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屋内的牛公以及牛大牛二都被惨叫声惊动,急忙跑出来,看到飞舞在半空中的牛婆,一个个全都震惊地瞪大了眼睛。
「快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牛婆紧闭着双眼尖叫。
「你对凡人出手,这可有失天仙的身份!」
「再说你已嫁入牛家,如此对待婆婆岂不是大逆不道?」
黄牛精从牛棚里走出来,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仙女,仙女快收了神通吧,饶我老婆一命!」
牛公这才知道是我把牛婆弄上天的,连忙跪下来哀求。
「你既知我是天仙,又怎能被凡人羞辱亵渎?难不成还要我在这牛家当牛做马不成?」
我冷哼一声,收回法术,放牛婆下来。
「呕!」
牛婆一落地,立马弓腰呕吐起来。
「啪!」
待她恢复了精神,我扬手就是一耳光。
牛婆捂着被打的脸,怔怔地看着我。
「记清楚,嫁与牛郎并非出自我本意,而是他用了见不得人的肮脏手段,否则以我天仙之姿,又怎能看上尔等区区凡夫俗子?」
「即使我嫁入牛家,但我仍是天仙,不要把我当成受气丫鬟随便使唤,刚才的事只不过是个教训,惹怒了我,下一次把你扔进东海里喂鱼!」
说罢我转身进了屋子,抬脚把还在昏睡中的牛郎踢出来,留下牛家众人面面相觑。
略施小计惩戒了牛婆一番后,牛家众人果然老实了不少,牛婆也不敢再对我大呼小叫,甚至都不敢抬头看我。
不过我知道这家人不会甘心的,绞尽脑汁把我娶进门,为的是他们那不可告人的目的,而不是真的娶回个神仙在家里供着。
果然,当晚入夜,牛家众人就在牛棚密会,商讨如何对付我。
这点动静自然瞒不住我,我直接隐身来到了牛棚边旁观。
「牛爷爷,这样下去可不行啊,那个贱妇根本就不是个善茬,今早我不过是说话声音大了点,想教她一些婆媳之礼,结果她直接把我弄到了半空中,吓得我这把老骨头差点散架。」
「而且她还当着您的面打了我一耳光,放话要把我扔进东海喂鱼。」
「牛爷爷,您也是得道的神仙,她当着您的面这样做,分明就是不给您面子,还请牛爷爷出手惩治那个贱妇,让她以后乖乖听话!」
牛婆首先诉起苦来,还痴心妄想让黄牛精帮她教训我。
9
「我虽能与她较量,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一旦出手,方圆百里瞬间就会被夷为平地,你们不要命了?」
黄牛精牛脸一红,硬着头皮训斥道。
这家伙本事不大,嘴巴还挺硬的,就凭它那几百年的修为,我打个喷嚏都能让它散架喽,为了不在牛家人面前丢面子,竟然吹牛说能与我较量。
「牛爷爷教训的是,可总不能让那贱妇一直嚣张下去吧,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一个嫁进门的媳妇一点规矩都不守,以后还不得翻了天?」
牛婆讪笑着点头说道。
这老东西,一口一个贱妇的称呼我,听得我心头一阵火大,又给她肚子里送了一颗卵。
「牛爷爷,起初牛郎说您给他出意娶仙女进门当媳妇,我们都觉得自家祖坟冒青烟了,试问这个牛家庄,谁家能娶仙女当媳妇,可这媳妇也太吓人了,动不动就把人弄到天上去。」
「本来我们想着仙女有法术,嫁到牛家能帮着干活务农,把这个家撑起来,以后也好给牛大牛二讨老婆,活着直接让她变座金山银山出来,以后全家人美滋滋享受就是了,可这仙女分明就是来当祖宗的,再这么下去我们可受不了啊。」
牛公也苦着脸说道。
「是啊牛爷爷,我们还想着等这娘们给老三生下孩子,再让她给我们哥俩轮流当媳妇,让我们也尝尝天仙的滋味,可这凶巴巴的样子,我们可是不敢要了。」
牛大牛二也一起摆手。
「一帮废物点心,难怪牛家一代不如一代,过成如今这般破败模样,你们能不能有点出息?」
「我给牛郎出主意让他娶仙女进门是为了什么?你们一个惦记着抖婆婆威风,一个惦记着金山银山,还有你们这两个没出息的货,连弟弟的媳妇也惦记。」
「我老牛修行百年,一世英名,怎么就成了你们家的供奉?真是...」
黄牛精背着胸无大志的一家人气得鼻孔直冒白烟。
不光是它,我也气得够呛,本来以为黄牛精和牛郎就够狼狈为奸了,没想到这全家人对我的目的都不纯。
这家人,都该死!
心念转动,我又给牛家父子四人的肚子里全部种下了海马卵。
要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可是海马精,拥有让任何物种怀孕的能力,不分性别。
只要我想,不管对方是人是神还是妖,我都可以让他怀孕。
我每次能炼化出五千颗卵,可以自由决定孕体和生产的时间。
不过这家人既然如此贪财,我倒是有个主意可以好好捉弄他们一番。
「牛爷爷,那仙女根本就不让我碰她,昨晚进了洞房后,我本想和她同房,结果被她一拳打晕,头到现在还痛呢。」
一直默不作声的牛郎忽然说道。
「这可不行,你们不同房仙女就不能怀孕,她生不出孩子咱们就没有和天庭谈判的筹码,这件事必须得抓紧。」
「这样,你想办法把这个东西给她吃了。」
黄牛精皱眉想了想,张口吐出一块指甲盖大小的东西。
「这是什么?」
牛郎好奇地问道。
「这是我的牛黄,别看只有这么小的一块,却耗费了我百年修为。」
「你把这东西化在水中给那仙女服下,到时她就会昏迷不醒,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黄牛精吐出牛黄后,顿时虚弱了不少,喘着粗气说道。
「我懂我懂,谢谢牛爷爷。」
牛郎立马欣喜若狂。
这黄牛精为了让我怀孕生子,还真是拼了,连自己的牛黄都分了一块出来。
不过它有点痴心妄想了,凭这么一点牛黄就想让我昏迷,呵呵。
躲在背后接二连三出坏主意,其心可诛。
我弹指又是一颗海马卵飞进了黄牛精肚子里。
牛家五人一妖,齐齐整整,都怀孕吧。
10
「娘子,你口渴了吧,快喝点水。」
牛郎回房后,端着一个擦得锃光瓦亮的水碗,满脸殷勤地对我说道。
我心知水里有什么,但还是毫不犹豫地接过碗来一口喝下。
毕竟化在水里的牛黄耗费了黄牛精百年地修为,对于我这种大妖来说,也是补品,虽然功效微乎其微。
喝完后我砸吧砸吧嘴,这牛黄水的味道也不怎么样,一股青草味。
牛郎眼巴巴地看着我,等着药水生效。
做戏自然得做全套,水我都喝了,总得让他完成心愿不是?
我使出了一招迷心法在牛郎身上,他所看到的,都是他心理所想的。
果然,牛郎的呼吸很快的变得急促起来,舔着嘴唇爬上了地上那张破席,然后撕扯自己身上的衣服...
接下来他所做的事情,简直不堪入目。
第二天一大早,我故作沉睡,牛郎蹑手蹑脚走了出去,一出门就被全家人围住了。
「睡了吗?」
黄牛精问的。
「能怀上吗?」
牛公牛婆问的。
「跟仙女睡觉是什么滋味?」
牛大牛二问的。
「快点让她怀上,生完了让你大哥二哥也跟她睡,多生几个孩子,到时候咱们手上的筹码就更多了。」
牛婆语重心长地叮嘱。
这心可真够黑的,我嫁进来还不到一天,还惦记着共妻呢。
「睡了。」
「应该能怀上,睡了好几次呢。」
「滋味不错,真不错!」
牛郎美滋滋的回忆着,却不知他记忆中的一切,不过都是虚幻的。
「那就好那就好,菩萨保佑,只要赶紧生下孩子,咱们牛家就要发达了!」
牛婆一听,立马双手合十兴奋地说道。
「既然你这么想要孩子,那我就满足你。」
我扬起嘴角一笑,默念咒语。
「哎呦,我的肚子!」
正在感慨自己马上就要走上人生巅峰的牛婆突然捂着肚子叫了起来。
紧接着她的肚子就想吹皮球似的鼓了起来,变成了一副怀胎八月的模样。
虽然我随时都能让她生,但不着急,先让他们出丑再说。
牛家人还以为牛婆生了病,连忙去请来郎中,结果郎中把完脉后一脸怪异地看着牛公,告诉他牛婆怀孕了。
气得牛公直骂庸医,拎着镐头把郎中赶了出去。
但很快,牛婆怀孕的事就传遍了全村,牛家庄家家户户都知道牛婆怀孕了,来家里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牛公好身体啊,这把年纪还能把媳妇肚子搞大,真厉害!」
「牛婆都六十多了吧?这个岁数还能生吗?」
「简直天下奇闻啊,黄土埋到肩膀的人了,还能怀孕!」
「这家人简直有伤风化啊,老不正经!」
......
一时间,牛婆怀孕的事情成了外人口中的笑谈,牛婆更是羞得连家门都不敢出。
就连黄牛精斗觉得牛公有点老不正经了,一把年纪了还干这事。
牛公百口难辩,欲哭无泪,甚至怀疑牛婆背着自己勾三搭四,老两口整天在家里打的鸡飞狗跳
被村民们嘲讽了几天后,我开始给牛婆催生。
当晚,牛婆承受了百般痛苦折磨,生下了一只小海马,随即被我施法送回了东海。
那里可是我的大本营,我炼化出卵也不容易,生出来自然要送回东海壮大族群。
不过我用了障眼法,牛郎一家人并未见到小海马,只是看到了一个血哧呼啦的肉团。
他们还以为牛婆生出了一个妖怪,用棍子捅了几下才发现不会动。
还没等牛婆恢复元气,我又给她肚子里送了一颗卵。
既然要生,那就让她生个够。
牛婆怀孕的事传遍了全村,牛婆生出一团死肉的事传遍了全村,牛婆又怀孕的事传遍了全村。
村里的传言越来越多,甚至还有人怀疑牛婆肚里怀的不是牛公的孩子,而是牛大牛二兄弟的。
这种不伦的闲话让牛郎全家人去死的心都有了,整天躲在家里唉声叹气。
这次我加快了速度,牛婆只怀了三天就让她生产。
生下来的,依旧是一个肉团。
11
牛婆间隔这么短的时间两次怀孕,还都生下了这么奇怪的东西,但凡有点脑子也能看出不对了。
他们怀疑牛婆撞邪了,沾染了什么秽物。
于是牛家人恳求黄牛精帮他们驱邪。
但我的手段又岂是一个区区小妖能看破的?对此黄牛精也毫无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牛婆不停怀孕不停生产。
一连生了十几只小海马后,牛婆已经瘦成了麻杆,走路打摆子,说话喘粗气,给人一种随时都会咽气的感觉。
这个老东西已经废了,倒不是我担心她会死,而是她这种身体状态生出来的小海马也不会健康,送到族群里也会成为累赘。
不过没关系,女人生不了不是还有男人嘛,牛家还有四个男人呢。
我开始念动咒语催生。
就从牛郎开始。
这货自从那晚给我喝了牛黄水之后,自认已经与我有了肌肤之亲,在我面前越来越放肆轻佻。
吃过中午饭后,牛郎的肚子突然就鼓了起来,和牛婆当初的症状一模一样,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眼见牛郎疼得要死要活,牛公只好派牛大去请郎中。
请来的郎中一把脉,惊得直接坐在地上。
「喜...喜脉,他一个男人怎么会有喜脉?有鬼呀!」
郎中连滚带爬地跑了。
牛郎也怀孕了?
牛家众人目瞪口呆,一个个全都傻了。
但不管他们接受不接受,牛郎都得生了。
大男人生孩子,这事可挺要命的,牛郎遭受的痛苦必牛婆更胜百倍,惨叫声一夜不停,终于在拂晓时分生出了一只小海马,又为我海马家族增添一员。
不过他们看到的,也只是一个肉团而已。
「这事不对,牛郎一个男人怎么会怀孕生出这种怪东西来?肯定是有人故意捣鬼。」
沉默多天的黄牛精主动召集牛家人开会。
可是没等它把话说完,它的肚子就鼓了起来,疼得倒在地上哀嚎。
谁先生,怎么生,什么时间生,这可都是由我做主的。
「牛爷爷不会也要生了吧?」
有了牛郎的前车之鉴,牛家人也算涨了点见识,牛大小心翼翼地说道。
「去你奶奶的,牛爷爷是咱家的供奉,是有修为的神物,怎么可能生?」
牛公一巴掌扇在牛大脸上,还没等他把手收回来,黄牛精惨叫一声,羊水破了。
又是一只小海马,还挺结实的,毕竟孕体有修为在身。
我转手就送回了东海,继续送卵。
牛郎一家人地噩梦开始了。
除了牛婆,牛公生完牛大生,牛大生完牛二生,牛二生完牛郎生,牛郎生完黄牛精生,黄牛精生完牛公生。
每天都有新的小海马诞生,四个男人加黄牛精,轮流给我东海海马族群添丁,痛的死去活来,受尽了折磨。
除了黄牛精以外,牛家人都觉得他们是撞了邪祟,迫不及待想要摆脱这种痛苦。
因为只有我没事,他们也更加向往成为神仙,在他们看来邪祟是不敢得罪神仙的。
所以他们全家最大的梦想就是让我赶紧给牛郎生个孩子,他们实在是生不动了。
12
「仙女,你有没有觉得恶心想吐,贪吃想睡的感觉?」
牛家人每天望眼欲穿地盯着我的肚子。
「你们是想问我有没有怀孕吧?」
我笑了笑说道。
一家人忙不迭点头。
「没有。」
我直接打碎了她最后一丝希望。
「怎么会没有呢,不应该呀,你们不是已经同房了吗?」
牛婆还有些不死心。
「其实原因很简单,牛郎在偷衣服的时候弄坏了我的仙裙,激发了玉帝赐给我的护体金光,在仙裙没有修复之前,我是不可能怀孕的。」
我随口编了个理由,说着我还特意给他们看了我裙摆上的口子。
一家人被我胡编乱造的借口镇住了,紧接着牛郎就被他爹娘狠揍了一顿。
「要不我给你把裙子补好。」
牛婆情急之下提出了一个建议。
「不行,这裙子是仙品,凡间的针线补不了。」
没等我想好理由推辞,黄牛精就自作聪明地帮我拒绝了。
「那怎么办?裙子要是一直坏下去,岂不是一直都不能怀孕?」
牛婆有些绝望了。
「那倒也不是,我这裙子毕竟是仙品,会自行修复的,不过具体要多长时间才能好我就不知道了。」
「反正我的心情越好,修复的速度就越快。」
我灵机一动,随口又编了个故事。
「儿媳妇,你累不累?我给你捏捏肩膀?」
「弟妹,你有想吃的野果吗?我去给你摘点回来。」
「娘子,你心情好吗?」
......
牛郎一家人围着我大献殷勤,极尽讨好之能事。
毕竟我的心情越好,仙裙的修复速度就越快嘛。
反倒黄牛精每天趴在牛棚里,也不出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知道它可能察觉到不对了。
「唉,这个家太破了,住起来一点也不舒服,换了吧。」
看着火候差不多了,这天我故作哀怨地叹了口气,站起来一挥手,三间破茅草屋顿时被夷为平地。
随即我又挥了挥手,一栋精致的三层小楼凭空出现。
牛郎一家人都傻眼了,瘫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看着新房子。
「这...这怎么...这房子怎么出来的?这...我们家...是这里吗?」
牛婆连话都说不利索了,指着小楼浑身发抖。
「略施小技而已,我还是有一点法力的,这房子比起我的仙宫差远了。」
我满不在乎地向他们解释这房子是我变出来的。
牛郎一家人这才想起来,我除了是他们家的媳妇,真正身份还是一个神仙。
很快他们就接受了现实,欣喜若狂地冲进了新家,看看这,摸摸那,牛公激动地老泪纵横,感慨自己一辈子都没住过这么好的房子。
牛大牛二更是没出息,竟然为了争谁能住在三楼打了起来。
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
气派的新房让牛郎一家人体会到了富贵的生活,他们很快就从震惊变成了享受。
然后,就开始不知足了。
「儿媳妇,你的法力这么厉害,能不能变点其他的东西出来?」
这天晚上,牛郎一家人轮流拍了我一通马屁后,牛婆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之所以要变一栋新房子出来,就是为了让她问我这个问题。
「变什么呀?」
我假装不解地问道。
「嘿嘿,钱。」
牛婆傻笑着说道。
「简单。」
我一挥手,每个人面前都摆了一锭金子。
13
「这是给我们的?」
牛婆捧起金锭,恨不得伸出舌头舔几口,激动地眼睛都放光了。
「嗯,给你们的,随便花,不够再来找我要。」
我很大气地说道。
第二天一大早,牛郎一家人集体进城去消费了。
我在他们心中种下的种子,终于生根发芽了。
我是来惩罚他们的,对他们好,又何尝不是一种惩罚呢?
一周后,浑身绫罗绸缎穿金戴银的牛郎一家人委婉地提出钱花完了。
我很大方地又送了他们每人一锭金子。
这次花得更快了,只过了三天就花完了。
我继续变。
接连几次后,牛郎一家人已经习惯了极致奢华的生活,燕窝漱口,山珍海味,他们的生活已经离不开钱了。
穷了一辈子的人,突然暴富,而且有我这个能变出钱来的媳妇在,他们也不用担心没有钱,所以花钱的能力是很惊人的。
当他们再次来找我,让我变钱给他们花的时候,我却拒绝了。
「最近施展法术的次数太频繁,我已经变不出钱来了。」
「而且破损的仙裙本身就限制了我施法的能力。」
「如果仙裙修复好了以后,别说变几锭金子,就是变座金山出来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我很为难地解释道。
牛郎一家人在失望之余又生出了更多的希望。
只要仙裙能修复好,牛郎就可以跟我睡觉生子,带他们全家跟天庭谈判当神仙,而且还有花不完的金钱。
不知不觉中,我在这个家里的地位越来越重要了。
让他们享受了几天富人的日子,该让他们吃点苦头了。
「我七姐给我托梦了,我七姐就是织女,司掌天下织补,她告诉我要想尽快修补好仙裙,就要找一头有修为的牛妖,用牛心牛肝和牛胆做引,将牛皮蒸煮七七四十九个时辰,然后贴补到破损处,仙裙就能修复好了。」
面对牛家人第N次询问我仙裙什么时候能修复好的时候,我故作为难地做了个梦。
有修为的牛妖是谁?不就是黄牛精吗,牛家人都知道。
可黄牛精是他家几百年的供奉,凭我一个梦就让他们杀了自己供奉,取心肝胆炼制牛皮,他们一时间也下不了决心。
当然,我也不会催他们立刻动手,这个梦不过就是颗种子罢了,接下来我要让他们继续怀孕生小海马。
生的越多,我的族群就越壮大,这颗种子也就长得越快。
终于,在牛家每人又生了十只小海马之后,我听到了他们的密谈,他们受不了了,终于决定要动手了。
好戏马上要登场了。
夜深时分,我独自来到牛棚。
「你不对,你有问题,你肯定不是玉帝的女儿,牛家人生孩子是你干的吧?你到底是谁?」
黄牛精一脸警惕地看着我问道。
「别着急,你很快就会知道的。」
我笑了笑,念动咒语。
很快,黄牛精就要生了。
不过这次我没有使用障眼法,而是让黄牛精亲眼看着自己生产。
「海马?东海的海马精?你是...」
当看到自己生出的是一只小海马后,黄牛精震惊了。
14
他顾不上生产的疼痛,爬起来向我跪下:
「求大仙放过我,我错了!」
他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不过我不在乎,一挥手把小海马送回了东海。
「放过你?你这小妖不思修炼,心生邪念,为成仙竟然教唆牛郎偷七仙女的衣服,算计天庭,还妄图让七仙女生下孩子,以此为筹码要挟天庭。」
「你觉得你有资格被饶恕吗?」
我冷笑一声说道。
「你不能杀我,我是牛家供奉,与牛家立下了血盟,如果我死了,牛家一家五口也活不了。」
「你是得道大妖,不能滥杀凡人,否则会遭天谴的。」
黄牛精见我已经知道了真相,便把牛家人推出来当挡箭牌。
它是牛家供奉,与牛家有血盟,彼此的生命息息相关,牛家人死,它亡,它死,牛家亡。
「你们这些小妖真是可怜,自以为领悟天地之道,了解世间法则,其实你知道的只是皮毛。」
「修炼到我这个境界,早已不受规则约束了,就算我杀了你,再去杀了牛家五口,也不会遭受天谴的,至多承受一些因果罢了。」
我笑了笑,满不在乎大的说道。
黄牛精脸上顿时出现绝望之色。
「不过就这么杀了你们,未免太太便宜了,我一出手,你们必定灰飞烟灭,我不想让你们死的这么痛快,而且你们也不配让我承受因果。」
「所以,还是给你们换一种死法,我觉得那样会有意思的多。」
我继续笑着。
黄牛精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惊恐到了极点。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牛家五口人来到了牛棚。
看到他们手里提着的刀,黄牛精终于明白我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不,你们不能杀我,我是你们牛家的供奉,杀了我你们也活不成!」
「你们都被她骗了,她才是罪魁祸首,她根本不是什么仙女,她是大妖,就是她让你们怀孕生孩子的!」
黄牛精不停后退,大声吼道。
它虽然是妖,可并无任何法术,除了寿命长一点,会说人言外,与普通牛并无区别,如果凡人要杀它,它也只能乖乖受死。
「本来我是想跟它好好商量一下的,先暂借它的心肝胆和牛皮一用,待我仙裙修复后就还它性命,可它根本就不信,还说我是什么妖怪。」
我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解释道。
「你们不要信她,她撒谎!」
黄牛精绝望地大喊。
可它的话,牛家人已经不信了。
牛公牛婆,牛大牛二一拥而上,牵绳扳角拉住了黄牛精,牛郎操起尖刀刺入黄牛精的脖子里。
「你们...会...后悔的!」
黄牛精的血喷涌而出,绝望又不甘地说出最后一句话,轰然倒地,气绝身亡。
「儿媳妇,是不是现在就剥皮挖心掏胆啊?」
牛婆抹了把溅在脸上的牛血,迫不及待地问道。
「不急,马上会有异象出现。」
我阴森一笑,双脚离地,飘然退到了十几步之外。
「异象?什么异...」
牛婆一愣,刚要问,忽然双目充血,整个人像爆竹一样炸开了。
紧接着就是牛公,牛大牛二,父子三人也先后炸开。
最后只剩下了牛郎,拎着那把还在滴血的杀牛刀,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牛郎,你区区一介凡夫俗子,与黄牛精沆瀣一气,竟敢听从教唆潜入天池偷盗七仙女地衣服,凡人竟敢对天仙不敬,你可知罪?」
我厉声问道。
「娘子,你不要说笑,咱们是夫妻啊!」
牛郎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说道。
「谁与你是夫妻?我们既未行礼,也无夫妻之实,你也配叫我娘子?」
「身为凡人,你不思进取,终日懒惰,意图不劳而获使用阴谋诡计觊觎仙位,其罪当诛,罪不可赦。」
「黄牛精与你父母兄长已经先一步下地府刑狱,你去与他们团聚吧,承受万年折磨,无限轮回,永世不得超生!」
我厉斥一声,说出牛郎的罪状,然后一挥手。
下一刻,牛郎也步了其他人的后尘,爆体而亡。
牛棚与阁楼也在同一时间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地的杂草。
这一家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不过这还只是开始,接下来他们将在地狱遭受折磨!