？好好奇。】
【见过本人，是大美女。】
是闻璟的大号。
他疯了！
没过一会儿那个评论就被删了，应该是他的经纪人。
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眼前不自觉浮现闻璟那张脸。
真tm帅啊。
H发信息来，【鱼上钩了。】
比我想象中的快。
第二天的录制我依然坐在角落，今天可是有一场大戏不能错过。
主持人拿着话筒宣布：「今天有一个新选手，之前因为节目组的失误错过了第一期节目，现在让我们期待他接下来的演出吧！」
秦硕拿着吉他上台，我看到蒋明的神色明显变得不自然了。
想不到吧蒋明，曾经无依无靠的秦硕现在混得风生水起，还有个首富爹。
秦硕是我和蒋明在一起第二年认识的。
那天蒋明兴高采烈地回来给我看了一个新曲子，我看了还不错，但我知道不是他写的，谱曲的另有其人。
于是我找了好久，终于找到秦硕，他那时候还在上高中，把谱子两百块卖给了蒋明。
我帮他留存了所有证据，资助他上学，就为了这一天的到来。
后来他的奶奶去世，父亲找上门，他才知道自己有个首富爹。
秦硕唱了两句众人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不是蒋明的歌吗？】
【在正主面前耍大刀啊。】
【旋律全部抄蒋神的，真会啊。】
【怀疑有后台。】
【悄悄说一句，他爹是首富。】
【他爹要是首富，我爹就是王思聪！哈哈！吹牛都不打草稿。】
一曲毕，秦硕笑着看着蒋明，「蒋老师，这曲子熟悉吗？」
蒋明温和地笑了一下：「当然熟悉了，是我的歌。」
「您可以上台给我弹一遍吗？我想看看自己还有哪些不足的地方。」
全国的实时直播，不上台就会被扣上耍大牌的帽子。
蒋明硬着头皮上台，递给他一把吉他。
他拿着吉他不知道从何下手，被冠以天才唱作人的大明星，宣称自己吉他十级的人也有无措的时候呢。
蒋明还呆愣在台上，导演用耳麦提醒：「蒋明，你在做什么？快点弹啊。」
我看着蒋明，这下汗流浃背了吧。
他站在台上，试探地划拉了一下琴弦。刺耳的声音响起。
【感觉蒋明好像不会弹吉他。】
【怎么可能？我蒋神吉他十级好吗？】
「是我疏忽了，蒋老师应该好久没弹这首曲子，有点生疏了。
「那曲子的和弦可以教一下我吗？」
【和弦还用教？】
【这个人没弄错吧？】
蒋明向导演组投去求救的目光，导演组摆了摆手，用耳麦小声传话，「他是秦家的人，交代过了，我们也不敢惹啊。」
这下蒋明没办法了，只能就地开脱，「抱歉，我有点忘记了。」
直播间瞬间炸了，
【我听到了什么？】
【蒋明忘记自己的和弦怎么弹？】
【和弦不是最简单最基础的吗？】
「我十七岁那年你花两百块买走了我的曲子，却冠上自己的名字。」
「你不知道的话我来帮你科普一下，歌曲版权是不包括署名的。」
蒋明听着微微冒了点冷汗，但还是保持着镇定。
【我去！我听到了什么惊天大瓜！】
【我的天，那首我最喜欢的歌原来是秦硕写的。】
【秦硕还没下台，看来真的有后台啊。】
导演组赶紧让蒋明下台，让主持人缓和场面。
真是辛苦他了。
我到休息室准备和秦硕碰个面，没想到直面遇到蒋明和何婉，
两个人还在腻歪着，何婉摸了一下蒋明的头发：「亲爱的，我相信你，就是那个人在胡说八道。」
真是恋爱脑啊。
本来打算直接走的，谁想蒋明直接叫住我的名字，「姜芷，今天是不是又是你搞的鬼？」
我冷哼一声，「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何婉上前一步：「谁准你动我男人的！」
这姐真是什么都敢说啊。
「是是是，你男人，看好了，千万不要放出来乱咬人。」
「你以为你是谁？比你曲子写得好的多了去了。」
「比我写得好的恐怕看不上蒋明吧。」
「哼，我已经找到可以替代你的人了。」
「哦，是吗？我倒要看看是谁。」
「那个人比你厉害多了。」
「叫什么名字啊？」
何婉挑衅地笑了一下：「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别跟他们浪费口舌了。」
秦硕拉着我的手离开。
走到半路，身后传来很轻的声音。
「姜芷。」
我转过身，闻璟正站在原地，目光落在秦硕握着我的手腕上，我想挣脱开，可秦硕握得更紧了。
「秦硕，你先放开我。」
「他是谁？」
「男朋友。」
「朋友。」
我们两个人同时开口。
不过「男朋友」是我说的。
闻璟先是愣了一下，随后笑得肆意，看着秦硕眼里带着挑衅。
「听见了吗？我是她男朋友。」
秦硕放开了我的手，下一秒就被闻璟紧紧地握住，「姐姐，跟我走吧。」
闻璟牵着我的手，带我穿过后台的人流，「闻璟，你不怕被拍到？」
「不怕。你的咖位比我大。」
这小子真会说话。
「所以女朋友，可以开始我们的第一次约会了吗？」
「好啊。」
管他呢，姐这辈子还没谈过一场像样的恋爱呢，至于蒋明，恐怕是翻不了身了。
我戴着头盔，坐在闻璟的机车后座，他把我放到了一个小吃街，看着熟悉的街市，我感觉一下回到了童年。
「姐姐，你在这里等我一下。」
我站在章鱼小丸子的摊位前点了一份，边吃边等。
没过一会闻璟就回来了，手上还拿着一束花，微微喘着气。
烟花在上空绽放，闻璟的瞳孔里倒映着我微怔的脸，
「姜芷，你愿意成为我的女朋友吗？」
我轻笑一下：「我愿意。」
他上前一步紧紧拥抱住我：「谢谢你…….」
「谢谢你愿意接受我。」
「你是不是傻子啊，哪有人表白完说谢谢的。」
「那我该说什么？」
「你应该这样。」
我踮起脚，在他的唇上轻点。
他扣住我的脖颈加深着，却又小心翼翼。
第二天我看着身上满身的痕迹不禁感叹，
年轻人的精力就是旺盛。
闻璟揽过我的肩：「姐姐，再睡会。」
「不行，我要上班。」
看着这张脸，真是美色误人啊。
「好。」
他起身给我做早餐，我赶紧换好衣服化好妆。
「闻璟，我要来不及了，我先走了。」
我提起包包赶紧出门。
到了办公室我发现东西都被人动过，办公室原本的东西被收拾得一干二净。
我气冲冲地走到办公室，秦秘书想把我拦住：「姜姐，你不能进去。」
我想扭开门发现门被锁了，「蒋明！开门！」
我用力拍着门，
还不开，我正准备上脚门从里面打开了。
面前的何婉衣衫不整，口红被弄花，一看就知道刚刚发生过什么。
我直接冲进去质问蒋明：「你什么意思？」
蒋明整理了一下衣服：「去办理离职手续吧，我不需要你了。」
「准确来说，我以后再也不会唱你的歌了。」
「蒋明，话不要说的太早。我们后会有期。」
出公司的时候正好碰到闻璟，他手里还拿着早餐，
「走吧，我被开除了。」
「那带你去吃大餐？」
「正合我意。」
就这样和闻璟潇洒了几天，终于到了约定的日子。
另一边，何婉在给蒋明整理着领带，
「真的没问题吗？」
「放心吧，我都联系好人了，对方说了觉得你唱功不错。」
「而且ta的实力比姜芷那个小透明厉害多了。在海外有几千万粉丝呢。」
蒋明低头亲了一口何婉：「婉婉真是我的小天使，最爱你了。」
「我也是。」
说着两个人又纠缠起来。
我在包厢里等了好久，「这么不准时啊。」我低头喃喃着。
话音落门就被推开，他们两个人看到我解释一愣。
「姜芷？你怎么会在这？」
「你走错包厢了吧，快点走！别耽误我们办正事。等会儿可是有大人物要来，你可得罪不起。」
「哦？谁啊？说来听听。」
「Z，听说你之前是乡下来的，不知道ta是谁也正常。」
「你说Z啊，我跟她可熟了。」
「你这个贱人，怎么会认识ta？」
我晃了晃手机亮着的屏幕，上面是我的ig主页，
「我自己当然最了解我自己了。」
「怎么可能？」
「不可能！你肯定是在骗我们！」
何婉怒骂着，蒋明是彻底崩溃了。
他跪下来抱住我的鞋，
「芷芷，求你，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喜欢那个女人的！一点都不喜欢！我跟她只是玩玩而已。再给我写一首歌吧，最后一首。」
「放手！」
我挣了一下他还不放手，我直接抬起脚用力下去。
惨叫声响起，我走到门口回头扔下一句：「连和弦都不会弹的废物，你也配？」
闻璟早就在外面等着我了，见到我来了递给我一瓶金银花露，
「姐姐辛苦了，消消气。」
「没生气，特别爽！去飙车。」
我们来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坐进车里我给他扣好安全带，
「抓紧了啊。」
我踩下油门，赛车像离弦的箭一样开得飞快。
「姐姐，你慢点……」
我偏逆着他的意思开得更快了，几个回合下来，看他真的要受不了了，我放慢速度停车。
转过头，闻璟坐在座位上不说话，我挑起他的下巴，他的眼角红红的，叫人想欺负，
「生气了？」
「我怎么敢。」
我把他摁到车门上，把他吻得眼神迷离，
「还生气吗？」
「嗯…….」
小骗子。
「想要就直说。」
7.
再和蒋明见面的时候，是在股东大会上。
我穿着干练的西装推门而入。
「好久不见。」
我坐在会议桌的主位上，看着蒋明惊愕的表情笑出声。
「姜芷，你坐在那个位置干什么？」
有人小声提醒他：「姜芷现在是我们公司最大的股东，你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
「蒋明，认清现实吧，我为公司付出的心血不少，这些都是我应得的。」
开完会，蒋明因为贪污公司巨款被开除，我被任命为公司新的执行总裁。
蒋明被带走的时候经过我的身旁，
「姜芷，一切都是你设的局对不对？」
「还有我。」何婉走过来站在我身边。
我看着蒋明冷笑出声：「心里满是算计的人不配得到爱。」
和我在一起的时候贪图我的才华，和何婉在一起贪图她的人。
这样的人，怎么配得到爱呢？
走出公司，闻璟在不远处朝我招手。
事业爱情双丰收的感觉真好。
我姜芷，当然要过大女主人生啊。
【全文完】
闻璟视角番外：
我爱了一个人好多好多年，可惜她不知道。
第一次遇见她的时候，是在伦敦的街头，也是我出国留学的第一周。
手机钱包都被偷了，只有背上的吉他还在，于是我开始了街头卖唱。
唱了好久箱子里的零钱也只有一点。
我低头有些失落，直到一双鞋停在我面前，她的眼睛很好看，看着我问：「你是中国人吗？」
我说「是。」
我以为她会施舍我一些钱，但我没想到的是，她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把电吉他，和我一起唱。
她自信又张扬，吸引了很多人。
我们一起唱到了夜晚，一个长得很一般的男人叫了她L「姜芷，该走了。」
箱子早就被钱币装满，她朝我挥了挥手，
「下次见。」
下次见面，我等了好多年。
直到我在电视上看到她站在那个男人身边，我都有些恍然。
后来我认出了她就是Z，因为Z的吉他和她的一模一样。
独一无二的定制款。
我看着怀里的人哑笑出声：「所以你当时为什么没有认出我？」
姜芷抬头看我：「当时天又黑，你还戴着口罩，我怎么认得出。」
我后悔了，后悔当时戴了口罩。
她这么喜欢我这张脸，看到会不会就不会错过那么多年。
不过还好，若干年后，命运又将我们安排到一起。
「姜芷，我们是命中注定。」
「胡说，是我蓄谋已久。」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